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大人,找到吕将军了么?”高顺闻声也赶了过来。
此前,高顺的轻骑兵也一并与貂蝉汇合,两厢接应之下,可算是将被李儒坑地晕头转向的吕布给迎了回来。
吕布大喜,与他们汇合,三军合并,有粮草与军资补给,整顿过后可算是将人心也稳住了。
吕布的亲信们有此对貂蝉好感大增,又见他们将军收敛了自己的暴脾气,与貌美如花的貂蝉温和说话,两人郎才女貌的一对,不由赞叹将军的好福气。
这时候,貂蝉找到吕布,视线平静而坦然,而吕布不知怎么得,竟觉得一阵心虚,他没听貂蝉之言而受骗上当,理亏在先,自己就觉得矮了一头,现在貂蝉非但没有怪罪之语,还将戏耍他的李儒给绑来丢到了他面前。
吕布更加不好意思了,他见貂蝉侧脸迎面而来,脸上波澜不惊,一如既往的貌美如花,但不知怎么得,只觉得背脊一片发毛。
貂蝉对吕布说道:“随我来营帐一趟,就我们两人。”
吕布一脸疑惑,但他到底是信任貂蝉的,于是他向左右副将示意,自己则孤身一人随貂蝉进了营帐。
张辽戳戳高顺,小声嘀咕道:“你说军师她叫上将军单独过去是为了什么?”
高顺淡定地说道:“自然是为了正事。”
“正事?”张辽挪揄道:“我看不尽然,你看这世间有哪个女子有这般能耐还愿意为将军做到这份上,军师大人定是对将军有情。”
高顺张张嘴,欲言又止,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做到军师这样的智勇双绝,再说,他怎么不觉得他们之间有情呢?
张辽不顾高顺的阻拦,自己蹑手蹑脚地往貂蝉营帐的方向探头探脑。
这隔音效果本就不好的营帐,一凑近就听到了吕布的惨叫声,还有拳拳到肉的声音。
张辽大惊,生怕他们将军有什么好歹来,立刻就想往营帐冲去。
高顺一把拉住了他,严肃道:“你再仔细听听?”
张辽一愣,侧耳听去,入耳的是他们军师黄莺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仔细听来,竟是对着吕布一顿臭骂。
张辽不由感叹道:“军师她就连训斥人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这时,吕布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营帐内传来:“张文远,是不是在外头偷听?好啊,看我不揍你!”
“还有空揍他?我先揍了你再说!”貂蝉怒言怒语,很快将吕布镇压下来。
张辽闻言,忙拽着高顺溜了溜了,完了还幸灾乐祸说道:“还好有军师在,能治住将军!”
高顺对他说道:“我看将军对军师好并不是因为她与他有情,而是别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一般人能这么对将军还活到现在吗?将军的臭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分明是没有反抗才会被揍得那么惨!”张辽坚信吕布对貂蝉也有意思。
而事实上,痛挨了一顿胖揍的吕布还真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悔过自新地对貂蝉说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会如此,你之前骂的不错,我确实太过冲动。”
“你既然有野心,想要做一方雄主,应当运用起自己的脑子,而不是轻易便被敌人的策略所左右,”貂蝉冷着脸说道:“我能帮你一次,但不能帮你一辈子,还有你轻易就意气用事的冲动脾气,必须得改,否则怎能掌握权势稳住势力?”
吕布连连点头,连连道是。
貂蝉狐疑,她微微皱眉,觉得吕布怪怪的,他怎么这么乖?这不可能,吕布若真能乖乖听话就不是他了!
貂蝉觉得没必要忍着疑惑不问,与吕布这大哥们相处一定要直白,打直球,不能弯弯绕绕,否则他会因为懒得动脑而只听一半,或是索性左耳进右耳出。
“你真的愿意听我的劝了?”貂蝉再次问道。
吕布感动道:“自然,你是在为我好,我都知道的,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也是知道的。”
貂蝉,一定是李彦的弟子,是他的师妹!李彦是他在母亲死后唯一对他真心实意的长辈了,虽然老家伙狠心将他扫地出门,但昔日教导武艺兵法之恩他尤记得,对他的路数也是一清二楚,貂蝉定是随李彦学过的!
貂蝉被他说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吕布一脸感动的模样令她非常不自在,总觉得他是哪里坏掉了。
貂蝉警惕道:“你又想做什么?!”
吕布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听你的,这就整顿回长安去。”
小蝉悄悄在貂蝉心中说道:“我总觉得吕将军误会了些什么。”
貂蝉答道:“天晓得他又抽什么疯,我是不想再给他收拾残局了。”
尽管她说得很嫌弃,小蝉却能够感觉到她对吕布的关心。她感叹道:真是别扭的人啊!
不久,吕布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营帐。
高顺前来汇报军务,连连在吕布耳边夸奖貂蝉,俨然一副迷弟的模样:“军师大人巧思敏捷,智谋超群,若非她力缆狂澜,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拿下牛辅与李儒,长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