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具有明显的魏晋时期建筑风格的墙头下,是一幽雅拱形小门,门里一丹青色的影壁,电筒光芒照上去,照得影影绰绰,教人恍惚,院中“种”满花草,有青色石块铺就的□,在庭院的最南侧,有一十米多高的白塔,映衬白塔的是庭院外不知何院落半伸出空中的流丽台榭,瞧不得仔细,只觉得雅致风流,说不出的韵味,试想春日融融、乳燕初飞,斜倚栏杆,薄酒一杯,各庭各院春色入眼,不知多醉人!众人都有些向往忘神,忽听得江远楼大叫,却是胖子狠掐了他一把,胖子有些气急败坏的道:“我看见自己醉卧高楼了,是不是又中幻术了?”
江远楼啊哟啊哟的叫,说你中幻术也别掐我啊!朱砂仔细嗅了嗅,却没闻到什么异味——当然,他们在这陵墓待久了,呼吸早习惯那种沉闷的空气,如果不是像浮香那样的异香,一般味道,还真嗅觉不出。
本想停留的,因为不知深浅,只能再找地方歇脚。正想走,江远楼五点二的目光忽然触及了一样异样,反正他不怕什么香不香的,跟胖子朱砂他们打了个招呼,走过去瞧了瞧——这一瞧,差点没吓死,他就是有灵异事件的体质,这不,就瞧见两个死人了,穿着夏天的恤衫,映衬着庭院的红红绿绿,不是他眼神儿特别好,这黑乎乎的还真不易察觉。他忙退回去跟同志们说了,说完就要走,周秀敏比较实际,直接来了一句:他们有没有背包?把其他人震住了:啊咧......背包意味着物资,没有干粮饮水,起码工具还是有点的吧?他们现在什么都缺什么都需要啊!
“这......”江远楼表示了羞愧,看见死人没留心其他他就跑了。
周秀敏没有“抢死人的东西真的好吗?”这种观念,逼着江远楼回去检查,江远楼哭丧着脸回去了,还好有朱砂陪伴,朱砂要去看看怎么回事,两人一起走了过去。江远楼找包,朱砂看死人。江远楼捡到两个背包,里面不止有丰富的干粮饮水,还有两把枪、一些简单救治的药物、工具,各种攀爬绳索器械——差点没把江远楼喜疯了,大丰收啊大丰收,他们就快要饿晕了!
他揪着两背包,正想乐滋滋的叫朱砂,却发现朱砂翻起了一具尸体,尸体脸上好像蒙着一层毛茸茸的白毛似的,怪吓人,而朱砂愣愣的看着,他以为朱砂中幻术了,忙上前扯住她脸皮抽了两把,直到朱砂叫喊出来才松手,朱砂揉着发痛的脸皮,“江师兄,我没事。”
江远楼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中幻术了......他们......他们怎么了?”
朱砂站了起来,“中毒了。”
“啊?什么毒?”江远楼惊诧的看着她,朱砂微微摇头,“你不会想知道的。秀敏知道了差点吐了。”
江远楼忙表示自己好奇心不大,谢谢,不用说了。
朱砂看见他提了两个背包,问,“有收获?”
江远楼瞬间忘记了死人和毒药的事,喜滋滋的举起手中的背包,“大丰收。”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样真的好吗?泪奔!感觉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陵墓,果然连节操都没了,收获了死人的东西竟然将他欢喜成这样......
但这种“四十五度仰望忧伤”的情怀很快被肚子填饱的喜悦而忘得一干二净,果然不管任何时候,人都是“仓廪实而知礼节”,肚子空溜溜,说什么仁义道德情操情怀,开玩笑。
他们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歇脚并且感觉没威胁的地方停下,这几天从未有过的“奢华”地吃喝了一番:半袋牛肉干、两块压缩饼干,半瓶水。然后,互相挨着,控制不住的陷入了睡眠。恍惚间,一声沉闷的震响传来,朱砂先醒过来,刚张眼,又是一声震响,似乎从比较遥远的地方传来,胖子也睡意朦胧的醒来,“怎么回事?”
“joker他们在炸陵墓吧!”朱砂不大肯定说。
两声过后便没有动静了。朱砂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让胖子叫醒江远楼和周秀敏,如果joker他们在炸陵墓,那......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追过来,他们......可以多休息一会。
“再睡半个小时吧!”朱砂下决定。坐下闭上眼睛。胖子自然不反对。朱砂实在太累了,这眼一闭上,很快困意便袭来,半梦半醒间,又是一阵震动,她疲乏的张开眼睛,开始那会儿意味joker他们又炸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是地震,因为墙壁在抖,她一惊,赶紧把其余人叫醒了,地震只持续了十几秒,待人叫醒,地震也停了,朱砂赶紧给他们说明情由,周秀敏和江远楼还懵懵懂懂,已经被朱砂和胖子塞上背包拖走了。
走了没半分钟,第二波地震又袭来,比之第一次,强烈了很多,脚下的地板都在颤抖,有细碎的砂石伴随着江远楼惊慌的咒骂从头顶掉落,他们在内屋,几乎是没选择的冲到了墙角下蹲了下来用背包护住头部,朱砂紧紧的抱着周秀敏,用身体遮挡住她,周秀敏想挣脱她保护,如果发生危险,死的会是朱砂,她不要,她会自己保护自己。朱砂着急不已,“秀敏你乖一点。”
“我会保护自己。你保护你自己。”
“我不怕。你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