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安先是一惊,随即意识到他很快就会突破最后一道束缚,慌忙起身,一面去抓毯子一面试图安抚他情绪:“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对于烨斯汀来说,有些错,她是经常可以犯,例如迷糊迟钝;有些错,却是一次都不能犯,例如不够重视不够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所以,这就意味着有些事他可以听她一再解释,有些事他却没耐性听她解释。
就算是她有口无心地说出那句话,都不应该。
“解释什么?不需要。”
他温柔无限风情无边地笑着,褪去上衣,强硬地夺过毯子丢在地上,扣住她后脑,欺身吻住那张惹祸的嘴。
薇安知道,他笑意温柔的时候,一般出于两种情况:一是在她面前,二是心存杀机。而现在的笑,却是出于少见的第三种,他生气了,对她。
比之他的笑,他的吻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蛮横的,侵略性十足。
而比之他的吻,他手上的动作就算是温柔了,比平时力道要重,可终究是没有弄疼她。
薇安初时试图挣脱他钳制,转而放弃。平时不是气极了都不能与他抗衡,何况现在生气的是他、理亏的是她。
他烫热的身躯紧贴着她,一臂强健有力地环紧她,漆黑发丝吹落在她脸颊颈间,来回拂动出令人心颤的涟漪。
她的手抬起,犹豫片刻,慢慢搭在他腰际。眼底、唇角逸出迷蒙的笑。
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和他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介意的是日后风波。
如果付出一切也不能换得终生厮守,该有多难过?到今日,她怕的不是自己难过,而是他。
手指沿着他背部肌理游移至脊椎,一点一点向上游移,跳跃出温和柔软的频率。
眼睑垂下,唇舌辗转回应。
换在平日,对于她这样的沉溺、给予,烨斯汀一定会惊喜交加,可在此时,就让他觉得不正常了。
体内血液叫嚣着,要她,要她,要她!
理智却让他不得不思考,她情绪态度为何前后不一。
这和她风一阵雨一阵的脾气是两回事。
必须要弄清楚原因,否则,难免会伤了她的心。
他深深呼吸,强迫自己和她拉开距离,“告诉我,是我听错了。”
薇安眼睑抬起,失笑,她也希望自己没说过那句话,可是否认是多无赖多可笑的行径,“你没听错,我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烨斯汀忍不住再蹙眉,“又为什么那么说?”
她说了什么?
“随便你,反正被你睡和嫁你是两回事,好看的小说:。”
她是这么说的,而且到此时,从某一方面来讲,她也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我是觉得,嫁你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薇安给出解释,之后又告诉他自己的心理,“但是,我也并不介意在嫁你之前和你怎么样。”末了,又补充一句,“我可能之前语气太差,让你想偏了。”
只是她知道,当时自己的语气淡漠,甚至含带着嘲讽。换了她是他,也会被气得不行。是,刻意解释只是想让他心里好过一点而已,想让他尽快忽略而已。
烨斯汀笑了笑,“为什么我不能相信?”
薇安抿了抿唇,“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是那么想的,平时说话也不知道注意语气,随便你。”
烨斯汀揉了揉她的头发,“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太敏锐,这不知是她的福还是她的祸。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只是道:“能有什么事?谁敢在你的庄园跟我挑衅?”
“随便你说不说。”烨斯汀并不介意她半真半假的语气,总是能够查到的,不需急在一时。
语声刚落,女仆在门外道:“首领,饭菜准备好了……”
“等着!”他语声粗暴地回道。
薇安挑一挑眉,这才发现他的坏情绪其实丝毫都未缓解。真怕他会在自己面前憋出内伤来。这样想着,就有些心疼了,总是他在让着她,总是她在惹他不高兴。
双手捧住他容颜,她笑盈盈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烨斯汀是架不住她说软话的,语声真正柔软下来,戏谑问道:“那么,现在是让我睡,还是让我娶?给个准话。”
这问题她其实不好回答,只选其一的话,他一定不满意。薇安吃一堑长一智,不敢再有口无心,微一思忖,轻柔笑道:“怎么样我都答应。”
“真的?”
“当然。”
“我当真了。”
“本来就是真的。”
这般美好的承诺,就算是他半信半疑,也足以让他对之前的事释怀。
他含着笑,用温柔的亲吻淹没她。
可即便是方才邪火熄灭,也经不起与她丝毫的摩擦。
怀里的温香软玉,没有任何距离地顺从地依偎在他身下,一双微凉的小手无意识地或游移或扣紧,极轻易地又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