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个二流高手,一百多个三流高手,行啊!这还只是你们十二处子庄之一的实力,要是全算在一起,你们有缘山庄的实力都能顶六个朝圣殿了!干脆,你回去跟你们兴王说一声,让他一统江湖算了!”李纯钧站在离毒龙教三旗驻扎地不远处的高坡上,抱着胳膊看着坡下有缘山庄聚集起来、准备偷袭对方的人马,幽幽地而又略带戏谑的对残月说道。
“纯钧老弟,别开玩笑了!不要说王爷一旦插手武林之事,会引起朝堂上多少猜忌、诽谤,单是这些高手的身份,就使他们不敢正大光明的与九大势力为敌。”
残月靠近李纯钧两步,用手中扇子掩住唇齿、在李纯钧耳边轻声续言道:“他们要不是江湖隐士,受了王爷大恩,而待在山庄内;要不就是身犯重罪,被王爷从囚牢中‘捞’出来的;再其余的,就是那些被名门正派遗弃之人,你知道的,这些被名门正派追杀的人身心所受的伤害,比被朝廷通缉的还厉害!我估计就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再去招惹大门派了。”
残月合扇击打手掌,又叹道:“再说了,我有缘山庄哪有那么多高手?在场高手的数量已经达到了我们有缘山庄高手总数的四成了!要不是因为毒龙教众大多非汉人、太过排外,近年来又益加骄横,王爷也不会派这么多人来护卫云南这座山庄啊!……多亏了矛盾提前爆发,否则再过几天,我就带着他们中大多数人一起离开了,那时候再惹上毒龙教就只能服软了。”
“对了,你走后谁接管云南这座有缘山庄?”
“怎么突然这么关心山庄的事了?”
李纯钧苦笑着摸摸鼻子:“我是担心万一我们赌输了,我要留下来继续做人质、等仇昌回贵州取钱,到时候我的生死掌握在谁手中。”
“哦——个人认为你们赌输的几率不是万一,是一万!赌局中我派出去的三个人中你不认识的那个就是云南子庄的庄主,他的名字你一定听过——赤炎鬼剑!”
残月一说完便盯着李纯钧的脸看,见他毫无惊讶之色,顿时皱眉道:“吓着了?”
李纯钧回了个淡然的目光,不无鄙夷的说道:“连晓风这样的大高手都被兴王殿下弄来看家护院了,‘四大剑客’之一的赤炎鬼剑当个子庄庄主,至于让我诧异、激动吗?”
两人正聊着,东方不醉再次上前拜见:“副庄主……”
“动手,!”残月打断了东方不醉的禀报,左臂一挥,向山坡下蓄势待发的一众高手发出了简洁而有力的号召!
“你不去吗?”就在一百三十多个高手——包括东方不醉都直奔毒龙教营帐而去之后,李纯钧看着一旁满脸风轻云淡的残月,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去干吗?”
“指挥啊!”
“他们来自不同门派,性格、武功迥异,怎么指挥?再说,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看着你,别让你跑了啊!你要偷溜,我们可是要损失纹银二百两,整整二百两啊!”
李纯钧一时无语可答,只能心中暗骂:二百两对我们来说是大手笔,但你能看得上这点小钱?让这些高手出手一次就不止耗费这个数吧!
忍住心头的鄙夷,李纯钧无奈的转换话题:“没人指挥,你确定你们一定打得赢颇为团结的毒龙教?人家可有三千人!蚁多咬死象啊!”
“话虽如此,但我们可是占全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现在是黎明,黑夜将散未散,黑色成为了我们的保护色;而且黎明时分人会格外犯困,对方的岗哨现在几乎形同虚设,这就是‘天时’。何谓‘地利’?云南这座有缘山庄已经建立三个月了,方圆百里的地势早已被我们摸清,他们却是刚到,不熟悉环境,东方不醉他们绝对有办法令这些毒龙教匪跑也跑不掉、避也避不开。这‘人和’嘛,两面都是齐心协力,我们不占优却也不吃亏。更何况,我们有缘山庄这些参战人员可都是货真价实的高手,反观敌方都是些空有气力、略通武技的不入流的武者,就连那两个副旗主也不过刚刚企及二流水准;我估计他们中练过内功的人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人!对方要是像官军一样有统一的历练和指挥,再配上官制的兵器和弓弩,那还有不小的胜算!但就毒龙教现实的‘兵势’而言,说他们是乌合之众都抬举他们!要是这样都打不赢,兴王真是白养这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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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龙教风、雷、火三旗的状况和胜算,比残月预计的还要差、还要低。
因为他们连“人和”这点也不占了。
唐云是个好统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不会对自己的同袍兄弟出手。不但如此,他还是个视兄弟如手足的人。唐云的妻妾早已过世,并无子嗣后代,因而他一直与旗内兵勇吃住同在;他遇事绝不强加于人,更从不仗势**他人、做冒名领功之事。在毒龙教内,唯有楚怀在对待下属方面的名声能与其相提并论。
长此以往,作为汉人的他,在全是苗人的火旗中树立起极高的威信,即便是同为苗人的教主上官云姬的威信比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