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最近两天的情势越发诡异了,军统为什么归挑这时候暗杀季云卿,其他书友正在看:。虽然他也是汉奸,但是在这个当口,暗杀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林笑棠依然脸色凝重。
尚振声笑着指指他:“又来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放宽心,到了上海之后便有的忙了,不如趁车上的这几个钟头好好休息一下。”
林笑棠一口水没喝,又将水杯放回桌子上:“唉!眼前事纷乱如麻,就像心头扭了个疙瘩,实在是郁闷哪。”
尚振声从怀中掏出一盒雪茄,他是很懂得享受的人,一副留洋派的作风,衣着饮食都很讲究,这点倒是和林笑棠、马启祥极为投缘。抽出一根,递给林笑棠,忽然狡猾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是军统干的?”
林笑棠正准备点雪茄的手一僵:“还能有谁?***?不太可能,他们的行动一向隐秘,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尚振声摆摆手:“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或许不是戴笠做的呢!”
林笑棠将身子靠向椅背,深深抽了一口刚刚点燃的雪茄,忽然笑了:“不错,当局者迷啊!素章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哪,受教了!”
……
焦达是最早跟随林笑棠的那批老兵之一,原本他是东北军的一名连长:“西安事变”后,少帅被软禁,东北军被打散整编,焦达由此萌生去意,就当了逃兵,辗转流落到上海。租界中人满为患,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和谋生的途径,没办法,焦达干脆拜了香堂,加入了青帮,跟着兄弟们在闸北一带混饭吃,自从被沈胖子沈大哥推荐给林笑棠以后,这才过上了稳定的日子。
焦达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又能吃苦,跟着火眼操练了一个月,属于老兵中拔尖的人物。现在的生活,对于经历了生死离别、颠沛流离的他来说,简直是到了天堂,公司管吃管住,每月还有不菲的薪水,就连衣服都是老板给添置的,几身定做的西服,轮着穿,自己根本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而林老板也格外看重他们这些人,只要出差,总要挑几个人随行,焦达就是经常被点名的一个,也属于郭追的部下。
这次跟随老板回上海,焦达心里别提多乐呵,其实也没啥,在上海住的久了,来到南京这个火炉总觉得有些不适应,还有就是又能见到隔壁杂货铺的小凤了,那妮子,水灵,焦达总觉得她对自己也有点意思,这次回去,一定要和她把话挑明了。老板可是说了,只要是手下的兄弟结婚,酒席全算公司的,如果能和小凤把婚事定下,那他焦达也算这些兄弟中间头一个享受公司福利的人了。
焦达站在贵宾包厢通道的一个出口,叼着烟卷,不停扫视着经过的旅客。好事想归想,焦达却不敢放松警惕,老板有青帮的背景,早前还在上海得罪了张啸林,谁知道会不会有仇家盯上,临出门前,火眼再三叮嘱,一定加倍小心,这点,焦达绝对不敢忘。
这个出口,和后边的二等车厢相连,今天车厢中的旅客并不多,稀稀拉拉的,大多在打着瞌睡。
对面的通道门打开,一个列车服务员推着摆满了香烟瓜子的小推车顺着座位中间的过道慢慢走了过来,边走边叫卖。
不一会,小推车便来到了焦达的面前,服务员年龄不大,精瘦精瘦的,脸庞白净,抬头看看焦达:“有事吗?”
焦达摇摇头。
“没事站这儿干嘛?该坐哪儿坐哪儿!”服务员没好气的说。
焦达眼睛一瞪,但还是没发作,看看推车上的东西,又瞄了瞄服务员身上,确定没带武器,就侧过身,将推车让了过去。
小推车刚刚过去,服务员突然转身,一个手刀,便劈在焦达的后脖颈上,焦达措不及防,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服务员扶住他,将他的身子靠在过道旁边,帽檐拉低,这才转身继续向里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