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丞相平安无事, 庄家现在安分守己, 太子发热成那样,意识定是没怎么清醒, 她也没那个心思, 到最后会半推半就成了此事, 连她自己也觉得难堪。
庄怀菁闭了眼,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她的身体想他。她以前就知道太子是男人, 对她虽多有微词, 但他的身体不会骗人。
但她没多想自己是个女人,以为那种酥而麻的滋味,自己并不怎么喜欢。
清晨的风依旧有些凉飕飕, 昨天晚上便凉得让人发抖。庄怀菁和他的衣物都解了下来, 披在两人身上,庄怀菁靠着他, 只露出张润红的小脸。
庄怀菁手撑在他胸膛前,柔软的身子坐在地上, 单手攥住衣襟,她垂眸开口道:“昨夜下了雨, 所以他们找不来,现在应当也快到了。”
程启玉低着头,修长的手搭在膝盖上, 手臂上还有刀伤。
他撕了衣衫一角, 给手臂倒上金疮药, 包扎起来,又往后背的伤口倒了些。
庄怀菁犹豫片刻,没出声帮忙,转过了头。
程启玉抬手穿上中衣,也不怕疼样,他只道:“是孤疏忽,孤查到这几日会有人埋伏,后来发现人都撤了,便以为他们放弃了。”
庄怀菁心下一顿,太子的人远比她想象得厉害,竟连二皇子的动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难怪会带些药。
她点了点头,侧着身子微微避他,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回道:“或许是另外一波人。”
程启玉站了起来,弯腰捡起一旁的肚兜,庄怀菁身体一僵,耳畔红了许多,只转过头不说话。
程启玉沉声问她:“会穿吗?”
庄怀菁赶紧点了头,他却皱了眉道:“浪费时间。”
山洞外滴着雨水,枯草打落在地,她明白太子在想什么,庄怀菁次次都是让人伺候,等她自己摸索着穿完,恐怕确实得过一段时间。
但这又有什么办法,昨夜那么冷,即使她穿得多都觉着凉意袭人,两人又做了那种事,最后只能依偎取暖。她的衣衫全都解下,盖住他们二人。
太子胸膛是热的,让她觉得暖洋洋,一觉醒来的时候都觉着睡得香。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庄怀菁微惊,抬头看他,见他脸上的认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忙说道:“我自己来,不需殿下。”
“你当真会?”
庄怀菁低下头,这些事她从没做过。只能颤颤松开攥住衣襟的手,衣衫慢慢掉落在地。
程启玉的手越过她的肩膀,为她穿上这件粉白的肚|兜,又捡起其他衣物,庄怀菁睫毛一直在颤。太子或许是因为自幼养在宫外,会自己动手,不像别的皇子那样只会让人伺候。
他昨夜一直抱住她,她那时连手都抬不起来,这里又没有热水,庄怀菁便只能由着这样,一觉睡到天亮。
“不能一直待在这,”程启玉半跪在地上,帮她系好罗带,“与其等侍卫过来找,不如先找到侍卫。”
他明明是个男子,竟也会做这些事,束腰力度刚好,衣服经他整理过之后没有多余的褶皱,没花多少时间。程启玉捡起旁边的鞋,轻轻握住她的罗袜,给她穿上。
她强忍着赧意,才没有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儿的羞态,脸却烫了。
太子虽说性子严正冷淡,但得人支持也并不纯是因为他的身份。他万事认真,常能察觉到不同细节之处,有时只是随口一声问话,便能让人受宠若惊。
他帮她扶好发饰,将碎发别入耳后。程启玉带血的外衫已经脏了,他随意拍打几下,想把上面的灰尘拍掉,后来一顿,望了眼庄怀菁。
“这衣服不能要,火折子有吗?”
庄怀菁愣了愣,想通之后,瞬间脸便涨红起来。昨天有人进这个山洞,因赶着时间没进这最里面。
可即便人没过来,庄怀菁也被刺|激一番,不小心弄脏了太子的衣服。
她微微转过头没敢看他,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裙,只说道:“没有。”
程启玉点头,把衣服搭在手上,也没说什么。庄怀菁腰上还系着那个香囊,程启玉扶起她,让她坐在石头上,往外走了几步,地上的红叶落得愈发多,一到洞口便有种阴冷感。
也难怪昨天他们只是随便看了两眼,这洞口小,深更半夜,如果不往里面多走走,只会以为是个容不了人的小洞口。
庄怀菁倒也知道自己身子,没给他添乱,她握住庄夫人给她的香囊,只希望侍卫能早些找来。
靠外的洞内岩壁有些湿冷,壁上缠了些枝条,一条长蛇顺着枝条慢慢游近,程启玉回过头,眼睛突然一缩。
“别动!”
庄怀菁抬起头,肩膀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嘶疼一声。
程启玉大步跨过来,握住蛇的七寸,将这条蛇狠狠摔在墙上,蛇从上边掉了下来,挣扎了片刻,不再动弹。
庄怀菁脸吓得苍白,她看了一眼逃走的蛇,心脏快要炸|裂般。那蛇没毒,庄怀菁认得,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