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渝州抓住司君那只手摇了摇,阻止他继续发呆:“我梦见古时候的事了,我们家先祖竟然在皇宫里,好像是个……”
“国师。”没等夏渝州说完,司君便接上了。
“你……你也在梦里!”夏渝州惊呆了,左看右看,瞧见了床头那片残镜。
“嗯。”司君无辜点头,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夏渝州揽起柔软蓬松的被子,一头扎了进去。既然司君刚才跟他一起在梦里,那后来那段自由发挥肯定也是在的,他在梦里对司君干了什么呀!
没脸见人了。
司君忍笑看着夏医生原地变鸵鸟,抬手拿起那片残镜:“这片虚镜里,承载了一些记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入梦的镜子。”
含山氏的那片残镜常年束之高阁,族长以外的人是不能触碰的。他的舅舅对那片镜子并不感兴趣,只把它当做一件普通藏品,放着欣赏但从不研究,更不会把镜子放到枕头上抱着入睡。
“唔,我每次把它放在枕头下面,都会做奇怪的梦。”夏渝州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响。
司君用指尖摩挲镜子上的刻痕和孔洞:“含山氏藏着的那片上没有划痕,应当是修复过的。”
听到这话,夏鸵鸟藏不住了,从被子里冒出头:“那你舅舅一定知道修复的方法!”
“不过,我家那片也只是四分之一,拼起来不是完整的镜子。”司君将残镜还给他,起身去洗漱。用没有刷牙的嘴巴跟心爱的人说话,实在失礼。
“那无所谓,只要修好这一片就行,残镜也能用。”先祖手札上记载的血脉验证、探知功能,并没有要求是完整的镜子。夏渝州拿起放到面前的残镜,原地打了个滚,磨磨蹭蹭地起来跟着司君去洗漱。
司君给了他一只白色刷牙杯,并一只黑色牙刷。两件东西都是崭新的,却神奇地与司君常用的那套相配。
夏渝州歪头看看司君手里的黑色牙杯和白色牙刷,形状、材质一模一样。心尖骤然被撞了一下,有点酸又有点疼:“你是傻子吗?”
“嗯?”司君嘴里含着牙刷,不明所以地转头看他。
夏渝州摇头,开始认真刷牙,一边刷一边偷瞄身边的人。
仔仔细细刷了所有牙齿,司君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侧身,试图避开夏渝州的目光。奈何某人一点都不自觉,跟着伸头过来好奇不已地盯着他。无法,只能当着他的面缓缓伸出两颗血牙,将平时隐藏在牙龈内部的部分也刷一刷。
“啊,果然是这么刷的。”夏渝州看得很满足。
司君耳尖微红:“你这样很失礼。”血齿并不是可以随意示人的东西。
“看你刷个牙就失礼了,那你早上摸我怎么说?”夏渝州呲牙,索性掰开司君的嘴巴,看看那颗不听话的智齿,“竟然消肿了啊,消炎药对你还挺有用的。”
昨天晚上还红肿闹事的家伙,竟然奇迹般地平复了。原本肿胀的半边脸,也重新恢复了俊俏。
司君拉开那只开始乱捏的手:“不常吃药。”
平时不生病的人,偶尔吃一次消炎药会出现立竿见影、药到病除的功效。既然消肿,那就可以开始治疗了,夏渝州很是高兴,拉着司君就要去诊所。
“先吃早饭。”司君把赤脚蹦跳的家伙带到客厅,找出被他甩飞的拖鞋,塞给他一瓶血,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夏渝州也不客气,开了瓶就开始喝,刚尝了一口就觉出不对来:“唔,这个血怎么比我买的那个好喝?万恶的贵族,领主的早餐是特供吗?”
“这是鹿血,口感相对好一些。”司君端着两块三明治出来,给夏渝州倒了杯红枣茶。
“鹿血!”夏渝州回想了一下鹿血的价格,“万恶的有钱贵族。哎,你之前说做领主情人能免费吃早餐,还算不算数?”
司君抬眼看他:“那是在我追求你的时候说的。”
夏渝州:“……你的意思是,现在不算了?”昨天晚上,他俩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和好,眼前这个明显放松了许多的男人,显然并不处于追求他的状态。
“机会稍纵即逝,”司君咬了一口三明治,“是你没有把握住,亲爱的。”
“嘿?”夏渝州惊奇地上下看看他,凑过去捏捏胳膊,“你这人怎么跟昨天差那么多?是不是假冒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