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喀嚓!
街道两旁,时而就能看到,有人骑乘着诸多造物前行,多数都是动物形态,大部分如马,也有那豹形、虎形,乃至鹤形等等,但大小多数一致,没有太过高大的。○
这些造物,大部分都是泛着金属色泽,但色彩各有不同,但也有木制、竹制的,除此之外,邱言与三才火坐在那酒馆二楼,透过窗子往下看去,视野宽阔,甚至能看到通体泛着琉璃色泽的造物,在闹市区呼啸而过。
这般造物的前行速度极快,所过之处,往往一片狼藉,而以邱言二人的目力,自是不难发现,这种琉璃造物,通体晶莹,隐约就能看到深处的机簧、齿轮和杠杆,若是有心,甚至能从中得到结构信息,逆推出蓝图。
不过,这种本领,一般人不会有,而有这种本领的人,也不看不上,这般代步之物。
只是,这些东西落在了邱言的眼中,却带来不同的感受,带来诸多启示,着实帮助不小。
而边上的三才火,似乎也对此很感兴趣,他见邱言留意,就笑道:“这些东西,便是此方部洲口中的木牛流马了,虽然有很多马形,却不见牛形。”
邱言则道:“想来这也只是代指,马为人驾,是用来作为代步之物的,而牛是耕种、拉运的根本,想来这个牛,民间并不多见,是用来运输打量物资、东西的,如此方位木牛流马。”
“正是如此,道友真是一点就透,什么都瞒不过你。”三才火夸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是流马,也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用的起的。之前那几个琉璃材质的流马,更是当今几大墨门的继承人。”
“这墨门到底有何玄虚?还请道友能够说个清楚,这几日的时间,虽然大致了解两风土人情,但终究还有偏差,不能透彻,只是这个部洲看似自由,但方方面面都涉及到墨门,似乎每一件、每一个东西,都离不开墨门。”邱言在旁抿了一口茶。跟着就微微皱眉。
这茶水中的茶叶,有着一股香气,但缺少了一份灵性和韵味,对于他而言,味同嚼蜡。
三才火听了,微微一笑,他在之前就已经来到过此方部洲,虽然没有动手侵占,但对这里的了解还是不少的。自然知道邱言想知道的是什么。
其实,以他们的神通,想要探查整个部洲的虚实,并不困难。但本体还在路上,如今只是意志抵达,论隐匿手段还是有有迹可循的,太过随心行事。便要令这部洲之上的几尊星君级高手察觉,影响布局。
况且,在这另外的部洲上。天地之间有着排斥和境界,有些神通运转出来,不仅不能达成原本效用,还有可能弄巧成拙。
是以,邱言这时候便直接请教。
三才火则回道:“墨门,说起来有些近似于道门,但却比道门更加入世,分成诸多派别,而且这诸多墨门发展的根源在于人道,而非神通,只是他们之间的冲突,不在学说与思路上,而是在于利益!”
“利益?”邱言心头念动,和自己这几天来观察到了情景结合在一起,已然有所猜测而后和推算。
三才火说着,站起身来:“正是利益,这几日的游历,道友应该已经看出来了,这个部洲的人,不以道德论,也不以义理论,甚至都不以律法论,而是以资财论,只要有钱,便是人上人,便有人吹捧,所做一切都可被人津津乐道,反之,若是穷困潦倒,便是品格高尚,也会被人嘲笑为迂腐,甚至不乏恶意之人揣测,非要弄出些许鸡鸣狗盗之事牵强附会,仿佛不这样做,就会使得他们身心受损。”
一边站起,他一边对邱言道:“正好道友得到了那造物意志,这样也方便行事了,可以去往这几日无法抵达的地方,更为直观的了解此方部洲。”
“必然是要受损的,皆走方孔路,自然惧怕不斜身,若是人人皆入方孔中,那么再卑劣的事也是理所当然,因为没有了参照与对比,反之,就要大肆打压,这在历史上也有直观表现。”邱言这般说着,也随之起身。
“怎么,莫非东华历史上,还有相似之事?”三才火似乎来了兴趣,“不过,据我所知,那东华上人道还算兴盛,诸多学派并起,很多学派至少在表面上,是反对最**裸的利益的,但也不加以排斥,莫非是因此衍生出来的局面?”
“这也不是和学派有关,甚至不光局限在东华,更非人道独有,”邱言摇了摇头,“最明显的就是王朝被外侵的时候,那些投靠外部的人,往往对于灭绝自身所在王朝很是热衷,这其实就是类似的心理,他们心里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为人不齿,那么只要将所有人都转变概念,这卑劣的便就成了高尚的,改遗臭万年的,反而可以流芳百世。”
“哦?原来如此,道友这么一说,好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在下在当年侵入一些部洲的时候,也会挑选棋子,其中就有一种最为热衷灭绝自己的族群,而且将自己的族群贬斥的一无是处,对我随口所编造的一些借口,反倒很是推崇,但这样的人也不想一想,若是原本的族群真的一无是处,我又为何要去侵入?”
这时,已经走出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