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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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去几个地方玩,温凌出门的时候选了套和傅寻礼差不多的衣服,黑色短靴长裤,上面搭配灰色毛衣,白色的大衣,保暖又两样。
傅寻礼眼神带过去,微微勾唇。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默契竟有一种两人已经心意相通的错觉,回去就可以领证结婚了。
他伸出手,温凌僵持一秒,牵了上去。
温凌对国内的名胜古迹了解不多,处处都好奇。
比如:
这里人为什么脸上都有两个小红坨坨?
这种帽子是干嘛的?看上去蛮时尚诶。
他们说的方言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下?
傅寻礼虽然也不甚了解,但他早做了攻略,很容易就帮温凌解答了,并且书面得像是一份年报,全面,客观,并可具参考性。只是温凌让他解释方言的时候,他给了一个“不如你杀了我”的眼神。
温凌无时无刻不拿着她的万年不离手的破手机拍照,有时候会让傅寻礼帮她拍。
俏皮地笑着问他:“傅总,我这样好看吗?我要剪辑在vlog里面的。”
很美,他快要溺死在她的风情里。
两个人在w城玩了三天,温凌接到金毓芬格格的电话,让她赶紧回去。临近年关,各处都需要走动。她和温之昀两个人忙不过来,得由她和温霆东作为温家的小辈顶上。
温凌还好,只接到这么一个催促的电话,傅寻礼则是每天电话都打不停,白天陪温凌,晚上处理钟凡发来各种工作文件。
最后一天,他开车去机场,温凌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公路两边都是山,温凌看到悬崖上挂着写东西,她有轻微近视,看不清,“那是什么?”
傅寻礼看过去:“是悬棺。”
“啊?”
“挂在悬崖上的棺材。”
温凌第一次看到,不免好奇。
傅寻礼说:“《珙县志》里有记载:珙本僰地,僰人多悬棺。”
温凌拿出手机查,“你别蒙我,这个地方讲的是四川省内。我们是来的四川吗?”
“还行,不算傻。”他笑。“僰人悬棺是巴蜀一绝,但我们所处的地界也有,不奇怪。”
温凌躺下去:“死后挂在天上,啧,爽。”
傅寻礼没看,不懂爽在哪里。
温凌脑洞清奇:“死了还能天天看到人,不爽吗?”
其实那个僰字,很少人能认得,温凌竟然一下就能从他随口说的一句话里找到原句。她非常聪明。
这就是她啊。
就这样随便聊着闲话,一切如常。
傅寻礼说:“小时偶看你打牌,觉得你是最聪明的小姑娘。”
温凌静静道:“能不能别说小时候?我不想再听了。”
傅寻礼故意激她:“一个人的历史,总有人帮你记住。”
温凌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这个人呢,虽然记仇,但也不会冤枉好人。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到此结束。别再提了,求求你。”
他早该知道的,温凌不断在他身上捅刀子,绝不仅仅是因为他说错的那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
不是她一时情急用刀划他,是因为她真的恨。
她一直是她,从来没有变。
傅寻礼是个聪明人,他想要这只小狐狸,便不会去追求前尘过往。以前的那些,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和她的以后才重要。
“你睡会,还有两个小时到机场。”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凌也很乖巧地垂下脑袋,任他顺毛。
回到开城,温凌需要去金毓芬格格那里报到,傅寻礼也回了趟家,述职。
温凌上个月在老爷子的生日上亮了相,这会儿被温霆东拉着给各种长辈应酬饭局。不少还都是他的朋友和生意场上的人,温凌烦到不行。
温霆东鞭挞她:“想想钱,是不是感觉好点?百分之三的股份,几个亿,舒服了没?”
温凌正想跟温霆东扯闲篇,一群中年人从酒店里走出来,似乎刚下饭局。期中有一个人温凌认识。长相气质都很普通,油头粉面。
看到温氏兄妹,那人过来打招呼:“好巧啊,霆东。”
温霆东看见此人不大热情,只喊了个名字:“张志。”
张志见他身边跟了个女孩子,长相身材堪比女明星,贼眉鼠眼忍不住在她身上来回扫:“这位是?”
“温凌,我妹妹。”温霆东稍稍挡住温凌一些,眼神戒备,看得出老王子嫉妒讨厌此人。
张志一听“温凌”两个字,色眯眯的眼神转换成短暂的惊慌。
温凌好巧不巧,看见傅寻礼,钟凡和一等助理站在后头。他似乎专门在等她似的,见她出来,笑了笑走过来。
温凌跟温霆东摆手说:“傅总来接我了。”
温霆东不想听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