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 你一定发现我用了一个又字。
这也就说明我不是第一次,强吻,中原中也了。
中原中也这家伙不是一个开窍的人, 至少在我十八岁之前他没有主动亲过我。
不过在此之前我偷偷亲过他许多次, 在他吃饭的时候, 等我试衣服不小心睡着的时候……和太宰治打赌输掉的时候。
“我深刻的记得,在我和中原中也确认关系之前, 我沉迷于和太宰治玩投骰子比大小的小游戏。
我不知道太宰治那家伙是被神眷顾的世界第一幸运男还是出了老千, 总之在我看到他连续的三个六之后, 我已经做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把我的全身家当都输给他的觉悟了。
我对葵酱的全身家当没有兴趣。”时我面前笑眯眯的黑发少年太宰治, 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点着桌面,他似乎是忘了自己正在装一个骨折患者,用着吊着绷带的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毕竟葵酱上次的账单都还没付清嘛。”
我义愤填膺地拍桌而起道,“还不是你这家伙每次吃完饭都把饭钱记在我头上。”
太宰治这家伙立马做出了一副风太大没听清的表情。
我拿太宰治没办法。
但我也不是会随随便便就毁掉赌约的人。
玩骰毁人生——在经历过把头像换成上个年代的非主流人像和天天发布连我自己也看不懂的非主流名言后,我已经练就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神功。
我:“所以你想让我干嘛?”
太宰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身子俯过桌面,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一句。
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太宰治倒是十分喜闻乐见我惊慌失措的模样。
脸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升高,连带着我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大了一些, “我、你……不不不, 这个不行, 这已经是骚扰了吧。”
太宰治:“那如果是我呢?”
我半信半疑地反问道:“你现在的最新喜好变成了这种事情吗?”
太宰治:“对象换做我的话, 葵酱倒是一点害羞的样子都没有嘛。我的魅力居然还比不上那个小矮子吗, 真伤心啊。”
虽然说着真伤心的话,但我眼底的黑发少年唇角的弧度倒是深了几分,他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饶有兴味的光。
“所以,很遗憾。”太宰治睁开了眼睛,竖起一根手指,就像是在认真地讲解一道题一样,“必须得是那个小矮子才行,不然游戏就失去乐趣了啊。”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游戏的乐趣在哪里,但我知道愿赌服输这四个字怎么写。
……不过这和我不想成为变态并不矛盾。
所以在履行这个赌约之前,我站在一脸莫名其妙的赭发少年,十分认真地问道,“你愿不愿意被我亲一下?”
那时候的中原中也成功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被自己口水呛到的尴尬,他咳嗽了一会,脸大概是因为咳嗽缺氧而微微泛起了粉红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戴的黑色choker衬得他的脖颈线条优美又纤长,赭发少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话语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你这家伙脑子里又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啊!!”
我以为他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于是十分耐心地又说了一遍,“我问你愿不愿意被我亲一下。”
中原中也被我震惊了。
他的眉头先是皱起,白皙的脖颈红了几分,他半天没能回答我的话,不知道兀自在想些什么。不过过了半晌,他皱起的眉头便被松了下来,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声音里没了慌乱,而带上了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这家伙,又在和太宰那只青花鱼玩什么游戏?”
那时候的我露出了一副[你怎么会知道]的表情。
中原中也撇过头微微垂首嘁了一声,然后又回过头来看我,“不是让你离太宰那家伙远一点了吗?”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虽然太宰有时候比较欠揍,但还蛮好玩的啊,而且一副很闲的样子。”
中原中也楞了一下。
在他发愣的功夫里,我又问道,“说起来,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啊?”
我认识太宰治不久后,我察觉到中原中也似乎对踏入擂钵街这件事情产生了抗拒的情绪,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是不打算告诉我的样子,我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反正我本来就对擂钵街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的是那时候的我的好兄弟中原中也。
所以换个据点玩我也没有意见——但是,我能找得到中原中也的次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了。
有时候我在游戏厅里遇见太宰治的时候,那家伙一本正经地用[中也不小心从八楼掉下来所以进医院了][中也和他的一百个部下肩负着拯救三百人的使命所以脱不开身]之类的理由来解释中原中也为什么不在。
反正那个时候的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