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话语中有种颐指气使的味道,给人一种发号施令的感觉。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孙贤弟,这几位自称是由文辟一道者带领而来,那开辟之人,正是这位邱兄,”展圳一见眼前情况,立刻出言解释起来,“邱兄先前不小心……”
“文辟一道之人,会被疑霜沾染在身?”华服公子先生一愣,仔细打量邱言,注意到对方目光明亮、表情如常,连精神不见半点混乱。
眼底闪过一点精芒,其人轻轻摇头,却给人一种无声的嘲讽之感。
这个动作一出,陈井笑而不语,路道人始终面无表情,而陶英露出怒意,张口欲言。
华服公子摇完头,又道:“我知道这位邱公子打的什么主意,不过……”
就在这个时候,邱言却突然开口道:“邱某无意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疑霜粘身,为得是探寻其中奥秘,但既然碰到眼前事情,被人质疑,还要拿来敲打,说不得就要展现些手段了,省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话落,他看了那华服青年一眼,然后轻甩衣袖,身上那层冰霜应手而落,飘散开来,没有落地,转而向上,被邱言的意念牵引着,朝着手中聚集过去!
与此同时,神魂所化身躯,隐隐内缩,传出奇异意念,飘忽不定,仿佛是饥饿之人,渴求血肉!
但对这点意念,周围诸人恍若未觉,却让路道人眼色激变。
“邱言魂儿的这股变化,似乎是要……”
飘飘荡荡,冰晶入雾。
光线照射下来,在这团冰雾中折射,绽放出七彩光芒,聚集在邱言手上,翻滚、变化,聚散不定。
面对突然而来的变化,无论是展家三兄弟,还是华服公子,都露出惊容。
不远处,从阁楼中走出的众人,在注意到邱言身上的冰霜后,就望而却步,但看到冰霜入手成雾的一幕,各自惊骇。
他们曾见过北先生和白昭元的比试,那北先生、白昭元的解惑论道,更让他们大开眼界。常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疑霜,对二人而言却毫无威胁,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能见到一个、两个已算难得,这还没过几天,居然又出现了一个!
手中冰雾变幻、光影绚烂,邱言的目光随后落到了华服公子身上:“你担心疑霜扩散,但邱某却自信不会波及旁人,如此可否?”
“这……”华服公子迟疑起来,露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此人名唤孙雍,乃是江南孙家之人。
历史上,孙家也曾割据一地,建藩称王,几经波折,传到这一代,依旧荣华不减,孙雍身为孙家子弟,自幼见多识广,对权术之道也有研究,这次魂入士林,有心做出一番成绩,在和北先生汇合之后,便运用种种手段,培植自己的势力。
今日,他主动出面,看似驱赶邱言,其实是打着恩威并施的念头,先敲打几人,去了锐气,然后收编,成为手中棋子。
在听到邱言为文辟一道的人物时,孙雍注意到邱言虽然沾染疑霜,但目光清澈,并未被疑霜迷惑心神,以为对方想施展欲擒故纵的心术,是以准备说出一番道理,揭露此事,没想到邱言却是露了这么一手!
点点冰雾,闪烁不定,看的周围人纷纷色变,将孙雍营造出的气氛破坏殆尽,这个时候,他如果继续纠缠,就有些不识好歹了,不光会打击自己的威信,等北先生回来,还要受到责问。
想到这,孙雍有了决定,就见他做出思索模样,过了一两息时间,才沉声说道:“邱公子既能掌控疑霜,足以证明文心有成,是不是开辟了一道,还要等北先生回来才能知晓,但只要波及不到旁人,孙某自然没有理由驱赶。”
邱言点点头,眯起眼睛,从头到脚的打量孙雍:“孙公子你文思浓郁,只是未免太过驳杂,最好还是当心一些,小心被外物拖累。”
孙雍面露愕然,眼底闪过一点寒芒,正要询问,那展圳却不失时机的站出来,领着邱言等人朝阁楼走去,沿途之人纷纷让开一条道。
………………
“这么一座阁楼,居然是凭空想出来的?”
看着屋子里的布置,陶英脸上满是惊讶,他不时来回走动,翻动桌椅,或摸或嗅,脸上的惊讶和疑惑越发浓郁:“这哪像是虚幻的?无论是手感还是味道,都真实不虚。”
坐在椅子上的陈井笑了起来:“陶兄,不要摸了,但凡感觉,都是自心中而起,只要心中认为是真的,那假的也是真的,反之,如果心里认定是假的,再真也没用。”
路道人也道:“此言不假,我等现在都是魂体,魂儿本就是感知、记忆和情绪的结合,只要让魂儿感受真实,那么即便是虚幻的,也和真实之物没有区别。”
“你们说的太玄乎了,但我大致能够理解,”陶英摇摇头,把手里的一只杯子放回桌上,听了听响,这才走了回来,也坐到椅子上,“不过,那展圳说这几座阁楼,是那北先生靠着一己之力,所思所想而成,楼起前后,不过一息时间,未免有些夸张。”
就在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