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大军开拔,在张越的劝说下,所有的山匪和其家眷们随着大军一起前往,赵谌骑在马上,杨再兴,张越,梁方旭三人策马跟在左右,三日之前赵谌找到张越,一番长谈定计与帐中,赵谌突然将马匹停住,身后三人皆停马驻足,赵谌对身边策马而行的张越道:“张将军,此行事关重大,一定要保证大军到达秦凤城,到达之后,一切皆听军师之命。”
张越还是有些虚弱,内府的伤势并没有那么快痊愈,策马上前领命道:“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赵谌先是拿出一片树叶交给张越,这正是当日墨家传人交给赵谌的叶子,对张越附耳道:“速派人去扬州西湖边联系墨家之人,帮助并保护越王。”接着赵谌大声道:“我去李悦小姐的马车上了,有事以后再说。”赵谌叫停了李悦的马车,走了上去,在上车之前冲着梁方旭和杨再兴点了一下头。
赵谌看了看缓缓而行的大军,心中更加坚定了信念,大量的军民缓缓而过,并不知道一座山后,赵谌,杨再兴,梁方旭三人正牵着马匹,远远的注视着行军的队伍,原来在行军之中,赵谌早已换了出来,军民之中必然有各方势力的奸细,会将赵谌西去的消息报告给各方,这样金蝉脱壳之下,起码会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
赵谌三人又待了片刻,从小路而走,赵谌早已换了装束,一袭青色的文士袍,手摇折扇,十分洒脱潇洒,杨再兴乃是一套黑色的武士服,长枪分段藏在了衣服之中,十分英武,梁方旭最后只能委屈打扮成了管家模样,一行三人,朝着汴京的官道而行。
刚行不久,赵谌目力惊人远远看到远处有一伙人正在休息,看那些人衣着,运送的货物,数顶轿子,像是路过的商人,赵谌当即决定,将马匹放生,北宋对于马匹的控制极为严格,何况赵谌三人所乘皆为战马,定然遭人怀疑,赵谌拿出匕首,在自己衣服上划了几道口子,地上捧起土灰,往脸上和衣服上涂抹装饰了一番,顿时赵谌看起来就像被山贼打劫了一般,十分狼狈凄惨,梁方旭会意马上学者赵谌的样子装扮了一番,杨再兴虽然对此十分不屑,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只能用匕首划了几道,其他书友正在看:。
赵谌一行三人的出现,顿时让商人们如临大敌,现在东西两个方向都有战事,朝廷无暇整治地方治安,一时间山匪盗贼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发展起来,十余个被商人雇佣的壮硕汉子,持着武器朝赵谌三人围了过来,赵谌仔细观察,发现这些佣兵步伐轻盈,虎口多有老茧,是多年使用武器产生的结果,赵谌不禁对商队的主人有了一丝好奇,上前道:“我三人出外游历,不幸被山匪所截,死拼之下侥幸逃脱,可惜我那些随从…”赵谌说着眼睛有些红润,杨再兴看着赵谌尤其惊奇,要不是知道赵谌在装,也许真的相信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上前来,此人眉清目秀,颇为英俊,但眼神上挑,明显是一狂傲之人,只见那年轻男子道:“抱歉,我们不会接受外来身份不清的人员,拿着这些干粮和水离开吧。”
赵谌道:“我等留在此处,若是再遇到山匪劫持,该如何自处。”
“那是你们的事,弱者死了活该!”那男子冷笑着道。
杨再兴怒极反笑,咬着牙齿一字一字的狠声道:“不知道你说谁是弱者。”赵谌顿时有些头大,看来无法善了了,悄悄摸向腰上的手弩。
正在此时,轿子中一个柔弱的声音道:“既然他们受难,我们就应该帮助一把,子义让他们随我们出发吧。”
周子义虽然为人十分狂傲,但听到这少女的话犹如听到圣旨一般,狠狠的瞪了赵谌三人一眼,带着人离开了,也算默认了赵谌三人加入商队的要求,一会一个汉子提着干粮和水走过来交给赵谌道:“我家小姐送给你们的,你们最好老实一点。”说着气呼呼的离开了,赵谌有些无奈,本以为可以轻松的混进商队,没想到一波三折差点和商队打起来,果然是造化弄人。
不过赵谌对这个轿中的少女颇为敬佩,对陌路之人施以援手实在是难能可贵,这个世界上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赵谌朝着轿子的方向行了一礼,将干粮和水分与杨再兴和梁方旭,两人虽然不饿,但还是意思的吃了一些,不然惹人生疑。
休息片刻之后,商队再次出发,运送货物的驮马排成一串缓缓而行,两边的商人看护着自己的货物小心的跟随在佣兵身后,杨再兴自从来到这里,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周子义,周子义同样一直挑衅的看着杨再兴,杨再兴自学成武艺之后,除了被师傅狠狠教训过意外,哪曾低过头,要不是赵谌数次阻止,早提枪冲上去和周子义战在一起了,虽然努力克制,但杨再兴的怒火已经爆发到一个顶点。
不过很快杨再兴发泄的机会就来了,数十个山匪突然从两边树丛中冲了出来,赵谌本以为这些山匪会说那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经典台词,没想到山匪直接动手,赵谌气愤这些山匪不按套路出牌,若是这些山匪知道赵谌心中所想,一定会感慨,还有如此经典的台词,可惜这些山匪今天踢到铁板了,虽然山匪人数是佣兵的数倍,但除了凶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