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哎……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仇昌见到被软禁了的孙瑾瑜,不禁感叹道。
“大哥,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瑾瑜无奈的问道。
李纯钧、仇昌二人对视一眼,仇昌默不作声,于是李纯钧便开口将诸事言明。
“果然是‘他’!”孙瑾瑜一声苦笑,长叹道。
“‘他’?三弟,莫非你也猜到了真凶是那个人?!”李纯钧失声叫道。
“不是猜到的,而是,哎……说实话,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他’!”孙瑾瑜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加浓厚了。
“哦?三哥,你到底缘何这么匆忙的赶回?”一直沉默的徐爱出声问道。
孙瑾瑜轻叹一声,便将路上之事尽皆说出。末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已被打开的信笺,言道:“这封信就是‘他’写给京城里的幕后指使者的,只是只有落款,却没有主使人的姓名\如此,但‘他’在信中还是详细提到了目前他在孙家的进展和处境,顺便请他口中的‘大人’放心!”
孙瑾瑜话已至此,其余三人连忙围上来观信,未及阅毕,三人脸色各自变得无比严峻,就连一贯神态冰冷的仇昌也不禁现出了一丝诧异和几分鄙夷。
“没想到此人所谋如此之巨,果真要让整个江湖都不得安宁了吗?”李纯钧神色黯然的自言自语道。
“大哥,你以为自打朝堂介入了江湖之事,这江湖之上还有一隅清净之所吗?!古语云‘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自古便以武犯禁的豪侠了!武功再高又岂能躲得过朝堂上这些权臣的‘弯弯绕’?!”身为从四品大员的仇昌说出这番话来,尤为发人深省。他顿了顿,又道:“孙琥琪说他们是刘瑾的人,我认为并不完全可信,其他书友正在看:!至少有一点,如果他们是刘瑾的人,以刘瑾的跋扈作风,他们在密信中根本无需顾忌甚多,大可不必谨慎到连收信人的名字都不敢写明!因此我虽猜不出此事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但这位‘大人’必定是内阁派、刘瑾阉党、张永派中某一派系中的大人物!甚至也可能是一位藩王!”
朝堂上的事除了仇昌其他三人并不熟悉,就算是交友广泛的孙瑾瑜也只是对三厂一卫感兴趣,而没有过多的去探听其他方面的消息。因此在分析幕后主使这点上,李、孙、徐三人都是保持缄默不言的。
想了想,孙瑾瑜率先转开话题:“二哥不是已经力证我无罪了吗,那为什么叶知秋还是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叶知秋刚刚问我回来的原因时,我没敢把信拿出来,就是因为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所以不放心让他知道这么大的事!”
“嗯!叶知秋在二弟已经指明孙琥琪的‘指证’作伪的前提下仍然站出来打压、软禁三弟,这一点做得确实不占理,但我却觉得他似乎与孙家的这串案子并无关系,而只是单纯的敌对三弟而已。”李纯钧沉静的说道。
“大哥说的在理!叶知秋是张永的人,不论是张永还是叶知秋都一向处事谨慎,如果孙琥琪是张永的人,那么现在孙琥琪已死、叶知秋这时候绝不该站出来寻衅,徒为张永招惹猜忌;若孙琥琪不是张永的人,叶知秋更没必要与其站在相同的立场上!因此孙琥琪和叶知秋事前串通、联手的可能性并不大,姓叶的这么对三弟唯一的解释也就是他看不惯或者说是极为不喜三弟了!”仇昌言语间已经对叶知秋这位名满江湖的前辈极为不客气了,他又道:“诶,你说你碰到的那名锦衣卫所带的腰牌上写着‘蒋’字?你确定那腰牌是真的?还有,你把他人怎么样了?”
“嗯……应该是真的!那腰牌与你的质地、纹饰完全相同,只是刻的字不同罢了,我不会认错!至于那人,我瞧着你的面子没有动他,只是封了他全身穴道,没十来个时辰别想动弹!怎么了?”孙瑾瑜反问道。
“你处理得很好!”仇昌犹豫了一下,沉声言道:“你被释放的那天,我接到京城的消息说是楚心念已经上位,蒋正中的所有印信已经停止使用并全部收回,他麾下的暗探也悉数由楚心念接手,怎么那人还会持有蒋正中的腰牌呢?”
“或许是消息还没来得及传遍全国,因此回收印信之事才有所延误吧!”徐爱猜测道。
“或许吧……”仇昌不再说话,只是心里却还在嘀咕:蒋正中的腰牌和我的腰牌一样都是大内所制,我的只有三面,他的虽然比我的多,但也仅有五面,此物非近人是不能给的,他的亲信我都认识,没三弟描述的那人啊!这是怎么回事?……算了,反正蒋正中只是致仕又未还乡,等以后回京再找他询问吧!
“三弟!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李纯钧微笑着冲孙瑾瑜问道。虽然幕后凶手已经浮出水面,但那人的身份实在特殊了些,他与孙瑾瑜的关系比李纯钧这结义兄长还要近些,李纯钧并不想枉做小人,致使淡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孙瑾瑜沉默半晌,叹息一声:“我既然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自是不能任‘他’胡作非为!我会将前因后果同父亲详细说明的!只是我现在被软禁,只能等父亲召见了!哎,刚才面对叶知秋的时候若是不妥协、拖到父亲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