双,却偏偏没有一丝阴柔,反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梁子君的客套欢迎词,忽然,在人群中一眼锁定冷凝霜。至少冷凝霜是这么觉得的,他一眼就看见了她,眼底划过一抹玩味,然后从人群里飘了过来。
是的,他飘了过来,步态像个幽灵,仿佛不是用脚走过来,而是从半空中飘过来,极快地,眼看着就要凑到冷凝霜面前。
白兔步子一旋,冷冰冰拦在他面前,速度快得仿佛在眨眼之间。
冷凝霜微怔,一瞬间,她从他们身上嗅到相同的气味。
果然,花蝶衣先是眨眨眼,继而仔细打量了白兔一番。解颐一笑:
“咦?原来是你这小家伙!还真被你练出来了,悟性不错!”
白兔冷着一张脸,生硬地道:
“蝶山王突然向朕的皇后走过来,有什么事?”
“本王只是好奇,敢于在封后晚宴上当着其他三国和众臣的面除掉一个贵妃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早知道当时晋国的封后大典本王也该去凑凑热闹,好好欣赏一下佳人的风采。”花蝶衣隔着白兔,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冷凝霜。
“王爷,!”如幻冷冷告诫一声,对着白兔歉意地道,“我们王爷素来好奇心强,又从从晋国回来的使者那里听说了许多晋后的事。一直很仰慕晋后的风采,晋帝勿怪。”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挑拨夫妻关系,当着皇帝的面说皇后风采正盛。这不明摆着说皇后的风头已经把皇帝盖下去了吗。
自古以来,男人都不喜欢比自己强势的女人,认为这是极伤自尊心的。
幸好白兔从没这么想过,不然以冷凝霜的强硬,两人早玩完了。所以她才一直觉得,她和白兔才是最最合适的。
白兔冷哼一声,看了如幻一眼,又看了一眼后面率领华**队、霜打茄子似的花琪,不再理会,让梁子君带路。
梁子君连连告罪说失礼。引导两国的车队缓缓进入庆毓宫。他也没想到两国会同时到达,更没想到,看蝶山王与晋帝的样子。两人似乎是旧识。
他的眸光沉了沉。
庆毓宫是汉国的行宫,就在皇宫西边。由于四国会,内部已经被分成了三部分,供三国入住。
晋国使者团住在庆毓宫北侧,环境优美。曲径通幽。
冷凝霜换掉繁琐的凤袍,出来问正坐在卧榻上沉思的白兔:
“你认得蝶山王?”
“唔。”白兔含含糊糊回答。“他出访晋国时,我和他在华阳宫碰见过,他还给了我两部典籍,一本是轻功,一本是暗器。”
原来白兔的轻功和暗器是花蝶衣教的,难怪两个人走路都跟飘似的……
“这么说他是你师父?”
“什么师父,他分明是捉弄我,弄了两本看不懂的东西,我查遍整个雪晗楼,才终于摸出点门道。
花蝶衣是个不能随便接近的人,喜怒无常,曾用十里红妆娶一个青楼妓子为正妃,正当所有女人都羡慕嫉妒恨时,第三天,又把人活活打死了。
有个侍女,只因伤了他喜欢蝴蝶的翅膀,就被千刀万剐。他最爱制毒,尤为爱用活人试毒,走到哪试到哪。有传闻,他是摘花宫的创立者,因此各国君主都很忌惮他。”
冷凝霜猛然想起云鹤曾说白兔的体质有耐毒性,花蝶衣不可能白送武功典籍给不认识的人,他又喜欢用活人试毒,白兔体质又耐毒,莫非……
她心口一跳,白兔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望着他的脸,她抿了抿唇,觉得还是别问的好。
“怎么了?”白兔见她突然“柔情蜜意”地望着他,毛骨悚然。
“没有。”冷凝霜忙说,顿了顿,问,“你可知如幻和花蝶衣的关系?那时花琪不是很喜欢如幻么。”
“前阵子听说如幻成了汉国国师,我就让人查了一下。如幻的来历很蹊跷,十二岁身受重伤被卖入西风小筑,十五岁成了西风小筑的花魁,后来因为破了蝶山王设下的千古棋局被赎身,送进宫中做棋师。华国昭帝酷爱下棋,宫里养了许多棋师,对如幻一见倾心,有说他其实是弄臣。”
“那花琪……”
“花琪生母身份卑贱,他个人却凭借武才受到重视。可他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正是因为如幻,他都被华昭帝踩到了脚底下,好在他懂得悬崖勒马……如今,如幻是花蝶衣的人,说不定他从一开始就是花蝶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