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男人的轮廓并不清晰,但那教训的语气却是一点也没变,不同的是, 那只大手却还轻抚着她后背,像是知道她做了噩梦一样。
低下头翻了个身, 她撇着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面前的被子。
拥着卷缩成一团的女子, 萧臻贴在她耳边低声道:“真该让你关在地牢受受刑。”
女子双手抱着一团被子依旧瞪着眼不说话, 那张气色不好的小脸上带着点愤懑。
直到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连着她整个人都被翻了个身,脑袋被迫砸在男人**的胸膛, 她轻哼一声依旧一言不发。
两指掐着那软乎乎的腮帮子,男人眸光暗沉,“没良心的东西。”
瞪大眼, 陶兮不禁闷声闷气的道:“王爷不生气了吗?”
低头吻住她唇角, 男人声音暗哑,“是本王的疏忽,这种事定也不会再发生。”
当在地牢看到那个没有声息的女子时,他的确是怕了,然而面对数万敌军包围时他也未曾惧过。
“可……可王爷……”陶兮无力的躲避着对方的汲取,声音已经带着喘气, “您……先前还掐我……”
差点就把她给掐死了,谁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这样。
在她柔嫩的小脸上咬了口,男人大手紧紧揽着她后背, 眉峰微动,“本王拿剑都比这轻。”
陶兮:“……”
意思是怪她弱不禁风吗?!
扭过头,她愤愤不平的躲避着对方触碰,只觉得气的胃都在疼,打也打不过,还不准她骂人,可想而知她有多不容易。
直到一道温热的掌心覆上她脖子,耳边响起一道柔和的男声,“很疼?”
他的确没用力,却忽视了小姑娘这娇弱的身子。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陶兮不自觉脸一红,其实也没多疼,只是她很怕对方就这样把自己掐死而已,但如果对方真要把她掐死,怕也用不了一秒钟。
“王爷……怎么不在宫里?”她慢慢扭过头。
轻抚着她后背,萧臻缓缓合上眼,“本王为何要在宫里。”
一群人哭的他头疼。
陶兮愣了下,觉得也是,她也想象不到对方装作很伤心的样子,想必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抱着对方胳膊爬上去些,抬手轻轻揉压着他额心,阴雨天,这人头疾肯定又犯了。
感受着那轻轻的力道,男人眼帘微抬,长臂一收,瞬间揽进了怀里的人,低头埋在她脖间未再言语。
觉得他一天肯定是累了,陶兮也未在说话,而是老老实实被人抱着睡觉,现在还是王府最安全,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许是有人在身边的缘由,这一夜陶兮没有再做噩梦,而是醒的特别早,但男人醒的比她更早,等陶兮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温度,而外面的天才刚亮,但对方明显已经走了很久。
皇帝驾崩,可想而知宫里必定是人仰马翻,而且又是这种关键时期,她在王府都觉得紧张,也不知道那老皇帝有没有留下遗旨。
吃了早膳,太医如期而至过来给她把脉,无非就是那几句让她好好休养的话,不过陶兮却想到了一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体虚会……难以有孕吗?”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
而一旁的玉竹却是眉间微蹙,也想起陶兮已经侍寝许久了,但似乎一直都没有动静。
太医闻言却是微微摇头,神色正经,“这倒不会,只是不利于生产而已,但对有孕是没有影响的。”
陶兮发誓,她绝对不是想生孩子,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问题而已!
似乎是猜到了她担忧,太医沉吟片刻才跟着道:“姑娘的身子是没有问题的,王爷体魄极好,肯定也不会有问题,只有多行房事才能增加怀孕的机会。”
“咳咳——”
陶兮瞬间就钻进了被子里,恨不得找条地缝就这么钻进去,她疯了才会想生孩子!
“我送您。”玉竹难得露出一丝淡笑。
太医也微微颔首,继而提着药箱就出了房间。
主院的人无事基本不会出来走动,但多少也知道王爷房里多了个人,却无人有这个胆子敢四处乱传,除非不要命了。
倒是长瑶郡主每日都在屋里坐立不安,每次她去找臻哥哥对方都不在,像是在刻意躲着她一样,好在臻哥哥也没有去赵雪音那。
“郡主,奴婢刚刚听到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丫鬟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
刚换上素服准备进宫,闻言,长瑶郡主坐在梳妆镜前不由冷冷的瞥了眼后面的人,“有话快说。”
一边替她梳发,宫女欲言又止的道:“奴婢听闻昨日有人看到王爷曾抱着一个女子进了王府,好像还直接进了主院,至今有没有出来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
长瑶郡主手心一紧,一朵珠花硬生生被她掐成了两半,铜镜中那张姣好的面容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