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琥琪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储物楼。
他本来是想直接回家睡觉的,但他离开孙家大堂时孙无欲特意提醒他到冰窖去巡视一下,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违背家主的命令。
如果储物楼和他所居住的房屋在同一方向,他或许走到一半就偷偷溜回去了,但储物楼所在的方位正好与他家相反,已经走了大半段路的孙琥琪最终还是决定前去看看。
来到储物楼门前,连连打着哈欠的孙琥琪从口袋中摸索出了火折子,点亮了门口的灯笼,并在灯笼的照耀下,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门锁。
就在孙琥琪即将迈步走进储物楼之时,一道强烈的劲风从背后直朝他项上扑来!
孙琥琪虽然学业不精,但学武时却没过于糊弄自己,他虽然武功不算很高,但起码摸到了二流的边缘,虽然远不如他的七弟,也不如他五哥孙璠琮,但比起武功三流的孙璇璧、孙琼瑰以及手无缚鸡之力的孙瑶琳,却是强上太多。
他耳闻身后风声响起时,也不迟疑,一个前滚翻就脱离开了劲风的侵袭范围。
“谁?”他趁着翻滚在地的瞬间出声问道。
“来杀你的人!等着跟你的兄长们一起下地狱吧!”孙琥琪问话的时候,一个沉闷嘶哑的声音从楼外传来,紧接着一个手持利剑、黑衣蒙面的高大男子就出现在了孙琥琪面前。
月光下,这黑衣人的身影看起来尤为高大、可怕。
“杀我?就凭你?!”孙琥琪并没有纠结于他恐吓自己的话,只是盯准仍在楼外的黑衣人的双手,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
“你不害怕?你是真的不害怕吗?!”这喑哑难听的声音回荡在整间储物楼里。
黑衣人冷笑一声也踏进了楼中。走到方才孙琥琪站立的位置,黑衣人脚尖一勾,挑起了孙琥琪落在地上的黄色灯笼,并将其拿在手中。举着灯笼,他一步一步的逼向了快要后退到墙边的孙琥琪。
“我为什么要害怕?!你的武功不过如此,我未必打不过你!”孙琥琪顶着黑衣人来者不善的杀气,向其质问道。从孙琥琪的外表好像真的看不出他有丝毫畏惧,可是——
“我为什么看到了你的手在抖呢?我为什么看到了你眼中的恐慌呢?嗯?,其他书友正在看:!你在害怕!”黑衣人狂笑两声,不给孙琥琪反驳的机会,又说道:“其实你心里明白,虽然我所释放的真气只比你强一点,但相较于我这个吃杀手这碗饭、常年行走在死亡边缘的人,你这个富家公子几乎是必死无疑!”
“胡……胡说八道……”孙琥琪的声音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惊慌。无可否认,这黑衣人所说的都是事实。
“去死吧!”黑衣人突然抛下灯笼,飞身挺剑刺向了慢慢朝楼梯口移动的孙琥琪。
孙琥琪虽然没什么学问,也没有运筹帷幄的大智慧,但他着实有些小聪明,否则也不会做出找他的堂弟虎头为他作伪证、糊弄长辈的事来了。此时他见黑衣人在黑暗中前来,料他视物艰难,因此在连忙扭身上楼之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刚好套在了楼梯口处的两侧扶手上!
孙琥琪的做法似乎没引起黑衣人的重视,就在黑衣人紧跟着孙琥琪向二楼冲去时,他忽然被腰带阻拦了一下去路。当黑衣人挥剑割断腰带时,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上已经没有了孙琥琪的踪影。
“孙琥琪,你有种别跑!”黑衣人蹩脚的用着最简单的“激将法”。
“你爷爷我就没打算跑!”就在黑衣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向二楼走去时,在二楼的楼梯口处,重新点燃了一盏灯笼的孙琥琪手持一柄银光闪闪、光彩照人的宝剑出现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黑衣人也是识货的人,见到孙琥琪手中那柄剑身颇长、手柄是蓝田玉制成的宝剑时竟忍不住出声尖叫:“削铁如泥的唐代名剑‘玉柄龙’?!”
“嘿嘿,还是个有见识的蟊贼!”孙琥琪右手持剑挽了个剑花,故意露出剑体无锋处雕饰的那只栩栩如生的游龙。此时,堵在二楼楼梯口处的孙琥琪,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蟊贼’?你也不怕闪了舌头!”黑衣人沉稳的踏着楼梯的阶梯向上走着。
“呵呵,没有‘玉柄龙’在手,我还真会怕你,但这‘玉柄龙’可是足以与‘十大名剑’一争长短的神兵利器,再加上我孙家的‘大商护国剑’剑法,哼哼,要你的命足够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这把宝剑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无坚不摧!”话音刚落,黑衣人一个箭步冲到了孙琥琪面前,手中利剑猛攻孙琥琪的下三路。
孙琥琪闷哼一声,右手翻转玉柄龙格挡来剑,左手挥舞着手中的灯笼向黑衣人面上拂去、意图干扰黑衣人的视线。
两人快剑相交,“玎珰”之声不绝于耳。
黑衣人攻势凌厉、狠辣,有着丰富的对敌经验,但他掌中兵器这一会的功夫就被玉柄龙磕碰出七八个豁口,此时他不敢再与玉柄龙的剑刃正面硬碰,因此虽然他功夫高出敌手一些,却被孙琥琪占了上风;孙琥琪摆脱了刚开始时被黑衣人先发制人的劣势后,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