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但也只有这一次,若你下次再敢为别人跪我……”
“绝对不会有下次了,”季听忙打断他的话,讨好的在他眼角亲了亲,“绝对不会。”
申屠川静静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算释然,将额头抵在她的怀里,闷声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生气。”
“对不起嘛,我下次不会了。”季听反反复复的道歉。
“不止气你为了皇帝跟我吵架,还有你这几日的行为。”申屠川的声音低沉。
季听愣了一下:“我咋了?我每天都来哄你呀,之前没有来是因为实在太忙,我都要累死了。”
“所以为何不来找我求饶?明知有些人是受了我的指示、才去给你添麻烦的,为何不服软,不来求我?”申屠川想起此事,便有些气闷。
他当初离开皇宫时,确实有过这辈子都不理她的想法,可冷静下来后又不这么想了,尤其是听到狗皇帝死了的消息后,就等着她来道歉。可是他一直等,却不见她来,只好叫人给她添堵,指望她能想起自己。
可她确实想起自己了,却每日里只是乖乖来等一个时辰,等完就离开,叫他心中更为憋闷。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乖了?他说不见她,她便一直不强行来见他,还自己将所有朝政都扛下?
他故意找麻烦,不是为了折腾她,而是要她来求自己,这下可好,不仅没来,还把她累得瘦了一圈,刚才看到她消瘦的下颌时,申屠川只想杀了自己。
“我倒是想来,不过所有人都觉得我来是为了找你帮忙,我怕你也会这么以为,说不定会更生气,就没敢提,”季听捏起他一捋头发把玩,“其实我可累了,前两天与之不是收拾行李准备去游玩么,我都差点跟着跑了……”
“你敢?!”申屠川猛地看向她。
季听急忙安抚:“我不敢我不敢,你辛辛苦苦给我挣下的皇位,我哪敢就这么丢下啊。”
“你不能丢下的,是我。”申屠川一本正经。
季听忙星星眼点头:“对,我不能丢下你,绝对不能!”
申屠川这才满意了,抱着人缓缓朝卧房走去。
这还是季听第一次来他丞相府的房中,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结果发现这里索然又无味,简直是变相的书房,一点意思都没有。
被申屠川放到床上,季听不掩嫌弃:“你这里也太素净了些,还不如我昔日公主府的一间下人房。”
“正是为了让公主府的下人也住得好,微臣才将所得的每一分钱都给牧与之送去。”申屠川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
季听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还有这事,不由得讪讪一笑:“那还真是委屈你了,我以后就自己有钱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整个国库都是你的。”
“皇上,你这是要叫着微臣一起中饱私囊?”申屠川挑眉。
季听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货是申屠川,是那个传闻中最为率直的申屠川,除了造反这点不好,其他的真算得上刚正不阿。若此时真的敢点头,估计是要被狠狠教训。
“……我脚疼。”关键时刻,季听决定转移话题。
申屠川顿了一下,蹙眉:“不是装的么?”
“我这样子怎么可能是装的。”季听无语,结果刚说完就看到他怀疑的目光,当即恼怒的掀开裙子,只见原本纤细白皙的脚.踝处,此时肿得像馒头一般,破皮的地方还泛着红血丝。
“嚯……”季听倒吸一口冷气,她想过很严重,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看到伤口的一瞬间,她立刻疼得哀哀直叫。
申屠川也愣住了,捧着她没有伤到的地方冷声问:“怎么伤的?”
“还不是你,死活不肯见我,我只好翻墙进来了。”季听一边呼痛,一边还不忘把锅递给他。
申屠川板着脸:“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老实,我说不见你不会闯进来吗?还将脚伤成这样,当真是欠收拾!”
“这么说,你其实期待的是我闯进来?”季听朝他眨了眨眼睛。
申屠川蹙眉:“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是,我脚好疼哦。”季听瞬间服软。
申屠川轻哼一声,让人去叫太医过来,丞相府离皇宫有一段距离,太医来到已经是两刻钟后,看到季听在申屠川床上吓了一跳,但多年的经验让他没有把惊讶表露出来,只是低着头帮着处理伤口。
脚上破皮的地方涂了药,剩下的便是给有些淤肿的小腿推拿,好尽快让伤好起来。
一听要在本来就疼的腿上推拿,季听当即激烈的反对,太医不敢上前,申屠川面无表情的把人镇压了,学了推拿的手法后亲自帮她按摩。
在腿肿起的地方被按了一下时,季听尖叫一声,呜咽着把脸埋进申屠川的衣领里,嘤的一声开始哭。太疼了啊,比从墙上摔下来时疼多了。
太医只听到季听哭,半点不敢把头抬起来,生怕看到了她的哭相,改日会被杀了灭口。
申屠川倒是不受影响,除了眼眸颤动了一下后,其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