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说到这里你一定明白了。
不光是六道骸,我和人如其名的城岛犬以及不知为何玩溜溜球很有天赋的柿本千种一样,都是被十几年前覆灭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捉去做人体实验的倒霉鬼。
不过用“捉去”这个词可能不太恰当,毕竟我们本身就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成员。
那个时候被父母送去做实验的我没有什么朋友。更恰当地说,在实验室里,不需要朋友。
在我第一天交的有着一头柔顺的红棕色头发的小女孩死在试验台上后,我就决定开启了我的沙雕……不是,自娱自乐之旅。
至少自娱自乐还能笑得出来——还能顺便屏蔽我脑子里盘旋的kufufu声。
和其他早早死在试验台上的小孩子不一样,个性很早就觉醒而且这个个性而意外地好使的我,是家族的重点关注对象。在真正对我进行实验之前,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看不清脸的家伙早就做好了他们认为的万全的准备。
他们大概是打算改造我的个性。
然而最终实验的结果并不大如人意。
我从手术台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的面前漂浮着奇怪的操作面板。
换句话说,我的个性似乎变成了一个游戏——我不仅可以看到别人的能力等级,我甚至还掌握了抽卡技能。这导致年幼的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城岛犬那个家伙暴躁地对我使出了江湖失传已久的河东狮吼功。
哦,不好意思,扯远了。
总而言之,在被植入“轮回之眼”后,六道骸就几乎凭一己之力毁灭了整个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他揪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我从那个冰冷的基地里走出来,然后毫不留情地把我扔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
当时的我抱着凤梨头少年的腰哭湿了他的半件衬衫。
我觉得他大概要不是看在我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着他名字的份上,就打算直接把我捅个对对穿了。
那个时候的我是真的打算和六道骸他们浪迹天涯的。
但是柿本千种和城岛犬那两个家伙说着“你没有觉悟”“谁要带着你一个拖油瓶啊~びょん”之类的话坚决抵制我的加入。
六道骸倒是没有说话,他沉默了一会,离开了一个上午,回来的时候将伪造的身份证件和一张机票塞到我怀里。
孤身一人来到日本的我,不久之后就被日本的一对夫妇所收养了。
从此以后,我和六道骸三人组失联了。
直到我十四岁养父母去世的那一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我获得了保送资格的我正式丧失了上进的动力,开始了我的混吃等死摸鱼生活。
不活得开心点万一我明天就死了怎么办。
也就是这个时候,穿着破破烂烂的绿色制服的犬和千种出现在了我养父母的葬礼上。我从那时候才知道,在送走我不久后,连同六道骸一起,他们三个人被关进了意大利的一所专门收容黑手党重大犯人的监狱。
再到后来,不知为何。六道骸这家伙雌雄同体(?)了一段时间。
直到第二次见面。我才知道那只不过是被六道骸附体的小女孩而已。
我问她六道骸那家伙去哪了。她稍稍顿了一下,然后颇为真诚地告诉我[骸大人说这个世界已经腐烂透了,干脆全都毁掉算了]。
翻译成人话就是,六道骸去搞事情了。
我觉得她在驴我,可是我没有证据。
“所以你真的是专程来横滨找我玩的吗?还是意大利的黑手党都被你干翻了所以开始寻找新目标了?”我小跑了几步追上他,反身站到了他的面前,凑上前兴致勃勃地问道。
六道骸的神色在听到[意大利的黑手党]后微微一滞,然后他的面色变得臭了起来。
我怀疑意大利的某个黑手党非常得棘手。导致他搞了这么多年还没搞倒他们。
他抬起戴着黑色手套的一只手,重重地按低了我的头,然后从我身边绕过去,“你只是顺便而已,不过……”
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这使得努力抬起头看他的我沉默了两秒钟后,毫不犹豫地主动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不过,既然你在这里,刚好可以发挥你的作用。”
“……我现在是公众人物,而且你让我去帮你□□手党完全就是青铜逼疯王者的操作。”我觉得我的口吻十分真诚,可惜六道骸并不买账。
他kufufu地笑了几声,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松开了压着我头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他被风吹起的黑色风衣使得他的背影看上有点炫酷。
我犹豫了两秒钟后跟了上去。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告诉我你要去干嘛吗?”
“你要是告诉我你要去干嘛,万一你失足被送进了句子我还能有个心理准备去捞你出来。”
“好吧,我觉得你要是被送进了局子肯定也不是一般的原因,我肯定捞不出来你。”
“不过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