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这些天除了打打盹、抄抄经文也没有其他事。本来还想整理一下菜园,不料刚蹲在菜地边,就被后赶来的白兔拉回屋子里,他简直就像个无处不在的幽灵。
冷凝霜觉得他最近的行为很诡秘,前些日子还没察觉,可时间久了她却发现他每次在书房里抄书都会关门,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
联想起那天她说要帮他抄书时他的反应,她满腹狐疑,其他书友正在看:。
中午时,冷凝霜热得受不了,正坐在墙根阴凉处用大蒲扇扇风。
听说孕妇很容易缺钙,可是这年头也没有钙片,只好每天晒晒太阳补钙。
哈二四脚拉叉地躺在日影里,小黄瓜卧在寸叶不长的桃树上打着呼噜,两只画眉鸟则落在新建成的养鱼池边,用池里的水梳洗毛发。
她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白兔抻着懒腰从屋里出来,笑道:“娘子,你今天晒得太久了,快进屋去吧,免得中了暑热。对了,午饭想吃什么?”
冷凝霜用力扇了几下蒲扇,热得眉头皱成一团,想了想回答:“做点凉快的吧,天这么热,吃什么都没有胃口。”
“那就吃点清淡的。早上的粥我温一下,不弄太热,再拌几道凉菜?”
“我想吃点酸酸的东西,拌一根黄瓜吧。”她话音刚落,树上的小黄瓜警惕地抬起头,她忙一摆手,“没说你!”又对白兔道,“多放些醋。”
“好。”白兔含笑应下,进了厨房心里却在画着混沌:贾大娘说酸儿辣女,要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只要留意娘子喜欢吃什么就行。
娘子要吃酸的,难道她怀的是儿子?
儿子?
他纠结了,其实他更喜欢小兔子是雌的!
冷凝霜拎着大蒲扇起身。晃晃悠悠地进了堂屋,本想去卧室里趴一会儿,扭头却发现书房的门开着。猛然想起自己这两天的怀疑,于是闪进书房。桌上干干净净的,她挖宝似的翻了好一阵,终于在书架最底层发现了几本她从没看过的书。
终于寻到自己想找的,她的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坐下来看那封皮:
“春染绣楼?”
满腹狐疑,随手翻看,一行行手抄文字隽秀圆润。内容却是相当地令人振奋:
到得床前,寡妇掀开帐子,和尚双手一松。将这浪妇丢在床上,自个儿飞快的褪了身上衣物,缩身拱入帐内……
春宫小说!
竟然是春宫小说!
文掌柜话本小说卖完了,现在又开始卖起这限制级的玩意儿了,难怪他明明开着书铺,那些读书人却老瞧不上他。也难怪白兔不肯让她看。更难怪他每次抄写都掩着门。话说他该不会是抄着抄着春心萌动,又怕伤了她的身子,所以一直都自己解决吧?
不过那也得他会自己解决才行!
一想起他在男女之事上的一知半解,她就想笑。
手放到唇边,干咳两声清了清喉咙,她挑起眉。抱着打发无聊的态度,慢条斯理地翻看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兔端了饭菜进来。去卧室没找到冷凝霜,来到书房里,看见她手里的书,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低呼一声,面红耳赤地奔过来。抢走她手里的书,赧然地道:
“娘子。这不是你看的!”
“写得这么烂的春宫小说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我随便写一本都比他写得好。”冷凝霜不屑地扁扁嘴。
“娘子!”白兔无语地低呼了一声,。她好歹怀孕了,这种时候她至少应该表现得像个正常女人,看见春宫时红着脸尖叫着扔掉才对。
冷凝霜自下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这就是文掌柜让你接的新活?”
白兔以为她不高兴他接手这么下流的书籍,慌忙道:
“我本来也不想接的,可文掌柜求我。你也知道,话本小说都很少有人肯抄,更何况是这种书。文掌柜说,除了按照十五文一页这个价格,每抄完一本书,他还会再给我五十文的赚头。我现在没法出摊,文字摊的生意比从前少,就想着在家抄抄反正也没人知道。”
还有一点他没说,文掌柜偷偷地告诉他,这种书是好东西,学会了上面的手段,拿回家用时绝对能让家里的婆娘言听计从,欲仙欲死。他想好好学习,那样娘子就不会总是把他压在底下了。
冷凝霜抱胸,语气里带着调侃,笑眯眯地道:
“我说你怎么成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原来是在干这个。你天天坐在这儿抄这种东西,就不会感觉心痒难耐吗?”
白兔顿时面红耳赤,大声反驳道:“当然没有!我可是抱着学习的态度在抄!”
冷凝霜扑哧一声,哈哈大笑。
她第一次听说有人看春宫书是抱着学习的严肃态度!
白兔见她笑得前仰后合,脸涨红得都能滴出血来,扁起嘴不依地道:娘子!”
冷凝霜笑了一阵,重新翻开桌上另一本名为《兰妃秘史》的书,点着头笑道:
“也对,写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