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斯汀有点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转身向外,将院门打开。
薇安跟在他后面,慢吞吞走出去,解开小黑马。
烨斯汀等她上马走出去一段路,才将远远跟来的几名手下招呼到近前:
“把里面的人抓起来拷问。”
烨斯汀没跟薇安一起回家,这让她常舒一口气。匆匆吃了几口东西,回往房间。中途瞥过布伦达房里的灯光,犹豫一下,回房歇下。
今晚还是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做最好,所听闻的实在是让她太别扭了。
心里其实还是怀疑走错了地方,怎么也不相信撒莫是恣意乱来的性情。
烨斯汀要做的事情却不少。手下告诉他,抓到的一男一女是一对私通的同族男女,各自已有婚约。
拷问之下,两个人道出实情:是巴克让他们配合撒莫演一场戏,从而让布伦达对撒莫死心。
同在一所城内,巴克又耐不住性子,开始为布伦达的一生做打算了。
烨斯汀抬手,指关节揉了揉眉心。巴克其人,简直固执如牛,一心想着荣华富贵,一心要用布伦达来换取他想要的一切。
这种人,其实和那个富户无甚差别。
最可怜的是布伦达。有长辈照拂,本来是福气,如今却成了她的困扰,会让她失去部分自由。而她爱慕的少年,却能为了另一个女孩,做出戏来惹她伤心。
烨斯汀斟酌片刻,决定放在一边不管。
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巴克父女、撒莫都是主力,他们之间相互牵制纷扰不断,于他并非坏事。
天色晚了,他遣了手下离开,漫步到薇安房内。
她已经睡了。看着她沉睡的容颜,想起她万般尴尬的样子,他轻勾了唇角,漾出微笑。
管那些闲事又是何苦?你要管好的是我,或者相信我能管好自己,不接受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女孩,就够了。
帮她盖好毯子,吻了吻她眉心,无声退出。
转过天来,布伦达问薇安去不去打水,薇安装作很困的样子,说不去了。如果布伦达问起昨晚的事,她不知道说什么。
撒莫利用这个间隙,来找薇安。
薇安看着他,抓了抓头发,又挠了挠额角,“你……昨晚都做什么了?有没有被抓?”
“没有。昨晚我把一个女孩送回家之后,就和兄弟们喝酒了。”撒莫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面对自己何以这么反常,竟是一身的不自在。
不是他就好。薇安放松了一点,把腿收在宽大的椅子上,“那么,现在能跟我解释一下么?为什么那样对待布伦达?她是很坚强的女孩子,居然被你气得眼泪汪汪的。”
撒莫眼中现出一点愧意,“薇安,我也是没办法。巴克知道了妮卡的底细,用妮卡的性命要挟我,目的只是让布伦达对我死心,其他书友正在看:。”
“妮卡,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
“对。”
妮卡从未出现在她眼界,却无时不在影响着改变着布伦达的生活轨道。薇安迟疑一下,“跟你说实话吧,我昨天去了一所院子,那里面,有一男一女……当时真是吓坏了,还以为是你这么快就把妮卡忘记了。”之后求证,“这样看来,我是走错了地方,对么?”
撒莫平静地告诉她:“你没走错地方,那一男一女也是巴克安排的。巴克只是没料到,布伦达被我忽视后就走了。”
巴克的意图,自然是让布伦达对撒莫完全失望,之后,她心里才有可能注意到烨斯汀。
先让撒莫与一个女孩做戏,在言行上无视布伦达,之后布伦达如果尾随走进那所院落,就会认为里面两个**的人是撒莫和那个女孩……
真下得去手啊,怎么能对自己女儿用这种恶毒的手段?薇安这么想着,脑海浮现出巴克的样子,暗叹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撒莫又提醒道:“巴克就是这样的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他想让布伦达嫁给烨斯汀,现在是先针对布伦达,以后针对的肯定就是你。他会不择手段地拆散你们两个。薇安,平时多防范。”
薇安点点头。当然能想到,碍于布伦达的情面,加上巴克在族人中的威望,烨斯汀不会理会他,说不定日后还会重用,让他冲锋陷阵。
巴克打胜仗,烨斯汀喜闻乐见;巴克埋骨沙场,是死得其所。
这才是烨斯汀的方式。
这一笔乱帐,薇安想来想去,最后结论是静观其变。布伦达有她自己的命途,旁人便是得知,也不可能一次一次告知她真相,还需她自己去面对一切。况且,以布伦达的性格,不会丝毫端倪也看不出,不会一直被她的父亲算计。
后来见到布伦达,被问及昨晚的事,薇安只说被烨斯汀拦下,没有进院观望。
布伦达则已是满腹狐疑,因为听说了一些细枝末节,整日不着家,只为弄个清楚。
烨斯汀那边,一直忙于准备各路人手和钱粮,分散于城内或驻扎于城外的队伍也需要做出妥当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