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一点,并没有什么疑点。以楚娱和NA的公关能力,这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最迟明天早上就会被撤,所以申棋很放心地睡着了。
事情也的确如她所猜测的。
第二天早上,申棋被贺母叫起来,满足地洗了个澡。然后清清爽爽地回房间换衣服,吹头发,收拾妥当的时候,贺北笛给她来了电话,说已经没事了。
派出所那边也都问清楚了,的确是酒驾和家暴,受害人胃出血的主要原因是酗酒,胸部受创两根肋骨,不严重,并没有“致命伤”,晕厥可能是剧烈撞击引起的。目前受害人已经住院接受治疗,因为酒精的原因,他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就是——断片了。
好在她妻子意识是清醒的。女人描述了当时的状况,也证明了确实是男人先动手,然后“不敌”申棋,被申棋“反杀”。
根据她妻子的状况来看,男人出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这两口子都是搞艺术的,在东艺步行街开了一家画廊,有个九岁的儿子,平时日子也算和美。但是男人前几年染上了酗酒的恶习,喝完酒就和平时判若两人,动辄对妻子打码,等酒醒了就各种道歉,跪下扇自己耳光,求原谅,妻子每次都心软。
今年画廊快要开不下去了,男人心事越来越重,也就更加依赖酒精,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有时候醒酒后也不道歉了,夫妻俩矛盾加剧。这次终于闹到了派出所,还碰巧撞上了女团的两位艺人。
女方这次是灰心了,决定要离婚,所以也就不再替男人隐瞒,什么都说了,经过验伤,男人已经构成了刑事犯罪,这不是简单的夫妻纠纷了。
申棋了解了事情大概,叹了口气。
电话那头,贺北笛疑问地道:“事情都解决了,你叹什么气?”
“我叹那个姐姐所托非人,而且……她这次八成还是离不了婚。”
贺北笛沉默。
他没想到申棋会想这么多。确实,女人离婚的意念并不坚定,一听说男人会坐牢,她就犹豫了,她怕孩子的父亲进监狱,会对孩子影响不好。女人踏入婚姻,成为母亲后,要顾及的事情就不只是是非曲直,还有方方面面,桎梏太多。以这位画家姐姐的性格,这次多半又要忍下来。
“那都和我们无关了。”贺北笛道。
“嗯,谢谢你北鼻。”申棋抱着抱枕换了个姿势,“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要去楚娱一趟。”
“需要我出面吗?”
“暂时不,现在楚娱楼下还有记者,在楚娱出正式声名前,你先不要露面。”NA的声名昨天晚上第一时间就已经发了,贺北笛在这上面异常果决。
聊完电话,门外传来贺母的声音,是喊她吃饭的。
今早天一亮贺北笛就打电话和贺父贺母报备了申棋的事,贺母本来就喜欢申棋,听到人来家里了高兴得很,还埋怨贺北笛不够细心,居然把人家姑娘自己扔下就走了。至于贺父,那不重要,贺父在这个家里是没有资格有任何意见的人,更不要说他还是申棋的粉丝。
“棋棋,来吃饭,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做点儿。”
申棋面对贺母的盛情,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谁家早餐吃这么丰盛,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谢谢阿姨,阿姨手艺真好,看着就好吃。”
贺父听见人家夸老婆就很开心,道:“是啊是啊,你看大宝儿那么高的个子,就是他妈给他喂的,你喜欢也多吃一点啊……等一下!”
贺母正要给申棋盛汤,被她吓了一跳,嗔怪地道:“你干嘛?”
“我拍一张照片。”贺父打开手机,对着餐桌全方位无死角地连拍五六张,还拍了个小视频。
“好啦!你们吃吧。”挥挥手让贺母和申棋动筷,他自己却发起了朋友圈。
贺母无奈,对申棋道:“你别见怪,他最近有毛病,就像第一天玩这个似的。”
“不一样,”贺父笑眯眯地道,“以前不发是因为没有炫耀的必要,大家都知道我有一个好老婆。”
“那现在有什么不同吗?”申棋地好奇地问。
“现在有一个讨厌的人能看见我的朋友圈,所以我要刺激他。”贺大雄美滋滋地道。
一想到老楚每天对着朋友圈火冒三丈,贺三就开心得不得了。
贺母摇摇头:“我要是老楚,早就屏蔽你了。”
老楚?申棋意外。
她这位曾经的“小弟”居然和老楚还有联系,在楚瀚宇收购了贺氏以后?
贺大雄无聊她是知道的,有时候连她都受不了,老楚也居然没拉黑他?那老楚这些年性格变化挺大呀!
申棋状似无意地问道:“贺叔叔,您和楚娱的楚董都认识啊?”
“是啊,”一说到这,贺父又抖擞起来了,“当年在学校,楚瀚宇可是我的手下败将。那时候我带着一干兄弟们何等威风,楚瀚宇见着我们都得缩着脖子绕道走!”
我怎么记得是你见着他绕道走呢……申棋想起当年她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