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因折子而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些许,男人继续低头看着公文,而陶兮则立马绕到身后,麻溜替他捶着肩,就连力道都大了不少,主要是心里太激动无处发泄,只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月上柳梢头,男人抬手揉了下额心,正欲去歇息却只感觉到肩头一片酥麻,他回头看了看,刚好看到一张困意浓浓的小脸,纵然眼皮已经半睁不开着,可手上的力道却是一点也没下来。
“外面守着。”
突然一个惊醒,只见男人已经准备去歇息,陶兮也赶紧福身,“奴婢告退。”
外面月光很大,她连忙合上房门出了屋子,直到屋里的烛火熄灭后,她才坐在廊下拿出那个玉扳指。
月色下那通透的色泽越发剔透,显然与一般的玉不一样,更重要的是陶兮观察过,这个扳指她们王爷一直都戴着,可见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玩意。
所谓富贵险中求,陶兮得到了最深刻的体会,一时间激动的连瞌睡都没了,这个玉扳指肯定值不少钱,等卖了后不仅赎身的钱有了,说不定还能让她再买套四合院。
拿出一块丝帕小心翼翼的收好她的小宝贝,陶兮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夜空,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控制不住,她一定要伺候好里面这位爷,能捞到多少赏赐是多少,京城房子这么贵,她现在可全指望这位爷了。
晚上只睡了一会,主要是太激动睡不着,等卯时伺候好这位爷去上朝后,陶兮就赶紧去找周管家说出府的事,她得找人看看这玉扳指值多少银子才行,而且今天有大朝,她们王爷起码要午时才会回,简直是绝佳的好机会。
周管家正在账房和账房先生说着什么,听到陶兮的话后倒没有拒绝,而是很痛快的给了她一块出府的木牌,面上还一副笑呵呵的。
主要是他也不敢贸然得罪这位姑奶奶,天知道王爷现在对她是个什么打算,就看这位姑奶奶能在王爷身边待多久了。
拿了木牌陶兮连忙道谢,可不等她出府,就撞上了突然回来的易木。
扫了眼她手中的木牌,易木眼神一厉,“你做什么去?”
还在账房里的管家听到声音赶紧走了出来,却只见易侍卫脸色不好拦住了那位姑奶奶,他心头一跳,赶紧走了过去。
“我去哪难道还要向你汇报?”陶兮语气也不太好,特别是在对方三番两次针对自己的情况下。
抬起剑拦在她身前,易木神情一冷,“你要出府?”
这个时候居然出府,动机实在可疑,指不定就是出去送情报。
陶兮深呼吸一口,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道:“我去哪是我的事,这似乎不归易侍卫管?”
闻言,易木又是眉头一皱,周管家赶紧过去拦在两人中间,笑呵呵的做起了和事佬,“陶兮出府一会也无大碍,易侍卫莫要多心。”
现在不是奸细的问题,只要王爷喜欢,就算是奸细又如何,该怎么做王爷心里能没数吗?偏偏这个易侍卫不明白!
看了他眼,易木神情依旧不太好,可还是退后两步让开了路,依旧拿着剑冷冷盯着陶兮,眼神里全是审视。
陶兮也皱着眉盯了他会,这才麻利往府外走,也不怕有人会跟着自己,她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事,她只是询问一下价值,并不是现在就当了。
再一次出府,外面依旧人流涌动热闹非凡,陶兮先去把先前摘的梓蓝草卖了,不过因为比较少所以只卖了八两,但这也比没有好。
忍住买东西的冲动,陶兮悄悄进了一家全城最大的当铺,里面人依旧不少,许是见她衣着不显所以并未有人招待,她只能来到一个柜台前拿出一个白玉瓶子。
那个年轻人拿过去看了会,跟着又赶紧去里面招呼一个老人出来,老人拿着瓶子看了几眼,神情也有了些许变化。
“这是宫窑出来的东西,底下还有宫印,虽然材质和纹路都是上上品,但这可是宫里出来的东西,想必一般当铺都是不收的。”老人眯着眼道。
陶兮笑了下等待他把话说完。
果不其然,老人又凑近些小声道:“不过全城大概只有我们这一家有这个门路,但是姑娘也得明白其中的风险,所以价格方面怕是会不尽人意。”
这是先前她们王爷给的药,里面的药已经被她装到了另一个瓶子,所谓物尽其用,这个瓶子一看就是个值钱的东西,当然要拿来卖了。
“老先生不妨说下价格,如果合适的话自然没有问题。”她往后看了眼。
见此,老人立马招手让她去里间说话,有些东西可是见不得光的。
进去后,他突然伸出五根手指,笑的和蔼,“五十两。”
目光一顿,陶兮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快要站不稳了。
掌柜一直在盯着他神情,其实瓶子倒不是值钱的,加上还有宫印根本不可能出手,主要是上面的纹路,如此精细的纹路也就只有宫里才做的出,想必有许多窑厂都会对这个感兴趣,到时候可就不止这五十两了。
压抑住那颗躁动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