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遮遮掩掩,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别!”白景行拉住他,像是下定决心,低声道,“我说。”
“护法大人不仅仅是查到了灵脉所在,他……他还查到了该如何使用灵脉内的法器。那灵脉是一位魔族前辈的修行府邸,里面那些珍宝法器早就失传,外人连法器的作用都不知道。那面古铜镜也是如此,春归楼虽然得到了古铜镜,可他们根本不知道古铜镜的效用为何,也不知如何使用。”
“这世上,只有护法知道该如何驱策那些法器。”
沈离皱了皱眉,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白景行道:“护法大人提醒过我一定不能将此事告诉任何人,连我爹都暂时不能说,我这才……我这才不敢说的……”
他哀求道:“阿离,你帮我把护法大人救出来吧,只要能救回他,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白景行眼泪汪汪,说着似乎就要掉眼泪,一点也不像在撒谎了。
“……都怪我太没用,护法大人待我极好,若他出了事,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沈离训道:“不许哭,你丢不丢人?”
白景行瑟缩一下,止住了眼泪。
沈离看着眼前此人的废物模样,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早知如此,方才就该死缠烂打,让霁云道长与他一道来。
要是霁云在,他也不会带孩子带得这么心累。
想到那人,沈离心情倒是好了些。
他真的许久没有遇到一个如此对自己胃口的人。
前世自家小徒弟算一个,可自从他背叛那人之后,那人便再没给过他好脸色。更何况,他现在在那个世界早已身死魂消,小徒弟应当也已飞升成圣,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再有交集。
这算是沈离的一个遗憾。
在那个世界,他必须按照系统的指示行事,一言一行皆受控制。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若能脱离系统控制,带那人远走高飞,不知该有多好。
可惜,他最终也没做到。
非但没做到,还被弄来了这个鬼地方。
沈离轻轻啧了一声,道:“我再相信你一次,你若再骗我……”
白景行连忙保证:“绝对没有,这次我说的都是真话!”
沈离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先进珍宝阁看看。你在此等我,不要出来,也不要惊动其他春归楼弟子。”
白景行疑惑:“你不是说,传送之术只能去你去过的地方吗?”
沈离:“这倒不是必然条件,只不过要想传送没去过的地方,会有些风险。”
白景行:“什么风险?”
沈离思索一下,正色道:“若是力道掌握不好,可能会把自己卡进墙里。”
白景行:“……”
沈离不再与他多言,闭上眼心念即动,待他再睁开眼时,眼前已是陌生的景象。
珍宝阁内,数排展柜依次排开,琳琅满目摆着不少法器法宝。展柜的最前方,竟有一名黑色劲装打扮的江湖男子坐于堂前,而那位清虚长老与温执风如今正站在堂下。
沈离闪身躲入一列展柜之后,探出头朝他们看去。
坐着的那名男子与沈离距离较远,看不清面容,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的系统并未将此人的身份姓名提示出来。
那三人一时间没有说话,沈离等得百无聊赖,随意在身旁的展柜上扫过一眼。
……太穷酸了。
沈离前世的人设酷爱各类珍宝法器,不但喜欢收集,还时常自己动手做。受此影响,他对珍宝法器格外感兴趣。
因此,听说那古铜镜如此受各方争抢,他心中其实有些想亲眼一见的念头。
不过,此地却是让他失望了。
一眼看去,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法器,竟没一样能入得了眼的。
好歹也是这个世界的老牌仙宗,居然混得这么惨?
……忽然对那面古铜镜也没有多少期待了。
就在此时,堂上那黑衣人终于开口:“清虚长老,我们给春归楼提供消息,还助你们抢夺到法器灵脉。我们只要那面铜镜,可你到现在都问不出铜镜的驱策之法,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清虚长老悠悠道:“阁下看见了,并非我们不肯问,只是此人骨头极硬,我们用了不知多少法子,都没法将他的嘴撬开。”
黑衣人眼神眯起,看向站在屋中央的温执风:“魔头,你到底说不说?!”
温执风仍没有回答,他抬起头,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满是漠然之色。
“也罢,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狞然笑意,“等你到了天渝陛下面前,希望你还能如今日这般,死守秘密。”
沈离:“……”
……这人刚才说谁?
沈离惊诧之余,气息一乱,清虚长老敏锐回头:“谁在那里?”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