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牌子的饼干已经不生产了,我买了好多种饼干都没它好吃。可惜过期了,不然我也想让清溪溪你吃吃看,真的很好吃。”
他的父母在他十几岁时就意外去世了,因为事出突然,连遗言都没有来得及留下。
他只能保留着他的父母使用过那些物品,留着那份念想,到现在也舍不得扔。
他给我讲了他父母的很多故事,听起来是一个很慈爱的爸爸和有些严格但是很幽默的妈妈,也给我看了照片,是一家三口在小院里的合照。
阳光温热,绿树成荫,照片上三个人幸福的笑容像是一阵温柔的风,吹进了我的心里。
……这是我一直渴求的安稳平静的生活。
看过那张照片之后,我向乱步原地求婚,在他父母的合照前。
乱步没有被吓到,安静地吃着我给他做的手工巧克力,吃完了,朝我招了招手。
“既然是求婚,除了巧克力,总有个什么别的东西吧。”
我递上我在俄罗斯上学时买的一枚戒指。
准确的说,我是被人骗了。
当时我才十几岁,拿着陀思发给我的一年份工资,迫不及待地去看美少年们的舞蹈表演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波兰商人,他正在卖一些饰品和珍奇的石头,边上围了一圈人。
我囊中羞涩,陀思又一直不肯给我涨工资,我一听说商人的东西能增值,又看见周围人都在哄抢,于是加入了哄抢的队伍,花高价买了据说是彼得一世送给叶卡特琳娜一世的一枚戒指,波兰商人对我大吹特吹,听得我觉得自己赚大了。
陀思看我回去的早,问我美少年们的舞蹈表演好看吗?
我得意地告诉他我进行了一笔投资,然后把买来的蓝色戒指给他看,给他讲了很多我从波兰商人那里听来的话。
他“哦”了一声,盯着戒指看了看,居然自己就戴上了。
气得我立刻从他的无名指上拽了下来。
陀思撇了撇嘴,说戒指的大小他戴着正合适。
我坚决不同意,我是绝对不可能从他这里拿了工资,再买了东西送给他的,我碰也不让他碰一下。
后来陀思给我介绍了一个珠宝鉴定师,经过紧张的鉴定,得出了一个悲伤的结论,这枚戒指根本不是什么彼得一世送给叶卡特琳娜一世的定情信物,而是周边小作坊量产的旅游纪念品。
陀思笑了我一顿,最后还说既然被人骗了,这种东西也送不出去,他就委屈一下收下当成那年的生日礼物这种混账话。
我当然不会给他。
虽然被骗了,但那枚戒指确实很漂亮。
我一直带着它,直到把它送给乱步。
乱步接过戒指,倒也没有质疑上面为什么没有钻石,他高高地举过戒指,在窗边看了半天。
和当年那个珠宝鉴定师做出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我特别怕乱步会把戒指丢给我:“你居然拿一个量产的纪念品驴我。”
刚要作出以后有钱了给他买大钻戒的承诺,乱步自己把戒指戴上了。
“行吧,我答应了。”
这回轮到我目瞪口呆了。
在他家小小的阁楼上,我随随便便求了婚,他随随便便就答应了——这是外人眼中的解读。
和他闪婚一事,其实有很多人是反对的……倒不是反对我们交往,只是觉得进展太快了。
从初次相遇到决定结婚,才过了三个月。
反对的最激烈的是乱步的同事国木田独步。
我和太宰治在侦探社的门外听到过国木田激烈的质疑。
“乱步桑,结婚这种事不等同于在游乐园坐一次旋转木马,坐上去就下不来了。你需要经过深思熟虑才行,研究你和源小姐到底相性如何?”
乱步嚼着薯片回答道:“深思熟虑过了,所以准备结婚了。”
“可是我觉得你们还需要——”
乱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他不准国木田插手他的事。
最后是福泽谕吉问了乱步:“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乱步沉默了几秒,说:“是的,我考虑好了。”
福泽谕吉带着乱步拜访了我家,等于是上门提亲,因为他觉得求婚的事必须是男方负责。
我之前只跟我爸妈提过我把俄罗斯的毛子蹬了,交了新的男朋友,但没说这么快要结婚。
他们上门拜访,我妈起初以为和我交往的是福泽谕吉,还偷偷埋怨我:“你怎么找了年纪这么大的,还带着个儿子,我瞧着那儿子比你也小不了几岁,你嫁过去给人当后妈啊。”
我纠正道:“错了,那个儿子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小了,比我大两岁。而且也不是儿子啊,是他公司的员工。”
我妈“噫”了一声,更不满意了:“还不如那个年纪大的稳重呢,连个站相都没有。”
我妈知道乱步是来提结婚的,立马坐不住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