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免举止失态。一时之间,各种肉麻的马屁如潮水般涌向林纯鸿,直把林纯鸿恶心得想呕吐。
他们哪里想到,林纯鸿想到了一个绝妙主意,从这个主意中,林纯鸿收刮的可不是个小数目!
“二十万献金?太少了!”林纯鸿想着,他可不是钻进钱眼的小军阀,绝无可能被二十两银子所左右。林纯鸿知道,一旦收取二十万,这个口子以后将越来越大,邦泰体系将逐渐被豪商控制,成为他们手头的工具。这是林纯鸿绝不能容忍的。
在长达半个时辰的恭维后,三位豪商终于再次进入正题。罗永浩言道:“还有一事,请军门帮忙。在下一直想把荆州地区的货物卖至海外,苦于不知海外对何种货物感兴趣,亦不知利润几何,军门能不能让广州货栈提供点消息?在下愿意花重金购买!”
“哈哈……”林纯鸿大笑不已,“罗老板何需重金购买?此事极易,我准备在广州举办一个万国博览会,不仅邀请大明商人参会,还会邀请欧罗巴人、大食人、印度人参会,大家尽管将准备出售货物的样品带来,购买什么、出售什么、价格几何,岂不是一目了然?你们回荆州后,还得帮万国博览会宣传,尽可能多带商人过来!至于具体如何操作,你们去找杨提举吧,此事杨提举负责!”
三人一听,叹道:“正所谓行大事者无不有气吞日月之势,军门思谋深远,吾辈望尘莫及!”
说完此事后,林纯鸿极力撺掇三人投资海鱼保鲜行业,可谓苦口婆心:“三位可曾听说,林某准备在香港大力晒制鱼干?这可是一本万利的新兴行业!鱼干一经制成,可保存十月之久,足以运送至大明的每个角落里。现在大明北方赤地千里,无数饥民无不嗷嗷待哺,有了鱼干,当活人无数,可谓功德无量。况且,林某人算过一笔账,四千料的海船运送鱼干到扬州后,转乘运河船只抵达济宁,当谋利两千三百两,三位是否有意涉足?”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实在想不通林纯鸿为何对臭鱼如此重视。他们对林纯鸿开拓的新产业,无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关注,早就知道林纯鸿的鱼干大业,而且还替林纯鸿算过一笔账,所得结果与林纯鸿计算的相差不远。
不过,林纯鸿似乎遗忘了一个事实,郑芝龙那里还得缴纳三千两令旗费!
三人沉默不言,林纯鸿继续劝说道:“你们消息灵通,也知道邦泰今年仅仅向扬州输送了十船粮食,就把江南的粮价搅得一塌糊涂,广大粮商损失惨重,邦泰更是获利五十多万两银子!鱼干也相当于粮食,三位涉足后,不仅获取利润,没准圣上一高兴,给三位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说服三人,林纯鸿不惜抛出“封妻荫子”此类虚无缥缈之言,让他自己都汗颜不已。他立即转变话题,接着说道:“制作鱼干所需之盐,林某一手提供,价格都可以商量,绝对比官盐低九成以上。至于人手,三位无论采用什么方法招募人手,林某人都可以从旁协助……”
林纯鸿滔滔不绝,直至最后三人实在受不了他的长篇大论,洪齐云开口说道:“军门有所命,在下无所不从。只是通过东海,需向郑芝龙缴纳三千两的令旗费,如此一来,岂不是亏损七百两?”
林纯鸿似乎早已谋算在心,神秘地笑了笑,道:“诸位放心,绝不会让你们再缴这笔银子!”
三人心里暗自吃惊:海上炮火刚刚停歇,难道又要狼烟四起?这林纯鸿的野心,简直比妙红楼姑娘的胸脯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