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那个还算可以的法语,对上康丝坦斯那个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叙事人,在十多分钟之后,我才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没有好莱坞情节大片只给几个情节镜头出场的苦逼情人,没有荡气回肠又温暖人心的爱情故事,自然地也就没有了后面轰轰烈烈又煽人泪下的苦逼情人的临死情节…总之,在没有了这么多的被好莱坞编剧们用烂的桥段之后,一切事情的源头都要追溯到我当年年少不懂事而傻了吧唧的年代…
好吧,我年纪小而傻了吧唧…康丝坦斯就是这么形容为我的,不过我想这妞大概要说的是我年少气盛的时候,只是这妞哭着哭着就忘了修饰她说的话,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我年轻气盛翻越卢森堡的丛林,不考虑补给,不考虑退路,几乎是啥都不考虑地来到法国,并不可思议地打败了大孔代率领的那一群东拼西凑的二百五之后,她的灾难降临了。
“你父亲听说我距离凡尔赛很近了,一边表示要誓死捍卫法王一边就想着要把你送给我?”
康丝坦斯的点头让我怔了怔,虽然这样左右抱大腿的方式很稳妥,不过那位奥尔良公爵也够狠心的了。
“然后你为了不来到我这里就骗你父亲说,你在大孔代亲王带着你那群表兄和堂弟们出征的前晚失身了,以你不再是纯洁之身为由进行推脱?”
康丝坦斯继续点头,我有点无语,这妞连这种应对方式都想得出来,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她在尼德兰那里真的是被吓到了。
“结果就是你父亲继续强迫你这样做,准备把你给我打包送来,但由于我的撤退,你就不用来了。本来,这还没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地。你就失去了你父亲的宠爱。如今法兰西局势艰难,鲁瓦建议选出几个王室女子在战后拉拢夹在法兰西和奥地利、我们罗马人之间的势力,你就因此被推了出来?”
康丝坦斯的第三次点头让我有点心惊,那个鲁瓦居然这么记仇。不过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还真像是那个货的手法。但转念想想,康丝坦斯过去几年都在游历,交际的圈子很广泛,是朵很著名的交际花,法国人把她派出去,也算是做了一层掩饰。
“得知自己从此就要沦为他人的玩物,你就因此恨上了我,打算以此对我进行报复?”
康丝坦斯这次忸怩地点头让我一阵好气,我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那个鲁瓦弄出来的事情。你居然到头来把帐算到我头上!我又没强迫你做这些去给其他贵族当玩物,做交际花。”
“我几次三番追求你,连婚都跟你求了,如果你答应我,我还用被这些问题烦恼吗!而且。如果不是你发了疯一样地冲进法国去,我也不用骗我父亲了!搞得最后失去了他的宠爱!”康丝坦斯还是这么的理直气壮,还是这么的正气凛然,搞得好像都是我的错一样,才把这她害成现在这样...这妞的脑袋回路跟菲列特利亚比起来几乎是不相上下。
只不过菲列特利亚这个德国妞是一个极端,康丝坦斯又是另外一个极端。
唔,一个是从小被自家老子给虐坏的孩子。另一个则是从小到大被自家老子给宠坏的孩子,某种意义上,两个人都病的不轻。”
“当然了…我自己也不是没有错…我不应该撒谎…可是,这一切还不是你在尼德兰把我吓的!吓完我还不算,明明都答应婚约,我连做新娘的准备都做好了。你最后居然跑掉!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
这一次,康丝坦斯毫不畏惧地迎上了我的目光。
目光的碰撞持续了数秒钟,意识到自己目前窘境的康丝坦斯退开了她那双倔强眼神,她神色黯淡地说道:“从一个公爵的女儿,整个欧罗巴最尊贵的女人之一沦为男人的玩物。出卖自己的尊严,为法兰西服务。几年之后,我就会变成俄罗斯人的伊丽莎白那样,患上那种…可怕的病症,不得不用香水掩饰自己的臭味,到了十多年后,腐烂烂到我脸上,从此成为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你这么讨厌我,现在你怕是高兴坏了吧。”
自认为是周遭变态里的唯一一个正常人,我哪里高兴了,再说我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难道你不会跟你父亲解释?你当时只是骗他的?”
“他要是相信了,我还用站在这里?”
“起来吧。”
康丝坦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站起来,告诉我,你要去接触那个德意志贵族,等到去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还有谁是为你们搭线的中间人。”
康丝坦斯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你想要干什么?”
“跟那些德意志诸侯一起玩弄你,我这么说,你信吗?”
看着康丝坦斯恐惧地点头,一万只草泥马在我心中奔腾而过,我靠…我就这么变态?
“那我说,如果我破坏你们法国人跟那些德意志诸侯的联盟呢?你获得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
康丝坦斯猛然摇了下头,然后又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起来吧,我们现在是盟友,还有整理自己一下。”
我跟康丝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