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贝娜同薇安站在院中,还在为昨夜的事道歉:“我真是太糊涂了。他们说你喝醉了,倒在路边,我居然就信了,傻兮兮地让一个人带着我转了半天,才察觉出了不对……”
“没事了。”薇安拍拍她的手,“记住这个教训就好,反正我们也没损失什么。”说完面带微笑,看着西面不远处的两个人。
烨斯汀没开玩笑,真的在教慕西里射箭。
慕西里精通剑法,臂力不是问题,需要学习的只是技巧。
此时烨斯汀正在指点慕西里弯弓搭箭的姿势、角度,薇安看着,觉得还真像模像样的。
两个俊美少年,一个冷如寞雪,一个灿若秋华,无法比较的两种风采。而在意态上,烨斯汀优雅不羁,慕西里专注严肃,仍是无法比较谁更迷人眼眸。
细想想,烨斯汀其人,能把最为矛盾的一些东西最为自然地融合于一处,。例如杀戮与温柔、优雅与冷酷、不羁与内敛。
是相处越久越不能了解的少年。
薇安得承认,烨斯汀与慕西里近在咫尺,能最大限度地愉悦她的视觉。可想享有这份眼福的女孩子大有人在——不多时,图阿雷格与沙哈威两族的几个女孩都来观望了,聚在她家门附近,低声议论两个少年,无非是比较谁更英俊谁更出色。
薇安也是到此时才认清一个事实:慕西里虽然在她面前笨笨的,在同族女孩心中却是白马王子一般的人物,精通医术、剑法精湛、八面玲珑,再出色不过的人了。
之于前两点,薇安毫无异议,可最后一点……明知那些女孩说的是事实,一时还是接受不来,没来由地想笑。
过了些时候,薇安昨夜见过的沙哈威人都来打酒了,一脸的委屈和不情愿。
有人看到在不远处练习射箭的慕西里,欲哭无泪,不敢跟薇安说话,向贝娜求情:“贝娜,你能不能帮帮忙,请慕西里多去照看下昨晚受伤的人?我看他给人医治的时候心不在焉的,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贝娜当做没听到,只说打酒的事:“给钱。”
那个人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沙哈威人来来去去,引得在近处停留的女孩子们纷纷侧目,议论不休:
“这些人怎么回事?居然来照顾薇安的生意!疯了吗?”
“估计是被烨斯汀威胁才来的。”
“怎么可能?烨斯汀连话都懒得跟人说的。”
“我看啊,可能是薇安给这些人施咒了。”
“也不是吧?米维现在特别喜欢跟薇安来往,说不定薇安人也不错。”
……
薇安不理会她们各执一词叽叽喳喳,在院子里洗衣服。
衣服搭上晒条,阳光有些毒了。薇安站在房顶,望向西面,慕西里已经累得汗流浃背;烨斯汀则是悠闲得让人觉得可气,坐在一棵树下,膝上摊开一副字画大小的羊皮纸,垂眸观看。
此时那几个女孩子跑回家拿了水壶过来,羞答答地走向两少年。年纪还小,能表达关心的方式也不过是这些微小却贴心的举动。两个人却没有一个领情的,只是回绝的方式不同:
慕西里很客气地对同族女孩道:“谢谢,不用了。”
烨斯汀的态度则是直接粗暴,对同族女孩只有一个字:“滚!”
薇安连连叹息,不知道那些女孩何以喜欢这么个软硬不吃的东西。
因为这么一幕,女孩子都有点受伤,各自黯然地回家去了。可是薇安知道,等到第二天,她们还是会满怀憧憬,抓住一切能离烨斯汀、慕西里近一些的机会,哪怕只引来他们淡淡一瞥就知足。她知道这些,是拜众多喜欢尼克的女子所赐。
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自找罪受吧。
时近正午,慕西里的动作迟缓下来,后背衣服都湿透了,烨斯汀却毫无让他休息一下的意思。
薇安看不下去了,拿着两个水壶走过去,唤道:“慕西里,水。”
慕西里刚要转头,肩头就被一粒小石子打到了。
“别分心,其他书友正在看:。”烨斯汀说道。
慕西里迟疑地道:“可我真得回家一趟——屋顶上晒着药草,我得回去收起来。”
烨斯汀皱了皱眉,“去吧。下午去我家。”
慕西里收拾起弓箭,给了薇安一个仓促的笑,急急忙忙赶回家去了。
薇安走到烨斯汀跟前,“多休息其实更有好处,别逼得他那么紧。”
烨斯汀无动于衷,“我不这么看。”
薇安凭借经验说道:“你得给慕西里时间,消化掉你教他的东西,一味苦练反而会让他走岔路。”
“他能消化掉,现在要做的是动作直觉精准一些,这些只能苦练才能摸索出经验。”
薇安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那你觉得他需要多久能去打猎?”
“一个月,如果不太懒不太笨的话。”
薇安初时想反驳,因为她是几天就能上手,后来才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