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休息,你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吧!”“阳明洞”的洞口处,孙瑾瑜一边为徐爱号着脉,一边询问道。
“嗯!不但身体恢复了,而且我已经能完全适应并调用现在体内所蕴含的磅礴真气!”徐爱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样就好!如此一来,我就可以放心施展下一步计划了!”孙瑾瑜收回了为徐爱诊脉的手,习惯性的摸上了岩石旁斜倚着的湛卢剑。
徐爱见孙瑾瑜注视着手中宝剑,似在沉思,当下不敢打扰。等了半盏茶的工夫,徐爱心中实在如被猴儿抓挠般麻痒难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瑾瑜兄,你到底有何计较,可否与小弟说说?”
孙瑾瑜猛然回过神来,歉意的笑了笑后,向徐爱反问道:“曰仁,若是你,此时打算怎么办?!”
“继续求援啊!”徐爱想也未想,开口便答。
“然后呢?”
徐爱揉着太阳穴想了想:“不会是等纯钧大哥他们回来这么简单吧!”
孙瑾瑜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浅笑着,并不说话。
见孙瑾瑜并不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徐爱不免有些着急,思索了一阵后,丧气的叹道:“瑾瑜兄,你就别吊小弟胃口了!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还能学毒龙教匪封山围堵吗……”说到这,徐爱的声音越来越小,猛然间,他一拍大腿:“对啊!从贵阳卫所指挥使邢呈祥邢参将那儿要到兵马后,咱们在收拾掉这些贼匪之余,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可是该怎样联系邢指挥使呢?”
孙瑾瑜笑了笑,说道:“我去求援不就行了!”
“可是你不在的话,万一……”
“曰仁,莫说‘绵枪’和他手下的西厂番子几乎死绝,就算他们还活着,以你今日的功力想守御住这洞口也不成问题!我原来不敢让你独自防守,一是由于你实力不够,二是担心你盲目自信,但若是由于我当日的一句话,弄得你处事犹豫、胆略全无,哥哥我可就是罪过万分了!”孙瑾瑜站立起来,拍着徐爱的肩旁颇为郑重的说道。
“瑾瑜兄,我……”徐爱很感动,他为自己的武学路上能有这么一位亦师亦友的同伴而庆幸。
“不过,我这次还是没打算让你防守。”
“为什么?”徐爱突然有些紧张,他听得出孙瑾瑜之前的话语是真诚的,因而此时并不悲观,只是有一点点失落。
“因为有个人比你更适合!”孙瑾瑜嘴角的弧度有所增加,看起来愈发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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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大叔,你好些了吗?”孙瑾瑜提着一壶酒和两只酒盅来到了汉仁休息之所,好看的小说:。
“哦,原来孙公子啊!公子快坐,在下这儿没什么东西好招待,倒是让公子费心了……”汉仁从石榻上爬起,下到地面来,一边歉意的絮叨着,一边对着孙瑾瑜深施一礼:“公子救命的恩德,在下无以为报啊,只能在这儿给公子行礼了!”
孙瑾瑜赶忙将手上的酒具放在了石桌上,双手死死托住汉仁的双臂,才总算没让汉仁行了稽首大礼。
见孙瑾瑜坚持反对,汉仁也不好意思再给他“添麻烦”,一边站直身来,一边伸手延请孙瑾瑜上座。
孙瑾瑜也不矫情,拱手回了个礼,便坐了下来,之后开口便道:“承信前辈的‘镜花功’早已练至十成圆满了吧!”
“孙公子,您在……说什么啊?”汉仁颇为疑惑的问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
孙瑾瑜也不给他解释,只是一面为他斟酒,一面随意的开口言道:“传闻‘神隐派’的‘镜花功’练至十成后,能隐藏练功者的全部真气,除非有内力高出练功者三倍以上之人查探,否则即便是练功者允许别人接触他的身体也丝毫察觉不到他体内蕴含的真气。我说的对吗,韩前辈?!”
“什么神隐派,什么‘镜花功’,我都……”汉仁的额头上凝出了点点汗珠。
“前辈,您堂堂江湖七大高手之一,何必如此畏缩?!不但辱了‘七绝’的名头,更是失了江湖男儿的风骨!”微微皱眉的孙瑾瑜忍不住略带呵责语气的说道。
汉仁——韩任,听闻此言如遭天雷所谴,此刻一言不发,只是低下头去痴痴的盯着脚下的岩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桌上捏起酒盅、仰首一口饮干,这时孙瑾瑜才发现这位江湖中的传奇人物双目中已满是猩红之色。
“瑾瑜啊,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韩任一字一句地说着,嗓音喑哑似一瞬间衰老了十年。
孙瑾瑜点点头,十七年前江湖上的那场风波早已成了“无头公案”,孙瑾瑜初入江湖时也曾打听过、探查过,后因为没有半点头绪便罢了手,如今那场风波的主人公就在眼前,他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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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任,字承信,唐宋八大家之首、古文运动的倡导者韩退之的后代。
三岁习文,四岁练武,五岁十步成诗,六岁三掌碎岩,七岁获得绰号“才思不尽小江郎”,八岁拜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