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还在想着,那间屋子的窗子突然打开,灯光透射出来。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
他踌躇了一下,念头一转,魂中洞里散发出星星点点的青色光点,蔓延魂中各处,迷迷蒙蒙,生出守护之力,定住魂念,包裹魂中人影。
接着,生魂飘荡过去。
便在这时,周围的夜空中泛出涟漪,居然又凭空蹦出来四个生魂!
“嗯?还有其他生魂呆在周围?我的感知居然没有发现他们!”
就在邱言惊讶的时候,其他几个生魂也都纷纷跳动了一下,散发出惊讶的情绪波动。
感受到这点,邱言顿时明白了。
“咦?看他们的样子,分明也没有察觉到其他生魂在附近?难道又是读书声干扰所致?也对,既然我能在这里听上三天,其他人又如何不能?”
他正想着,就见一道生魂径直向下,朝着打开的窗户疾飞过去!
见到这一幕,其他生魂都如梦初醒,各自变化,也都飞了过去,听了三天书,他们如何不知里面人的手段?若是能交流一番,不说有什么收获,单单是这个善缘、交情,就非同小可!
邱言却没有贸然而动,而是打量着那四个生魂。
这四个生魂里面,其中的两个,有人影停驻,抬手掐印,显是凝聚了人魂,那最先动身疾飞的,就是其中之一。
而余下的两个却有明显不同,这两道魂朦朦胧胧,魂中仿佛沉淀着某种韵味,那魂里的人影起伏不定,人影周围隐约能看到其他景象环绕,但模模糊糊的,难以看个分明。
“这两个魂的性修境界,莫非是……”
就在邱言念头兴起的瞬间,两个人边环影的生魂突然一变,释放出诡异气息,就要蔓延开来,让邱言心中泛起警兆!
“不好!这两个魂不怀好意!”
但就在他要做出反应的瞬间,一股庞然重压,轰然而落!
四道生魂,连同邱言的生魂,被这股压力落在魂上,立刻就失了掌控,魂中念头乱窜,魂中人都有了溃散的趋势!
拷问!
这股压力中,流露出一种拷问,直达本心,纵是生魂无形也难抵御,魂中的记忆翻滚起来,像是脱缰的猛虎一样,有了肆虐、暴乱的迹象!
惊!
强烈的情绪,从五道生魂里散逸出来,接着就见其他四个生魂扭曲起来,似是陷入了某种难以自持的境地,魂中人越发模糊。
而邱言先是一惊,跟着念头变化,魂中记忆流淌,迅速组合,化为文章,更有三种因果显露出来,穿插其中,就好似一根锁链一样,堪堪将魂定住,也令魂中人凝聚不散。
就在这时,窗子里又传出一句话——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你们四个,既不自知,也不明外物变化,缦密不能,粗苴不学,一味求修求壮,早就失了本意,没有资格进来。”
话音落下,就见两个凝聚了人影的生魂猛地发出尖叫,而后如炮弹一般疾飞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余下的两个生魂,魂中人周围环绕景象,气势不凡,但也在剧烈颤抖,他们稍微分出了一丝心神,试着感应邱言的生魂。
“怎么可能!这重压拷问,连我等都难以承受,这个人只凝聚了人魂,却能稳如泰山?这是什么道理?他又是什么人?修的什么功法?”
意念从两魂中散出,流露骇然之意,但只是瞬间,就重新缩了回去,重压不绝,这两道魂再也难以支持,啪啪两声,弹飞出去,翻滚着落入城中,魂中人影散乱,明显是有了损伤。
两魂一去,邱言便不再戒备,魂中人掐动手印,施展了一个“流”字咒,霎时间灵气汇聚,月华相合,洒落在生魂上,那魂倏地的一滑,在压力的笼罩下依旧前行,一路三转,入了那扇窗。
穿过窗子,进了屋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一排的高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册,密密麻麻的。
“好家伙,这么多书?这书架高大、坚固、层次分明,一个书架的藏书量比我自家书屋全部的书架加起来还要多!放眼看去,一排一排,至少也有七八座,里面该收录了多少本书册典籍?”
邱言心中感慨,随后感知扩张,立刻发现了层层书架中的那道身影。
这是名年逾六旬的老人,穿着宽大的袍子,头上戴着梁冠,手上拿着书,端坐椅上,身前桌上燃着蜡烛。
烛火跳动,有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这年头,点的起蜡烛的都不是一般人,普通民众晚上轻易不会点灯,就算是点,也多是对着廉价灯油的油灯。
一注意到这个老人,邱言的心神就被全部吸引住了。
这个老人穿着简单,衣袍不见华丽,老态浓重,但坐在这里,腰杆挺得笔直,像一根竹子一样,流露出韧劲和宁折不弯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气势充斥整个屋子。
这种情景,邱言只曾在一人身上感受到过,或者说,一个神的身上——
远宁城隍!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