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徐爱因伤势不轻难以移动,“绵枪”因不知徐爱深浅、不敢轻举妄动,因而俩人只好对面而立、大眼瞪小眼,另一边王守仁却已独木难支。
“绵枪”的目标只是王守仁一人,而上官灵却身负上官云姬之令,要将王守仁一伙赶尽杀绝以泄愤。但刘瑾与上官云姬已然结盟,因此双方此行的目的已统一为——杀无赦!
“覆面飞鹰留四人助我杀死此人,其余十二人以及青龙堂的五十位兄弟进洞杀掉所有活口。小心机关!”几天前青龙教众的突袭入洞暴露了洞内机关密布的情况,马伏波留下的“奇兵”已经不能发挥其出其不意之用了。
王守仁虽是文武双全、剑法绝伦,此时面对着五名高手也只能左支右绌的不断后退。须臾过后,王守仁右手虎口便被覆面飞鹰中的一位的内力震裂,左臂上不知何时也多出了三道剑痕。
徐爱用余光扫过,看到王守仁体力已然不支,心下焦急万分,只能一面暗运内力治疗脚伤,一面努力维持着脸上的镇静神色,一面用轻松的语气“提醒”道:“老师,您别忘了孙瑾瑜给您的药啊!”
“孙瑾瑜”这三个字对覆面飞鹰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上官灵而言却是如雷贯耳。
“金蟾蜍和银蜈蚣可杀可捉,孙瑾瑜必须得死!”——这是临行前上官云姬对她的谆谆叮咛。据说上官云姬的这种态度是来自于对孙瑾瑜的师傅“毒手鬼医”王文君的畏惧,据说是因为那个男人曾给本教带来极大的灾难,据说……虽然当年年齿尚幼的上官灵并没见过那个男人,但出于对上官云姬的崇拜和服从,这并不妨碍她从内心产生对王文君、孙瑾瑜师徒的恨意和惧意。
上官灵这一分神,一直作为副攻手的覆面飞鹰的四人也出现了一丝配合上的破绽。伤痕累累的王守仁自不会放过这个千载良机,剑光闪闪直奔上官灵而去。上官灵此时方才回神,眼见身前这精绝盖世、恍若神威的一剑,心情神态与不久前的徐爱如出一辙。
剑刃划过上官灵如玉如雪的脖颈,一串鲜艳美丽的血花随之飙出。
上官灵惊喜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死,却立刻又发现自己被悲剧的劫持了——虽然王守仁只是将剑搁到了她的脖子上而没有说出任何威胁的字眼。
“曰仁,你记错了,瑾瑜并没给我什么药。”王守仁拉牛牛着,上官灵却已满面涨红。
“无胆匪类,有种……”上官灵的谴责话语还未成句,便被王守仁用剑刺中哑穴。
凡精擅点穴的高手,内力都不会差,内力愈强之人,点穴时效越长。王守仁虽无内力却是精通六艺、文武兼修的大儒,手底下多少有些力气,再加上这些日子里看徐爱习练暗器,对人身要穴也懂了个七七八八,一剑刺准哑穴,虽不能像点穴高手那样令其数个时辰无法开口,但这一时半刻上官灵是别想说话了。
见此情景,四名覆面飞鹰的成员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望向“绵枪”以作请示,却见“绵枪”与徐爱二人仍是四目相对、毫无打斗的意向。
“如果咱俩是‘七绝’高手就好了,好看的小说:!我听纯钧兄说,他们的意志和武学修为已经强大到能用意念交战了!”脚伤刚刚恢复、身体爬滚中所受的轻伤也渐无大碍了,徐爱在看到老师取得优势的情况下,心中巨石缓缓放下。
“很轻松嘛!听说你的相好是你老师的妹妹,这关系还真乱啊!对了,她好像就在这洞里,刚刚冲进去那么多正值壮年的热血好汉,你就不担心吗?”“绵枪”不敢轻易对他出手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他掉落的雪魄枪还踩在徐爱脚下呢,因此此时只能先一逞口舌之利。
徐爱一听这话,又看到“绵枪”脸上的**笑容,立马又满头大汗,他可没有李纯钧对马伏波陷阱机关术的十成信任,更没有仇昌临危不乱的强大意志,此时进退两难,还好他没有“忧”令智昏,只是以言语还之颜色:“哼,我担心什么,青龙堂的那些小角色不可能冲破洞内的机关,就算你那些手下能冲进去也必是身上带伤,周霏霏身上是真的有孙瑾瑜调制的防身毒药,他们……根本不可能存活!再说,一群太监有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最后一句话徐爱是小声嘀咕的,但如此短的距离,莫说是“绵枪”就连那四名覆面飞鹰也听了去,此时五人脸上不是青烟滚滚,便是黑雾浓浓。
四名覆面飞鹰还没开口,一向不喜被这么“刺激”的“绵枪”先开骂道:“徐爱,你个狗娘养的小兔崽子,我日你先人……”
虽然深感“绵枪”语言中的逻辑不通,但徐爱此时心中尤为愤怒也顾不上别的,被人指名道姓骂个狗血喷头还不还击的,不是儒士而是懦夫!
但问题是徐爱真的没学过如何骂人,开口犹豫了一会儿,才骂出了几个字:“你……贱货生……”
“老子宰了你!”徐爱惊讶的看着“绵枪”抄起自己翻滚时掉落的竹棒就满面杀气的向自己冲来。徐爱没看见的却是此时那四名覆面飞鹰成员脸上的惊怖与身体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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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孩子出生后起个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