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义上前,看着赵谌无奈的说:“完了完了,这司马明的父亲乃是六部尚书,位高权重,这下你可害苦我姐姐了,要是他们知道是姐姐带你来的影月楼,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赵谌认真道:“若是连累若彤小姐,我会负责到底。”
周子义不屑道:“就凭你,还负责到底?你还是自己逃命要紧的好。”说完摇着头离开了瑶池。
赵谌微微一笑,这周子义毫无心机,做事全凭感觉,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敢说敢做,和这样的交往起码不累,你不必怕周子义这样的人在背后突然捅你一刀,赵谌也转向瑶池的方向,此时缠腰在湖上的雾气依然没有散开,隐约可以看到湖水中含苞待放的荷花,赵谌不禁也对湖中的美景期待起来。
高晟和司马明两人站在一起,不时说上几句话,高公子明显有些恭维之色,这也难怪,京城四少本就是别人起的,关系倒是一般,不然司马明也不会看完热闹才出来做好人,此时投诗程序早已结束,赵谌发现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写作诗文,这些大多年龄略长,气质沉稳的多,赵谌猜测,这些人便是那些‘走后门’之人了。
不多时评议结果便告一段落,那月影楼的中年管事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手中接过一条锦绣布袋,走到众人面前道:“各位都知道这影月楼的规矩,我也不罗嗦了,这些由评议会选出的诗文,一会会被装裱出来,供大家欣赏,我现在来念前八的诗文号码,获得评议肯定的作者可上前领取令牌。”
“六号”,一文弱书生上前接过影月楼管事手中的令牌,令牌只有巴掌大小,呈暗金色,那文弱书生拿到令牌后站在原地,看着众人,到此的宾客之中马上有人开始竞价,最后有人以一千两白银买下了这个令牌,众人似乎早已习惯,并不显得意外,继续等待月影楼管事念下一个名字,赵谌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一地啊你都不急,管你文采再好,最终还是要让出来的。
这时只听那管事念道:“三十七号,请上来领取令牌,。”
赵谌将手中编号摊开,正是写着‘三十七’,看来这评议会还是识货的,也证明影月楼并没有偏袒一方,这诗文评议还是公正公平的,赵谌迈开大步自信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号码牌交给了中年管事,中年管事看着赵谌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也没说将令牌交代了赵谌手里,赵谌微微点头致谢,迈着步子走回了原来的地方。
站在周围的宾客顿时愕然,照彻居然将令牌据为己有,这显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其实他们早已忘记,当初设立这诗文评议,本就是让获得肯定之人进入瑶池湖中深处的机会,只是慢慢变了味道,赵谌做了本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在宾客眼中就变得不正常了。
司马明和高晟的诗文同样榜上有名,看来二人也不是酒囊饭袋,起码在诗文这一块并不是弱手,但他们同样把令牌让了出来,虽然一千两白银对他们来说不多但给这些宾客一个面子是必须要做的,很多宾客和京城四少的父亲是同僚,有些比他们的父亲官职更高,有些甚至和皇族沾亲带故,他们虽然嚣张跋扈,但不是傻子,得罪了这些人那是自找苦吃。
而赵谌不知道是第一次不懂规矩,还是真的胆大包天,众人议论纷纷,赵谌的号码刚好是最后一个资格,那管事走到赵谌身边小声道:“石公子,这样做不妥啊,还是让出来吧,给来此的宾客一个面子。”
赵谌并不掩藏自己的声音道:“多谢管事,不是我不想让,而是别人不够格。”听到赵谌这么说影月楼的中年管事张着嘴震惊的看着赵谌,不过很快他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摇了摇头走开了。
赵谌的狂妄让来此的宾客一阵哗然,几个年长之人明显十分不满,附耳对身边的随从交代几句,赵谌猜测,无非是调查自己的身份,要是能从自己名字里调查处自己的底细,那赵谌真该佩服他了,只是i赵谌不知道,京城之中有很多户人家因为姓石而倒了大霉。
“好个不够资格,那我司马明向你提出挑战,说吧,你想则怎么比。”司马明冷笑着走了出来,提出了挑战。
赵谌淡淡道:“你更不够格,何况我要先去看瑶池美景,没时间搭理你。”
“你!”司马明气急。
此时几个影月楼护卫走到中年管事身边道:“时辰已到,管事大人,还请让宾客们上船,不然就误了时辰了。”
那中年管事也十分为难的说道:“司马公子,这比斗之事还请放在瑶池月旦之后,不然误了时辰,所有人都看不到那奇特景象了。”
虽然宾客对赵谌十分厌恶,但他们等了三年来此的目的可不是看打架斗殴,诗文比斗,而是看真正潜藏在瑶池之中绝美之景,那些年龄略长的宾客走出一人道:“比斗之事稍后再说,我们还是出发吧,皇上本要前来观赏,但最忌国事繁重,派我前来观摩,后去后禀报,不可耽误。”
“钱大人说的是,我们马上出发。”听到皇上关心月影楼月旦之事,那中年管事还管什么京城四少,马上宣布出发,瑶池边上,数条楼船早已等待许久,杨再兴随着赵谌登上了楼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