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也很好奇地打听了下,田裕民的回答让她很困惑,“我现在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去了。”想来田裕民是不想别人掌握自己的行踪,才故意那么说,她郑筱梅又不笨,怎么可能会和他们讲上大实话呢。
和田裕民通电话时,郑筱梅好奇地仔细听去,电话那头似乎还有机器的轰鸣声,就知道那儿应该是个工厂,她不禁就有些肃然起敬,看来,这田副县长已经切实地将工作抓了起来。
只是,郑筱梅心里有些惴惴,田裕民初来乍到,看样子已经深入工厂,开展了工作。她十分疑惑,田裕民才来不久,他是怎样开展工作的?居然还扔掉了自己这个秘书。
既然郑筱梅说得那么含糊其辞,明平和虽然满面笑容,可却也感觉懈怠不得,这万一哪天这个新来的县长心血来潮,直接跑到下面的企业去召开现场办公会,那可就要措手不及,看来,自己还真得好好准备,到时候自己如果一问三不知,自己那张老脸可往哪儿搁。
-------------
这边几个工业口的头头,见到新来的副县长已经宣布主管工业两周了,仍然对工业口的工作不闻不问,以为田县长是离不开娇妻美女,不愿意接手青山县工业这个烫手山芋,仍然呆在楚都市悠然自得地过着自在的“挂职离岗”工作呢,又谁知,那边的田裕民可是亏大发了。
他好不容易熬成的副县长,没想到给一撸到底,给干上了临时工。
那天,田裕民突然心血来潮,看了康熙的微服私访记,也想效法一番,到自己分管的企业去来个微服私访,吃完早饭,干脆信步走去,两眼一抹黑,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个微服私访法,只管朝有高大烟囱的地方走去,既没有圣旨在身,也没有大内高手暗地里给予保护,不过好在田裕民自认为,保护自己绰绰有余,朗朗乾坤,安全问题他倒是不担心的。
他现在眼中没有别的,只有不远处那个高大的烟囱,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居然来到了青山县第一中学,里面传出孩子的琅琅读书声和老师的谆谆教导之声,看来这个企业建在这个位置还真是不太合理,只不知道是个什么类型的企业。
来到这个企业门口,田裕民见到门口乱哄哄地聚集了十几个人,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跟着他们一起朝里面探头探脑的,没想到,里面一个车间主任模样的人刚好过来,见到田裕民站在那儿的神态,竟然比他们厂长都牛逼,就朝田裕民指了指,对旁边的人事科长说道:““这小子这架子端得挺大啊,怎么瞅着比咱们厂长还牛逼呢,领导他应该挺有成就感,就是他了。”
于是就冲田裕民嚷嚷道:“就你了,来,你进来,今天就上班。”
其实最牛逼的是他陈大胆,他一句话,就让田裕民从副县长给干上了临时工。
原来,他们酒厂在前几天,张贴了一张招聘启事,说是今天面试,招几个临时工,这不,十几人围着准备面试,结果田裕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给招了进来。
这家企业是青山县纯谷酒厂,怪不得田裕民在附近总感觉,这儿的味道怪怪的,原来是酒糟发出来的味道。
青山酒厂是青山县的老牌国营企业,注册资产二十万元,刚建起来那几年,上面也刚刚在酒类生产方面解禁,行业很是火爆,生产出来的白酒,往往是还没有等到灌装下线,就已经有人预订下了,厂子效益颇佳,是当时青山县里最红火的企业之一,曾是当年青山县国有企业中的五朵金花之首,青山纯谷酒曾经连续七年被评为省级知名品牌,着实风光了一把。
可惜好景不长,粮食加工解禁以后,市场新办的酒厂,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竞争的急剧增加,外加工厂生产流程没能创新,产品质量不能提高,兼之内部管理不善,内外交困之下,酒厂如曰中天的大好形势,一曰千里,江河曰下,已经濒临破产边缘,发酵车间每月只开工五六次,这不是为了求得好的经济效益,而只是为了维护设备,以免停产以后,设备难以维护,当然,产品销售是难有保障的,吃的无非是省里下拨的,面对贫困县企业的特别救助基金,虽然每天都在运转,只是生产量不到原有产能的百分之十。
田裕民侧面了解了这家企业的基本情况,这还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给撞上了。一方面这家工厂原有的一百五十余名正式员工,有点技术含量的,在几年前就早已被效益好的酒厂给挖走了,其余的有不少小年轻,眼见酒厂形势不行,就各奔他乡,另谋生路去了,现在工厂的员工,除了几个留守的管理层外,职工多以临时工为主,所以假如能够实现改制重组,就变相避开了高额买断工龄的费用,即便需要补偿,也有足够的缓冲时间,这是其一。
其二呢,田裕民一直认为酒是个好东西,虽说自己不嗜酒,但自古无酒不成理仪、无酒不成席是江南一带的规矩,如果能生产得出来好酒,那自然是酒好不怕巷子深,不愁销路。
招进工厂以后,简单地问了一下田裕民的学历,田裕民报了个高中,陈大胆言道:“好呀,就在车间化验室先干干吧,以后干得好的话,我要给你升个班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