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危机将至,祸不远矣。
童贯当晚不顾童贯不顾太原军民的强烈反对,当晚带亲随强行逃离并州,星夜赶路,逃回了汴京,童贯拔腿一走,河东各军失去统一节制,面临金军进攻,互不同属,已成一盘散沙。
童贯带着亲信离开后,张孝纯下令城门大开,放百姓离开,金兵悍勇,但太原城尚有四万大军,相信只要朝廷救援到达,定可以保住太原城,虽然城门大开,离开的百姓并不多,太原百姓愿与太原城共生死。
在金军到达之前,在张孝纯、王禀率领下,在并州土城之内,筑起重城,土城之外,挖掘战壕。不日宗翰率领金兵到达太原城下,完颜宗翰也不含糊,马上下令轮番攻城,当时攻城的云梯、偏桥、抛石车等武器,被金兵全部用遍。
汾河边稍大点的石头都被金兵用完,但都被太原城军民击退。宗翰无奈,只好将并州城团团围困,城外构筑工事,用鹿角连营,把并州城围的铁桶一般,断绝了并州城对外的所有通道。
残阳如血,王稟将手臂上的刀伤随意的包扎了一下,看着城墙上来回换防的禁军,心中有些感慨,金兵的战斗力十分强悍,战损比较中,宋军守城居然比金兵损失还大。
金兵箭法高超,加上单兵作战能力极为顽强,城墙好多次差点被金兵攻破,王禀身先士卒以数倍的人数才将金兵杀退,好在太原城城墙敦实,仰角颇大,十分难攻,加上前期大量的准备,勉强可以应付金人,王稟心中期盼朝廷的大军早日到来。
汴京皇城
宋徽宗正在和大臣们议事,突然有禁军进来禀报道:“河东宣抚使童贯大人求见。宋徽宗马上说道:“快快有请。”
童贯跌跌撞撞的跑进大殿猛的跪在地上哭诉道:“皇上大事不好了武、朔、代、忻,并五州已全部落入敌手了。”
宋徽宗一听差点晕过去,站起来难以置信的吼道:“不可能,五州十万兵马,区区数月怎么可能全军覆没,你这没用的东西,给我拉下去斩了。”
童贯马上以脑袋着地,大喊着:“冤枉,冤枉啊,皇上。”
蔡京上前制止了进来的禁军,向宋徽宗道:“皇上息怒,臣以为,五州之失必有隐情,请容童大人细细道来。”
宋徽宗哼了一声坐在了龙椅上不耐烦的道:“那就给朕讲讲你的冤屈。”
童贯沉声道:“臣身负皇命,担当河东宣抚使以来,每日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疏忽,每日夜晚必温习皇上给予的圣旨,金兵来犯臣率军主动出击,没想到太原知府张孝纯,守备王稟早已和金人暗中密谋,致使我大军退无可退,最终败于战阵之中,臣被众将士舍命保护才冲出重围,出了战场后马上赶了回来向皇上禀告,就算身死臣也觉得似的其所。”
李纲顿时怒急,上前冷笑道:“皇上,童大人既然血战沙场为何身上锦衣华丽,连一点尘土都没有,童大人真是刚从战场上退下来?”
童贯心中怒急,恨透了李纲,起身声泪俱下的道:“臣也想一死以报皇上隆恩,但臣觉得该将金兵不日到达汴京的消息告诉皇上,臣死而无憾。”童话朝两边各个侍者点了下头,突然冲向了大殿的石柱,两个侍者连忙上前拉住童贯,宋徽宗大惊马上从龙椅上起身,走下来扶住童贯温声道:“爱卿何必如此,朕知道这次河东诸军战败不是爱卿的错。”
童贯跪地,早已泣不成声,“臣有负皇上信任,但此时金兵正在前来的路上,望皇上早作决断。”
宋徽宗提起金人心中顿时十分憋屈,这些喂不饱的狼崽子,实在让人头疼,现在大军压境,宋徽宗心中十分烦闷,突然宋徽宗灵光一闪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