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云没给顾峙继续恶心自己的机会。
他抬手,干脆利落地一把推开顾峙,冷漠道:“离我远点。”
顾峙脸上挂着狞笑,踏步上前,抬手捏住傅轻云的下巴,道:“钓我呢?学会欲擒故纵了是吧?开始使手腕勾搭别的男人,让我吃醋,求你,是吗?”
傅轻云听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抬手一把拍开顾峙的手,上下打量了顾峙一下,道:“别,你可千万别求我,免得我恶心。”
“呵!差不多得了!这面子我给足你了,别给我蹬鼻子上脸的!”顾峙咬牙切齿恶狠狠道。
傅轻云双手抱臂环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峙,道:“明天就要宣读遗嘱了,你和你爸是怕老爷子把顾家的财产都给了顾宣朗吧?所以你不得不赶快把我的心思给哄回去,帮你对付顾宣朗,是不是?”
顾峙的脸色瞬间一白。他的心思被傅轻云这么毫不留情的戳穿,于是最后一块遮羞布也蒙不住了,那眼神瞬间变得阴暗刺骨。
他忽然踏出一步,用力拧住傅轻云的手腕。傅轻云本能挣扎,却发现正在怒意顶峰的顾峙,力道大得可怕,他竟然无法挣脱。
顾峙冷笑看着他徒劳无功地反抗,阴恻恻道:“怎么?现在长脑子了,为了钱都愿意去贴顾宣朗那个废人了?可惜啊!你当顾宣朗真心实意想和你订婚吗?老头在的时候,顾宣朗看在老头面子上不得不走个过场,现在老头死了,你信不信,明天顾宣朗就会把你踢出家门!”
傅轻云听着他的话,心里止不住冷笑。真当他还是原主那个傻子么?连这点东西都看不明白?
他忍不住故意演出一副惊恐害怕的样子,装出被顾峙这番话惊吓到的模样,看着顾峙。只是他的眼神里,那轻蔑的光实在遮掩不住。
顾峙却把他的演技当真了,满意地看着傅轻云演出来的这幅小可怜模样,摆出一副高姿态,抛出自己的诱惑条件:“阿云,我和顾宣朗不一样。我念旧情。之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只要未来你肯帮我,在顾宣朗身边做内应,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真的吗?”傅轻云故作天真地眨巴眨巴眼睛,“你会像以前一样对我好吗?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男女女勾三搭四,还把人家领回家给我戴绿帽子?”
顾峙怔在那里。
傅轻云挑了挑眉,继续嘲讽他:“哦,这样还不够好。打是亲骂是爱,未来你在别的男人那里受了气,可得多打打我啊!还有还有,得不到的男人怎么办?让我整成他的模样就好啦!你说是不是啊,阿峙?”
顾峙一口气卡在嗓子口:“你——”
傅轻云懒得跟他再演了。他忽然抬腿,狠狠撞在顾峙的那处上。
顾峙吃痛,控制着傅轻云的手瞬间松懈了。
傅轻云一把甩开顾峙,昂着头轻蔑地睥睨着他,冷然道:“顾峙,你脑子真是长在下半身啊?那就只能用这种方法,让你好好长长脑子了。别再纠缠我,恶心。”
话说完,傅轻云转身要拉开门走人。
然而门还没有开,顾峙忽然用力扣住傅轻云的肩。他本就比傅轻云的体格强壮许多,此时盛怒之下,更是爆发了巨力。
傅轻云被他牢牢扣着肩,强行往房间里推。
顾峙那张脸几乎狰狞到变形,他脸上的神色带着些疯狂,低吼道:“还敢跟老子耍横了?玩了这几年,老子哄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让老子碰。怎么,现在不想玩了,想干干净净跟老子撇清关系了?想都别想!老子今天就让你开□□!”
他说着,手伸向了傅轻云的裤子。
然而连衣服边缘都还没碰到,忽然有人一把推开了门。
跟着,顾宣朗的声音冷淡地响起:“临伯,让保安来,把顾峙给我扣住。同时报警。”
顾峙一怔,慌忙从傅轻云身上跳了下来。动作过于惊慌,他一个不稳,崴到了脚踝,整个人狠狠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顾宣朗居高临下地瞥了他一眼,慢慢操作着轮椅,来到傅轻云的身边,问他:“你怎么样?”
傅轻云已经坐了起来,甩了甩被顾峙拧得有些酸痛的手腕,低声嘟囔着:“还好,没什么大事。”
顾宣朗看着他,忽然认真道:“抱歉,来晚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顾峙受到法律规定范围内,最严重的惩罚。”
傅轻云一怔。顾宣朗这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真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震撼感。
临伯已经按照顾宣朗的吩咐,把保安叫来了。保安把缩在地上不住颤抖的顾峙拎起来,傅轻云望了过去,只觉得这个男人愈发显得矮小猥琐。
保安要将顾峙带走时,顾宣朗忽然叫住了他们。他把轮椅转了过来,冷淡地说着:“明天要宣读的遗嘱,其实也只与你我二人有关。为了不让律师还得去局子里探你,现在就把遗嘱公开了吧。”
他让临伯把顾老爷子的律师带了来,吩咐律师把遗嘱当场念了。
遗嘱内容十分简单,中心思想概括起来便只有一个:顾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