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还有另一位厉害的。
“也不知那顾邵,到底能不能同周兄相较。”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便笑了:“怕是不能。这顾邵倘若真有本事的话,怎么会一直这般籍籍无名?秦先生为何一直不曾带弟子过来,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
“也是。”众人笑道,“秦先生并非没有弟子,只是一直没有胜过周兄的弟子罢了。”
秦先生好面子,为了不输给韩先生,便咬牙,一个也没带过来。如今这个,听着来头是不小,可内里究竟有几分本事,却不得而知了。
他们议论的正热闹,只是众人口中的“周兄”未曾说过一句话。
他一直盯着顾邵。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顾邵,兴许就是他的对手也说不定。
顾邵也发现了,这些人里头,唯有一个人看他的时候格外的与众不同。
他借着喝茶的功夫,偷偷地观察了一眼。才瞥了一眼,顾邵便觉得危机丛生,“系统,那个穿蓝衣裳的人是谁?”
系统瞥了一眼:“周斯年。跟宿主一样,也是个秀才。”
说起来,金坛县老老少少的秀才,好像都在这园子里了。
顾邵看了一眼对方不算差的长相,又想到他的身份,顿时不乐意了:“你胡说什么?我跟他怎么能一样呢,他长得那么丑,哪里比得上我。”
他不说才比子建,至少貌若潘安。
系统嗤了一声:“也是,他同你确实是不一样的。”
顾邵扬了扬下巴:“知道就好。”
系统:“人家那是正儿八经考出来的秀才,不像你……”
顾邵差点跳脚:“我怎么啦,你说清楚!”
系统懒得掀顾邵的老底。
顾邵还要找系统理论,便听到秦先生那边喊了他一句。
顾邵瞬间收敛了火气,乖乖地走了过去。
到了亭子里才得知,原来先生已经做好了诗,准备让他誊上去。
顾邵知道秦先生的意思,可其他人就未必知道了。
平日里与秦先生最不对付的韩先生就看不惯他这一套:“不过就几个字而已,你要假他人之手,未免太过安于享乐。”
秦先生睨了他一眼:“我乐意!”
韩先生瞪直了眼睛。
郑举人在旁边打圆场:“好了好了,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他转过头对韩先生道,“你也知道文胜头一次带学生过来,怎么也得让他使唤一把,过一过当夫子的瘾。”
安抚完了韩先生,郑举人又揶揄地看向秦先生:“不过,咱们也不会只让你一个人偷懒,学生谁没有?既然你开了这个头,索性大家都不要写了,都让学生代劳。”
旁边站着的几个学生也是知趣的,听到这话跟出来表决心,道自己愿意给先生誊诗。
如此,皆大欢喜。
秦先生叫来顾邵誊诗的档口,韩先生也叫来了自己的得意门生,那人不是别个,正是方才系统口中的周斯年。
韩先生和秦先生不和,是整个金坛县都知道的事儿。有的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是这两个先生觉得自己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总想着将对方比下去。正因为他们曾经闹得不愉快,以至于两家的学生碰了面,便是认识,也不会打招呼。
眼下韩先生看着自己弟子将自己的诗漂漂亮亮地写在纸上,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自问于诗词一道强过秦文胜,他的学生又一看就赛过那个叫顾邵的,且看今儿输了过后,秦文胜的那张老脸还要往哪里搁?
写完以后,韩先生吹了吹纸,又随口问了一句:“这两日书本温习的可妥当?”
周斯年也没有想到先生会问起这个,突然的一句让他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还算妥当,一直都听着先生的话,按部就班的温习着。”
“那就好。”韩先生压低了声音,“方才我听秦文胜吹嘘,说是自己学生会参加今年的乡试,还夸下海口,道自家学生如何如何优秀。虽说那些话不可信,但你也得惊醒着,万不能落后于人前。”
周斯年无奈称是。
先生什么都好,唯有在遇上秦先生的时候,还有些患得患失。
他们两人嘀嘀咕咕,秦先生老远也看到了。
扫了一眼那姓周的小子,再看看自己身边玉树临风,稳若泰山的宝贝弟子,秦先生胸中涌起无限的自豪。
作者有话要说: 秦先生:赢了赢了,妥妥的!
下一章明天晚上七点钟换,大家到时候刷新一下就能看到啦。
当时我是想点存稿的,可是脑子一抽就点到了发表,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犯了,每次都被自己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