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个高原的时候,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果然是配得上高原这个名字,有高原伟岸的挺拔和峻峭,而不是平原!在芸芸众生中,这种就叫做出众吧。
“嗨,你是云萱的朋友,杜凌秋?你好,我是高原!”他挥挥手跟我打招呼。
我衣冠不整,昨晚到现在还没梳洗,我突然有点寒酸的感觉,当然在这高原面前,谁都难免矮三分!“对,你好!我是杜凌秋。今天麻烦你了!”
“哦,对,”他突然好像醒悟过来,从包里掏出钥匙:“给!”
“谢谢!”我接过,“那我。。”
“你现在要去云萱家吗?”我还没说完他就接过话。
“是。”我说。
“那我送你一程吧。”他示意让我坐他的车。
“哦,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推辞着。
“没事,我等你。”他执意已决的样子,我也不好推辞了,反正到萱的家还是蛮远的。
“在云萱的这么多朋友中,我第一次见你!”他一边开车一边说:“平时没见你出来玩?”
“嗯。我也经常跟她出来玩的呀!也没见过你。”
“你是她同学吗?”
“对,大学同学!”我唯一要好的大学同学呀。
帅哥总是讨人喜欢的,可是现在心绪不宁的我也无暇跟他搭理,所以空气是沉默。两个陌生人之间的沉默让人浑身不自在,当我冒起这个念头的时候觉得他也不自在了。。
当我想到这,不禁轻轻笑了一下。
“笑什么?”居然被他发现。
“没什么。。”如果我说我觉得他好难受,会不会把尴尬挑破了,就更不自在了呢?佛曰“一说就破”,我更忍不住笑了出来。
“没什么你笑什么呀?我有哪里好笑吗?”他更奇怪了
我停住笑,只好转移话题说:“有什么歌听吗?”
他开了音乐,是老鹰的《加州旅馆》,我喜欢的颓废,让人的心绪无以名状,正如我以刻,无以名状!
终于到了云萱的家安顿下来,洗了个澡,居然又开始困了。
突然有人按门铃,我神经紧张起来,猫眼一看,居然是这个高原!我迟疑了一下去把门开了,“这么晚,有什么事吗?”我疑惑的问。
“晚?这才几点?”他挥挥手:“换个衣服一起出去玩!”
“可是,我困了。”
“别婆婆妈妈了,快走!”他不容置疑的口吻。
酒吧里,灯红酒绿,还有他的一帮朋友,明显的是他们已经喝了不少了。我平时是很少喝酒的,但今天居然冲动的喝了,是心情不好还是这种氛围让人警惕心下降?酒在某种意义上讲是一个好东西,两杯下肚,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会被拉近。于是,我开始与他们一起高声说轻声笑,猜拳,喝酒。。
喝了点酒的人会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会预判到别人下一刻将会说什么或会做什么事情,这是为什么通常大家为什么会说,我没有醉!因为在一个喝了酒的人看来,事物好像在放缓了,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控制范围之中!
于是,大家酒酣之后,居然还去兜风。啥时候,高原还和别人换了个摩托车!还好我穿了牛仔裤。
一众人,在深夜的马路上呼啸而过。
深秋的风很清凉,拂过我的脸上,钻进了我的衣服,我不禁微微搂紧了他的衣服。在这瞬间,仿佛是我早已认识很久的朋友而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这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了。树影,灯影,屋影通通都往后倒,脑袋完全放空,我居然有点沉醉在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里,没有了过去和将来,只有现在,即NOW!
我常在想,如果世界,让我停顿在现在一刻,该多好,在这一刻里,我恰好没有痛苦,没有思想,没有了所有的情绪,我拿以后所有的情绪,喜,怒,哀,乐来换得了这一刻的永恒..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周日的下午。我只记得我们越走越远,最后就只剩我们俩了,后来找了个草坪坐下,喝着酒,聊着天,都是一些漫无边际的说话,诸如:
“今晚的天气挺好的。”
“嗯,还看见星星。难得在这里还可以看到星星。”我看着星星,心里已经想不到其它的了,只是直觉应该心里难受,但脸上却微微笑了一下。
“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无端端发笑呢?笑得我心里发虚。”
“哪有。”
“不说是吧,那就喝吧!”
“好..让我先躺一下,草坪上好舒服..”
“嗯,地上会不会凉..”
..
“喂,喂,起来啦,地上好凉的,回家睡吧..”有个男人的声音跟我说。
“不要动我,我愿意停留在现在!”我好像清醒了,又好像还在梦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起来吧!”他就把我硬拽了起来。
“啊,求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