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良好得不得了。老教授不知道青铜器老头子每天就教朱砂“乱七八糟”的东西,还郑重其事的跟老友交代:我也那么一把年纪了,得了这么个学生不容易,虽然不是你的学生,可看咱们老交情上,你可得多用心教!老头子心虚啊,口头上“嗯嗯呀呀”的应和着,回去反省自己:我这是误人子弟啊!决心好好教“真正的学问”,可认真不了几句,老毛病就来了,“你觉得那个‘木马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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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超教授的“游击战”对朱砂造成了困扰,开始她还是很认真的回答或者帮忙想办法的,但次数多了她就觉得不对劲,这不就等于变相的参与吗?她觉得研究毒药并没有实际意义,毒药是害人的,解药才是救人的,如果说作为造学问的一种辅助手段她可以理解,但真投入实际实验,她总觉得怪怪的,她总忘记不了那些做实验的兔子颤抖战栗的身体和眼神,她感觉就是自己杀害了它们,而且她真心兴趣不在这,学习药理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增加学问的手段,并不是最终目的,毕竟她将来是要当一个考古学家,而不是药理学家或是医生,这是她放弃跟何教授学习的原因,她已经放弃了,但何教授还是隔三差五的找她“讨论”或是“帮个忙”,她真心觉得困扰,可是毕竟是教授过自己的先生,她脸皮又薄,不好意思拒绝,于是就成了周秀敏说的“死要脸活受罪”,其他书友正在看:!周秀敏骂她:“一个拒绝而已,你都不会!你要不好意思,我来跟他说!”
朱砂觉得那样不好,咬牙练习了几句,何教授再打电话来,就憋住气:教授,那个研究,我真的不能再帮忙了。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就仿佛说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说话,她自己就先晕了,周秀敏在旁挤眉弄眼,各种做表情表示“good job”、“加油!”
何教授虽然很不爽,但毕竟人家表示过不想再参加了,他纠缠人家也好多回了,再死缠烂打就不止掉身份那么简单了,还有不要脸的嫌疑了,暗生闷气好久,回头还是客客气气的跟廖老教授做朋友,也没再“骚扰”朱砂了。
朱砂到底是老实人,拒绝人尤其是有恩于自己的人让她很不安,周秀敏不以为然,她本就是个薄情性子,这件事更是看得云淡风轻:生气就生气呗,又不是他手底下讨生活,怕个啥?你也帮过他不少忙吧,不然他也不会舍不得放你走,(受惠和报恩)早就扯平了,你有什么好不安的?忘记了吧!——说出的安慰的话也带着嘲讽的意味,这点颇有郑女士的风采,周秀敏自己也没意识到,朱砂意识到了,但因为当时沉浸在惆怅情绪里没心思说,她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人,人家无义务也帮她上课教她学问,她却连“这点忙”也不愿意帮,可她真不想伤害那些兔子——尽管她不伤害也避免不了别的人伤害——这些想法她后来觉得很矫情,很是自省了一番,可当时的确那样心思,矫情便矫情了——所以她真的不想参加,可是她不参加,便伤害了何教授感情,可参加了就伤害兔子和自己的感情、意愿......她如此这般的纠结了好一阵子,最后才渐渐释怀,似乎真隐隐应了周秀敏那句话:人都是自私的,最终归向自己的利益!
朱砂想我也是自私的人吧!很是为“我竟然是那样的人啊”惆怅了一番。她憋在心里没说出来,要不然免得周秀敏又一顿好骂,周秀敏最近好上火,郑女士那个研究项目开始了,接受全系学生申请,但名额只有十个,除去了内定的朱砂和自己,就只剩下了八个,竞争很激烈,郑女士把申请全部扔给了她筛选,她看那一堆简历看得眼冒金星,眼冒金星之余还得火眼金睛的挑出“潜力股”,她对那些人不知前不知后,但凭着那些华丽丽的简历看出个屁,她跟经过初步筛选出来的人见面谈话,火烧火燎,最后好不容易才挑出了二十个她觉得“最优秀最好”的,结果郑女士还嫌多,让她再扔一半,十里挑八,就剩二个,何其残忍伤自尊,周秀敏都不忍心了,她十分不想干这事,一来麻烦,二来讨厌,周秀敏最近觉得自己特别惹人厌,不严格一点吧,郑女士嫌弃她,严格吧,别人说她刻薄,“青出于蓝”——她哪敢跟郑女士比啊,简直太抬举了!郑女士唯一不为难她的,大概就是没把她们班的申请扔给她,自己亲自选择了,这倒免了她更讨人厌。她们班级的人知道她厉害,不敢惹她,倒是别班的不知厉害,很是有几个想讨好她获得推荐的,结果发现她是个刺头,好处没见着,倒被弄了一身伤,周秀敏又郁闷又烦:郑女士这么个刻薄鬼,要不是她迫于形势也不想跟她,怎么一个二个挤着涌着上赶着上?
然而郑女士不愧是刻薄出名的,那些条件很好的学生,她还是嫌三嫌四,最后只“勉强”要了五个,这五个还是包括了朱砂和周秀敏,理由是“感觉不好/看不上眼/一看就水平不高”,周秀敏听着她挑三拣四的刻薄语气,心里真xxx了她一顿,这家伙选个研究项目的学生也像挑火星人,怎么还有那么多学生上赶着往她手里送啊,这年头,真是越xx越有人爱么?后来郑女士觉得其中两个水平实在有点勉强,又把人踢了,于是这个研究小组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