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对于蜀国公主,耶律大石心中复杂,西辽的建国少不了蜀国公主的大力扶持,若是蜀国公主是男儿身,西辽皇位定然轮不到耶律大石。
同样的,一直以来对蜀国公主保持尊重和谦卑的耶律大石,在内心之中,也并非没有想过娶蜀国公主为妻,不言感情,也可以让皇位更加稳固,但耶律大石每一次见到蜀国公主内心之中都莫名的悸动,虽然知道许先生所言甚是,但耶律大石内心之中十分犹豫。
许先生叹了口气,淡淡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成帝王者,万万不可感情用事,我大辽并不是蒙古与大宋的对手,早晚会被吞并,而且夹在两国之中,没有选择,话尽于此,请陛下决断。”
耶律大石颓然叹息,仰面凝视天际,声音低沉道:“请许先生赐教。”
许先生淡淡道:“蜀国公主剩系万民,不得不说比起皇上来说,在民间蜀国公主的声望更高,蜀国公主是皇上皇位的最大威胁,自萧太后掌控兵权以来,我辽国军政大权再未被女子所把持,而蜀国公主在军队,民间支持率极高,很有可能发展成这样的局面,而且从与宋建立盟约之事上可以看出,蜀国公主完全有代替皇上的能力,为今之计,便是杀死一些支持皇上的将领大臣,将此推卸在蜀国公主身上,再在民间放出消息言明,赵谌与蜀国公主暗中同曲,欲出卖我大辽,如此以来,蜀国公主定然身败名裂,请皇上三思。”
耶律大石眼神微眯,转身淡淡的看着许先生。正如许先生所言,如此作为,蜀国公主根本无力辩驳。蜀国公主在民间的声望也会一落千丈,再将支持蜀国公主的几个实权派将领或贬或罚。没收其兵权,蜀国公主便没有丝毫威胁。
许先生见耶律大石似乎胸有成竹,知道时机成熟,抱拳道:“蜀国公主并不能留,谎言终有一天会告破,所有参与诋毁蜀国公主之人,包括其家人。必须全部处死,一个不留,若无手段,枉为人君。”
“大胆!”耶律大石怒喝道。
许先生面对耶律大石的怒喝。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淡淡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眼下形式不得不说,若不如此,辽国江山不保。百姓定然惨遭屠戮,皇上将来也无颜面对先皇。”
“你...!”
耶律大石虽然愤怒,但并未失去理智,长呼一口气抱拳行礼道:“多谢许先生,是朕浅薄了。还望许先生勿怪,一切皆按许先生之言。”
“皇上言重了,微臣马上去办。”
耶律大石负手远远眺望辽国大地,江山美人到底如何抉择在真正面对之时,往往无法抉择。
而赵谌一路疾行,路上不断获得冠玉黑蛮军的情报,据报黑蛮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场之上往往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尤其在守城之时,宋军往往能攻上城墙,但在城墙之上以逸待劳的黑蛮军,实力强悍,舞动的狼牙棒,大斧等重型武器,不断增添宋军的伤亡,宋军虽然作战勇猛,但依然无法顺利拿下城墙,而且据岳飞禀报,黑蛮军似乎没有一点谈判的意思,似乎欲与城池共存亡。
赵谌坐在马上一路思索,但并未找到丝毫头绪,虽然赵谌认为到这是一个阴谋,否则黑蛮军如何能如此轻松的拿下城高墙坚边塞城池,尤其是得知黑蛮军缺少攻城武器,连箭矢都少得可怜,让赵谌更加确认了这一点,但赵谌实在想不到有谁会和现在大宋作对。
金国虽然与宋朝敌对,但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赵谌也无形为难金国,蒙古虽然强悍,但要将势力伸到大宋后方的边陲,极度困难,辽国、西夏有求于大宋,自然不会做此等事,而吐蕃之流赵谌并未放在眼里,在赵谌处理江州水患之时突然偷袭,这份把握战局的眼光着实不俗,倒让赵谌十分感兴趣,思来想去赵谌百思不得其解,赵谌微微摇头,只能到达边塞之后再从长计议了。
当赵谌来到边塞之时,韩世忠、岳飞二人带领一众武将出营三十里相迎,岳飞深知赵谌不喜此等排场,但为保赵谌安全还是亲自率军前来,前几日黑蛮军突然进行穿插突击,给尚未有所准备的宋军当头棒喝,折损了不少兵马,好在岳飞反应极快,将黑蛮军截断后路,黑蛮军兵士作战极为顽强,酣战许久全身带伤,见逃跑无望,皆自杀而死,整个战役宋军没有抓住一个俘虏。
连岳飞都不得不佩服黑蛮军作战之英勇,为了预防黑蛮军前来劫道,岳飞早已派出骑兵在赵谌周围护卫,一路跟随,而其则和一众将领远行三十里迎接。
赵谌下马,与一众将领略微寒暄之后,立刻来到中军大帐之中,岳飞指着沙盘介绍道:“皇上,黑蛮军自攻下秦川成之后,似乎再无攻伐之心,数次出城也是小规模的部队,欲偷袭我粮草部队,我军已将秦川城四面围住,黑蛮军插翅难飞,只是秦川城向来坚固,为抵御黑蛮军,百年来多有修缮,城内钱粮辎重充足,好在黑蛮军对城中器械使用并不熟悉,我军多次攻上城头,奈何黑蛮军强悍,我军始终无法真正拿下秦川城,末将惭愧。”
韩世忠也道:“黑蛮军悍不畏死,且作战能力极强,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