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惜宸见赵谌满眼期待之色,无奈抱拳道:“谨遵皇命。”
见王惜宸领命,岳飞马上上前道:“枢密使责任重大,末将只愿冲锋陷阵,如此高位加于吾身,实在乃是高处不胜寒,还请皇上收回成命,皇上手下人才济济,想必定然可以找到适用之人。”
造成深知岳飞性格秉性,若是此时强硬逼迫,定然会让岳飞愤而离去,赵谌道:“既然如此,我和岳将军就约定,北伐金国胜利之后,将军便可卸任枢密使,再次期间,岳将军身为枢密使,对于北伐调动之事也是有利无弊,相信岳将军不会在推辞了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赵谌所言,正是岳飞心中所思,北伐大金,收复华夏大好河山,一直以来是岳飞的夙愿,既然赵谌已经退步,岳飞自然也知多说无益,默默抱拳站在一边,算是接下了枢密使之职位,王惜宸的走马上任对于秦凤军高层来说倒是意料之中,倒是这岳飞突然成为枢密使倒是让不少秦凤军老人心中不悦,不过赵谌乃是当面册封,自然无人会直言劝谏,不过对于岳飞产生了一种排外的敌意。
赵谌看到这些秦凤军将领对岳飞眼神不善,心中暗暗发笑,赵谌之所以任命岳飞成为枢密使,正是让这些跟随赵谌打了这么多年仗的将领们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否则定然会在未来战场的某一天吃大亏,况且军队之中最怕的就是缺少血性和竞争,岳飞的能力毋庸置疑,相信这些眼光极高的秦凤军旧将定然会被其折服,当然这是时间问题。
王惜宸抱拳道:“皇上,新皇登基,乃国之大事,祭拜天地,设点封坛。册封群臣,大赦天下,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还请皇上决断。”
赵谌微笑道:“这些事我早就想过了,就劳烦宰相全权办理,对了,临安城防不固。朕决定亲自前往监督施工,好了,就此决定。”
众人看着惊愕不已的王惜宸,不禁莞尔。
王惜宸苦笑,赵谌倒是真的想过了,将全部的事情全权丢给了他。王惜宸不禁想这是赵谌对其的信任呢,还是本来就要拉着他王惜宸当苦力,王惜宸忽然醒悟,难怪赵谌指明要王惜宸放下秦凤城防务,前来临安助战,看来是早有预谋。
王惜宸同时感觉到了沉甸甸的责任,新皇登基。时代更迭,其中每一步都是步履维艰,若是稍有差池,定然会被后人浓墨重彩的记上一笔,既然赵谌如此说了,王惜宸立刻便在脑中酝酿整个宫廷,皇帝登基的礼仪,忽然想到了那些赵谌擒拿的俘虏。其中定然有人对此知之甚详,王惜宸决定稍后立刻去找这些大臣商议。
当众人离去之后,唯有安亦奇站在原地,赵谌疑问道:“安将军可有事相询,不妨直言。”
安亦奇抱拳道:“皇上,末将心中有一事不得不问,虽然昝越。但不吐不快,还望皇上恩准。”
赵谌道:“安将军请讲。”
安亦奇暗暗酝酿了一番言语,直言道:“皇上,末将不得不问。若是将来天下一统,皇上是否会处决我等,末将并非威严耸听,叶飞逼迫皇上,实在不希望将来会出现残酷的清洗,遥看古今,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大宋更是如此,温酒释兵权还算温和,直到后来的历代圣上都将我等手握兵权的武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攻占天下时倒也罢了,但一旦天下一统,外吴敌国外患之后,皇上会像历代圣上一样,摒除我等吗?”安亦奇原先平静的脸上,忽然呈现出一种期许又担心的神色。
安亦奇所言的确可谓大胆,若是换做任何一位帝王,定然会对安亦然怀恨在心,这样**裸的逼问,完全是对皇权的蔑视,但反过来说,这也是事实,历代皇帝都要将那些手握兵权,战时最得力的战将,夺取天下后威胁最大的将领完全清除,人性有时候总是会充满负面的情感。
好在安亦奇面对的是赵谌,前世的记忆让赵谌对于皇权看得并不重,加上安亦奇乃是当世名将,不显山不露水,统兵之能,御兵之法都是一流,赵谌自然不会记恨安亦奇,不过赵谌倒是有些担心,自己改怎么说能让安亦奇相信自己,两人沉默了下来。
安亦奇表情逐渐恢复了淡然,忽然那跪地道:“末将知罪,请皇上重责。”
就在此时,忽然王惜宸走了进来,跪地向赵谌请求道:“皇上明察,今日安将军在军营之中肆意酗酒,微臣立刻带其去军典令那里领罚。”说着就要带着安亦奇离开,其实王惜宸与安亦奇私下关系不错,饮酒小酌之时,都会听闻安亦奇谈论古今,往往为那些被皇帝裁决的开过功臣打抱不平,有一次还直言要去质问太子,将来若是登基会不会如此做,让王惜宸颇为担心。
虽然赵谌爱才心切,但似乎也是杀伐果断,这些年赵谌的成长让王惜宸约来越看不懂赵谌的性格,所以为臣之道便是谨身慎言,没想到今日安亦奇并未离开,似乎要单独约见赵谌的意思,王惜宸心中震惊,想到安亦奇常常酒桌上的‘疯话’,心中牵挂之下,并未离开,而是站在宫殿之外偷听,虽然有些冒犯,但若是能保住安亦奇性命,就算丢官也算值得,好看的小说:。
没想到平时冷静的安亦奇会如此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