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叙觉得自己疯很正常, 本身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没有特别去束缚正常的需求。
当然以前是有的,因为他根本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秘密好吗。
现在有了一个合法的滚床单对象, 张叙挺放得开的, 他这么评价自己。
但是见识了许薄苏的骚操作,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放得开。
这家伙简直是行走的教科书, 次次突破他的见识, 让他诧异地惊呼,还能这么玩?
张叙除了骂臭不要脸,几乎想不到别的形容词来招呼上了炕之后的许薄苏。
听着伴儿嘀嘀咕咕的骂声, 许薄苏低低轻笑:“这不叫臭不要脸,这叫探索精神。”垂眸啄了一下张叙的唇:“以及愉悦彼此。”
“错。”张叙吸气:“是愉悦你自己。”
“不诚实。”许薄苏戳穿他,和往常一样下去给他端水盆过来,不用他下床就能换取一身清爽。
太过分了。
不想这么堕落的张叙, 幽幽看着给他擦拭手掌的男人,温雅俊逸, 气质斐然, 捧着他的手就像捧着价值千金的宝贝。
哦不,人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价值千金还不一定看得上眼。
得是无价之宝,才配得上这份稀罕。
“怎么?”许薄苏抬头, 深邃温情的眼眸, 饱含蛊惑意味。
张叙心悸地移开眼眸, 不敢对视太久。
干脆闭上眼睛的他, 发现那位表面上看起来知性绅士的学术家,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不着痕迹地占各种便宜。
张叙想开口阻止,但是许薄苏的气息已经覆盖了过来。
从生涩到纯熟的技巧,已然完全吊打号称有过经验的张草莓,时常把人弄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就在张叙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许薄苏从他唇边离开,啄了下脸,继续温柔细心地帮他擦掉汗迹。
迷迷糊糊间张叙就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只有一侧留下睡过的痕迹。
从来没有比许薄苏起得早的张叙,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有点佩服自己竟然能爬起来。
毕竟第一次让人印象深刻啊。
跟半身不遂差不多。
现在却基本适应了这种有X生活的生活……
不得不感叹人类的生存能力,张叙心想。
穿上衣服出去,在厨房看见许薄苏,手里拿着煮好的土豆,正在压土豆泥。
“早……”张叙顶着满肩膀的暗红,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过于奔放的T恤。
“早。”许薄苏的目光扫过那张叙的领口,心里一阵热,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用刚煮好的开水泡了一杯热牛奶,放到冷水里晾着。
张叙知道,那是给他喝的。
“我先去洗脸。”他转身去了洗手间。
今早刷牙的时候有种恶心感,害得张叙不敢刷太久。
毫无这方面知识的小张,对此情况有点费解。
总不能身体真的不健康,需要看看老中医什么的。
胡思乱想的张叙,拿着牛奶坐在客厅,一边喝牛奶一边上网查询:刷牙恶心想吐是什么毛病?
答案第一条:慢性咽炎。
第二条:慢性咽炎……
第三条……
张叙佛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得了慢性咽炎?
那不是嗓子的问题吗?
他嗓子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
找不出原因张叙就把这件事放下了,想着有机会再去门诊看看,反正问题不大,只有刷牙的时候才会出现。
今天早上吃的虾仁西蓝花,土豆泥,健康营养,味道还挺好,看得出许薄苏认真在弄。
“都给你。”许薄苏把虾仁都给了张叙。
以前张叙会说一句你也吃,现在他懒得说,直接夹起来怼过去,不吃就敲一筷头。
“你好暴力。”许薄苏眼睛带笑,抱怨道。
张叙轻哼没说话,神情懒懒地,眉宇间还是那么帅气桀骜,却比以前多了几分缱绻流露。
简单粗暴一点……就是少男和熟男的区别。
许薄苏目不转睛看他,时而露出迷死人的微笑,不知道是被他吸引,还是想吸引他。
专注吃饭的张叙没有探究,吃完之后,许薄苏给他搭配了一套衣服,领口比较收的那种。
张叙察觉到这个细节,瞪着他看了一眼,何必呢,早知今天昨晚还种草莓种得那么积极。
“早知道我也在你脖子上种一个。”张叙说。
许薄苏拉开自己的领口:“你可以现在来。”
“没兴趣。”虽然那片风景真的挺养眼的,留个印子肯定性~感爆了,但是张叙没有圈地盘的爱好:“嘶……”
穿衣服的时候四肢还是酸。
“听到你说对我没兴趣,”许薄苏难得地脸上毫无表情:“我心都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