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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2 / 5)

什么好比。”

王卫之冷笑一声,抬起一条腿,小心地绕过热剑,把桌上那装着酸酒的青铜大壶踢出“咚”一声巨响,道——

“可惜呀,美则美矣,可惜那女人通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酸臭气,”他指了指自己吐在地上的酸酒,道,“喏,就如这酒吧,看着颜色好,谁喝了也得吐啊!”

徐平儿想起这一路柳清音的种种尖酸刻薄,不由得感慨地摇了摇头。

“那姓柳的女人也是真稀奇。”王卫之眨巴着眼,对林啾说道,“最初的时候吧,卓晋碰一碰她的手背,她都像个贞洁烈妇似的,一副要拔剑砍人的样子。后来吧,卓晋不理会她了,她又时不时凑到人家边上,卯着劲儿要把人家表妹给比下去。啧啧,我在一旁瞧着,都替她尴尬得紧,那秦云奚更不必说了,脸色终日阴得要滴水。”

林啾:“……”王卫之此刻的模样真的很像那种聊完八卦就分手的露//水闺蜜。

徐平儿好奇地看向林啾,问道:“您是剑君的妻子吧?”

林啾有点不好意思,道:“嗯。”

“剑君真好。”徐平儿道,“方才我真是捏了一把汗,生怕剑君心软替她说话。那样的场合,若是剑君出言护着她,那您得多难受呀!说句心里话,若我是男子,被那样一位大美人娇滴滴地看着,我恐怕早就找不着北了!剑君真是令人钦佩,与我表哥一样,都是端方君子!”

林啾噗嗤一笑:“三句离不了你表哥。”

徐平儿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

王卫之挑眉笑道:“倒不曾听你怎么提魏凉呢。想好没有,何时跟我走?”

“我为何要跟你走?”林啾真情实感地表示诧异。

“你!”王卫之怒了,正要跳起来,忽然想起自己的本命宝贝边上还插/着自己的宝贝本命剑,顿时萎靡下去,蔫蔫道,“你以为魏凉为什么放你出塔?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你明不明白?我要撬了那九阳塔,魏凉怕了,便出来对我说,让我保护卓晋,然后他就放你出来。要不然我没事跑凡界去救人做什么——现在你明白谁是你救命恩人了吗?”

少年的语气十分委屈。

听他这么一讲,不知为什么让林啾有种错乱感——好像他王卫之是那发动水漫金山的白娘子,而魏凉那是被逼无奈不得不放人的法海似的。

徐平儿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少侠,你错啦!这分明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依我看哪,剑君就是把你支开,省得你在面前聒噪。你没发现我表哥对着你时候,也是十分头痛吗?”

王卫之冷笑道:“果然是三句不离你表哥!你们走开,让我一个人独自待着!”

两个女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身后轻轻传来“嘎吱”一声竹响。

魏凉与卓晋从厢房中走出来。

卓晋的神色更加从容,眉目间的清冷化去了许多,对上徐平儿视线时,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笑容。

魏凉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道:“当真想清楚了?你确定要离开这里,到凡界去生活?蝼蚁间的倾轧不会比这修真界少,下一次你再遇到那种事,又指望谁来救你?”

“我可以自救。”卓晋再一次露出了孩子气的微笑,“从前我以为战场即是地狱。如今方知晓,真正的炼狱只在人的心中。从前,我不愿猜测人心,只当这世间除了魔之外,个个皆是好人——这其实便是自欺欺人。如今我既已愿意睁眼走路,自然便不会再轻易摔跤。”

魏凉微微蹙眉。

卓晋笑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从今往后,你我便各自安好吧。不必再管我,生死有命,当初我既做了那个决定,自然不会反悔。”

魏凉道:“我说过,四十九日之内,你后悔来得及。我与你不同,我之所在,便是本我。”

卓晋慢慢往前走了两步,道:“不必,当真不必。我现在很好,是真的很好,比从前好得多了。如今我方知道,仙、凡,根本没有区别。如我从前那般浑浑噩噩,飞升又有何意义?以凡人之躯来明悟生命的真谛,也未必就落了下乘。你已助我抛下曾经的执念和迷妄,我如今,才算是彻底明白了。”

平凡的眉眼之间,缓缓浮起淡淡的光芒。

徐平儿看傻了眼:“表、表哥……”

这一刻,她竟觉得自家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表哥,比王卫之、秦云奚这些人,更像一个……佛?

她急急在心中打断了这个念头——佛,那是要四大皆空的。她还想做表哥的妻子,给他生娃娃呢!不不,表哥可千万不要有出家的念头啊!

徐平儿紧张兮兮地望着卓晋。

卓晋正举目远眺,视线越过竹林,洒向远山。

天地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与他隐隐共鸣。

这种感觉……

他竟从来不曾有过!他天赋卓绝,早早便修成当世最强之人,剑意更是无人能望项背。然而,修真修真,只知修,却始终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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