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片刻的失神,脑海中回荡着他字正腔圆的念出我名字的声音,“肖晓筱……”念名字都能念的那么让人心里舒畅,他还真是一个奇人。
原来以前别人念我名字像结巴,那是他小学老师没教好。我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全班的人视线凝聚在我这块,没发觉我是那么胆肥的人,居然敢和老师在课堂上对着干。我也没想到,因为我一下子的出神,我竟然让许子昊对我点名道姓,还公然坐得一个舒坦。
苏敏用拱我一下,我瞬间缓过神来,啪的一下站起来喊:“到!”估计是我傻里傻气又迟钝花痴的样子,太过滑稽,全班哄堂大笑。
许子昊用了我初中老师惯用的伎俩说:“我刚刚说了什么。”纳尼!丫的以为自己真的是老师了啊,丫的不是老板吗,干什么学习起老师们最爱用的语气,居然还‘我刚刚说了什么’,丫的是说他欠抽吧!我要把他说的话当成是早安你好,略过吗?。
许子昊和我杠上,我不回答,他就等着我回答,几分钟过去,我大汗淋漓啊,简直像是在晒日光浴。
我无奈的低下头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你刚刚念了我的名字。”
我回答完,课堂上同学瞬间定格,寂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会被无限放大,许子昊的脸上面无表情如一石膏蜡像。
我小心脏真怕他化身成体罚老师,拿着个教鞭过来抽我。
不能怪我这样说啊,我什么都没听见,我该怎么回答他?这个时候赵老爷子勇敢的站了出来。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批评我,反而开尊口:“小许啊,你说的那些东西太深奥,肖……这位同学哪会。”我感激涕零的眼光看着赵老爷子,不禁感慨,关键时刻,他总是那么光芒万丈的啊。许子昊的嘴角微微扬起,一看就知道他又在捣鼓什么阴谋。
“哦……是吗?也对。”许子昊简短的说了几句话,看样子,有打算放过我的架势。许小妖啊许小妖,佛祖,你快收了他吧。我期盼的眼神,忐忑的在心理念叨,快让我坐下吧!同学们聚焦的拉牛牛把我看成裸奔的大卫。等待了半天,许子昊终于开口:“你带我到教室前说的话,我同意了。”“同同……同意?”什么东西?我有和他说什么事情吗。思前想后,我只能想到,只能叫他当模特,让后和我三七分成,敲诈他的事情。
怎么资本家变性了?居然会同意让我压榨他?“她和许老师说什么了,老师同意什么啊?”同学们泛滥起一片叽喳声,想不到我居然会和一个陌生的老师说什么。许子昊露出纯良无害的表情,真诚的说:“你不是说你平时有报刊杂志的约稿,帮忙绘画专栏吗。”
“……”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的话。
我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投稿到绘图网站,在里面上传作品,慢慢点击量上升,开始有报刊杂志电话联系我,开始约稿。做到今年也3年,愈发稳定,但我从没有在班上表露过这件事。因为感觉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还因为没有可以说对象,他们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会对我露出生厌的表情,就像现在一样。
他们的声音在画室里响起,回荡在我的耳朵中。“不是吧,她居然现在就有专栏,看不出来啊。”
“好恶心啊。”
“就是啊,什么意思嘛,比我们厉害,还像老师炫耀。”“不过她也就会画画而已。”“有专栏那不是挺有钱的吗,那她还占掉小周的奖学金名额,人家小周家庭条件挺不好的,最后还是学习委员把名额让给小周,真是没有同情心。”“有钱人还给我们装穷人。”
“她一贯如此,冷漠高傲的啦,以为自己是谁!”
“之前老师要她代表班级去绘画比赛,她说什么自己绘画功力很差,拒绝掉参赛,。”“一点都没有集体荣誉感。”
周围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在我的脑袋里越来越响,头痛的毛病发作起来,脚一软差点倒到地上,还好只是虚了一下,手撑着画板勉强站直。
听到这些话,我真有冲上去啪啪给两巴掌的冲动。好你个三舅老爷的,我才是和你们同窗三年的同学,他一个代课老师,妲己似得迷了你们心智!我在杂志上赚钱,咋的啦,全是我辛辛苦苦的换来的,你们凭什么说三道四。他们不是我又怎知我的难过和悲哀。
我坚持着固执着自己最后一点底线,找一切的借口脱离母亲的新家庭。她的友好,她的施舍,对我来说比陌生人还陌生,比利剑□胸口还疼痛。所以,我不要她给我钱,不要她付我任何费用,我的生活费、学费、活动经费都由我一切承担。就算我再有钱,花掉这些之后也没有什么剩余,何况……我经常寄钱给言一。
苏敏说过,“没见过像我这样的傻女人,自己省吃俭用下来的钱,居然拿去‘包养小白脸’。”每次她说孟言一是小白脸的时候,我都会义正言辞的说,“滚,你丫才张的一副需要包养小白脸的模样。”孟言一是和我一样从穷巷子街出来的。街坊里传言孟言一被父母在冬天的时候遗弃到穷巷子的垃圾堆里。天寒地冻的,那是个时候,似乎是穷巷子街有史以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