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宜人的绝幽谷,此时正上演着血腥厮杀,秦凤军两千兵士皆抱着决死之心,爆发了空前战力,一时之间让同等数量的西夏军两千兵士无法近前,损失颇多。
西夏军领军将领满脸愧色,颓然的走到七公主面前跪地求饶道:“督军大人,敌军强横,无法攻克,末将甘愿受罚。”
七公主冷冷道:“斩。”
周围众将急忙劝谏道:“阵前杀将,恐有不祥,再说我军步军迎面强攻并不是强项,还请七公主网开一面,让其戴罪立功。”
七公主并且丝毫犹豫,沉声道:“来人,立斩,再敢求情者,一并论处。”
几个孔武有力的兵士将跪地的将军拖起,准备前去刑场,七公主淡淡道:“你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坚决杀你吗?”
“末将不知,请督军大人解惑。”虽然死期将至,但他对七公主的敬重和仰慕依然没有消退。
“原因很简单,你心中已经种下了对敌人恐惧的种子,若是留你,总有一天,你会在战场上害死更多的弟兄,放心吧,你的家人我会妥善安置,放心去吧,。”七公主语气淡淡的诉说,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多谢督军大人,末将明白了,末将先行一步,祝愿督军大人旗开得胜,连战连捷。”只见他三次跪拜之后,毅然站起,甩开了两边兵士的手臂,看了七公主一眼,朝着刑场而去。
七公主背对着众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站在一边的中年男子低声叹气,七公主如此做是在警告三军,必须与宋军死战,失败就是死亡,同时也是传递出一个决死一战的信念,自此以后西夏军诸将定然死战到底,每一次都饱含深意,宋朝想要消灭西夏军定然必须击败七公主,而自己想要报仇,必须除掉七公主。
七公主看向中年男子,淡淡道:“太聪明的人一般活不长久的。”
“下官愚钝,不知道督军大人所指,还请督军大人明示。”中年男子躬身行礼道。
七公主微微一笑,秀美的眼眸微微闪动,对众将下令道:“全军出动,将敌军碾碎,让汉人知道我西夏军的强大。”
张贺率领的两千秦凤军其实也并不轻松,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情况,一般在正面战场之上是无法改变的,击溃西夏两千兵士,张贺率领的秦凤军也只剩下近千可战之兵,这还是借助阵型的优势,当然西夏军在进攻前的箭矢压制,算是抵消了秦凤军防守所占的优势。
张贺在阵前巡视,吩咐兵士立刻将受伤的兵士抬到后面,督促剩下的兵士做好战斗的准备,很多兵士受了些轻伤,略微包扎之下便重返战场,作为西军的一名老兵,他们懂得尤其被西夏人俘虏后折磨而死,还不如战死沙场,换对方几条人命来得实在,几乎是轻伤不下火线的状态,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一死之前,也不会让敌人好过。
“将军,敌人又攻过来了。”一个兵士向张贺急切禀报道。
“别慌,随我前去。”张贺抽出有些卷刃,上面还残留着血迹的佩剑朗声道。
冰冷的枪头贯穿了迎面而来的西夏军兵士,惨叫之下,暗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当枪头猛然退出来时,带出一大片血肉。
西夏军并未被吓倒,前面的兵士被杀,后面尾随的兵士继续如潮水般向秦凤军迎来,刀剑相错,喊杀之声从未停息,枪阵早已被冲破,秦凤军在战场之上各自为战,时刻准备着流净最后一滴血,一个秦凤军兵士一个猛烈的跳劈,将一个西夏军兵士砍成了两边,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迎面而来之时,鲜血溅起,喷的他满身都是,他用手将挡在眼部的血液用手抹去,勉强能看到眼前的景物,就在此时数把长刀落在了他的身上,顿时仆倒在地,连惨叫之声都来不及,只能闷声一声,便失去了性命。
西夏军人物的优势,成了整个战役胜利的关键,两千秦凤军已经十不存一,除了数十个兵士跟随张贺退到一处外,其余地方已经消失了声音,张贺听到喊杀之声停止,心中一突,他明白在外面各自为战的秦凤军已经被全部剿灭,张贺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只是他不能后退一步,他在未潘贵争取时间,在张贺心中虔诚祈祷,希望潘将军能稳定局势,利用地形优势,抵挡西夏大军的进攻,再以此等待援军到来,顺利将百姓带出这死亡之地。
一千余可战之兵,在西夏军的重兵攻杀之下渐渐不敌,战圈越来越小的同时,只剩下微弱抵抗的力量,两千秦凤军兵士血战许久,终究不敌。
等尘埃落定之后,只有十余个秦凤军兵士互相搀扶着站在一起,张贺因为剧痛浑身微微颤抖着,苍白的面色之上,冷凝着的眸子怒视着西夏军,一条手臂早已不知去向,血流如注,早已将衣衫染红,但张贺没有丝毫妥协求饶的意思。
张贺对身边的将士们温声道:“你们都是好样的,无愧于秦凤军的名号。”
七公主策马上前,看着十余个剩余的秦凤军兵士,劝谏道:“常言良禽择木而息,识时务者为俊杰,将军何不留着有用之躯不如摈弃昏晕的朝廷,加入我西夏国,以将军的能力,定然可享受荣华富贵,请将军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