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球,眉眼耷拉下来,看见皇后的衣角,扬首道:“你诓骗朕的棋子,就不能带朕出宫?”
一言既出,恰中皇后下怀,她颔首道:“现在景色不错,你可愿随我出宫去看看?”
“这么快?”赵攸震惊,看着云淡风轻的皇后,心中不安,将她带出宫,直接杀了怎么办?
小皇帝不应,皇后就道:“陛下怕了?晚间陈太妃不会过来,白日里她若遣人过来问安,纸保不住火,陛下自己深思。”
出宫来回必要两三个时辰,夜晚是最好的。小皇帝纠结一番,点点头,不入虎穴,怎知凶险。
皇后见她一身华贵的服饰,自己去柜中取了常服,知她不会更衣,道:“时间紧迫,我给陛下换衣?”
小皇帝低眸看着自己身上繁琐的衣物,自觉伸开双手。
赵攸有自己的小脾气,遇到大事就会将这些不该有的情绪收敛。皇后渐渐摸懂她的脾气,很容易顺毛摸。
换好衣袍,小皇帝一身黑色宽袍,很是合身,她在铜镜前摸摸自己白嫩地脸蛋,也是可恼。好好的女孩子不做,竟然扮成小皇帝,她偷瞄一眼皇后耳朵上的玉石耳环,又摸摸自己的,皇后确实很美。
她以前还想着大学出来,找份工资高的工作,也像其他人那样买化妆品,涂涂抹抹。她后悔听奶奶的话,去拜菩萨,现在有钱不假,那些也不能戴。唉,好可惜。
赵攸愁眉苦脸,皇后莞尔,避开宫人,带着她从北门出宫。
后宫妃嫔杂乱,太妃从不管,由着她们明争暗斗,宫门也被妃嫔买通。皇后拿的是季贵妃的令牌,将小皇帝藏在灰布马车里,天色黑也无人发现。
顺利出宫后,赵攸长叹一口气,掀开车帘去看,除去一轮明月外,什么也看不见。
这俩马车是内侍用的,过于简陋,赵攸坐在里面感觉被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她恼恨地看着言笑晏晏的皇后,笃定皇后就是故意的,故意找破旧的马车让她坐。
皇后端坐如斯,脊背挺立,坐姿标准,看着被晃得歪坐在那里的小皇帝,好心地朝她伸手:“陛下可要过来坐?”
话音一落,小皇帝身子就晃的朝马车外面扑去,皇后伸手将她捞回来。赵攸脑袋撞进皇后怀里,嗅到莫名的香气,约是皇后身上带来的。
与她的力气一样,与生俱来的。
灰暗的光线下,小皇帝脸色通红,皇后未曾在意,没有鄙夷没有笑话,扶着她在一旁坐好,道:“马车颠簸,陛下稳住就好,勿要随意乱动。”
她是好心,小皇帝也领了,乖巧地坐在一旁。
许是靠近着皇后,颠簸感少了很多,马车一路顺遂地到了大长公主府。
皇后让车夫在后门而入,递了拜帖入内,门人不识两人身份,将人留在门房,自己拿了拜帖入内。
一盏茶后,有人匆匆而至,一袭棕色长袍,儒雅间带着深厚的博学气息。来人是安时舟,见到小皇帝微微吃惊,欲开口说话,却见身旁的皇后,他恍然失色。
皇后明白他,先道:“陛下带我来公主府,驸马莫怪。”
安时舟点点头,不多言,将陛下请入书房,命府内婢女招待皇后。
皇帝深夜到访,必有大事,他知皇后是温府的人,不可轻信,就将人晾在一旁。他脾气不好,尤其是对温家的人。
赵攸不知这些细节,吩咐皇后一句,转身就随安时舟离开,丝毫不曾眷念,也不提带着皇后同行。
屋内就只剩下皇后,婢女胆子不大,奉茶后就离开。
皇后脸色沉了沉,坐了片刻,双手攥紧,她不敢喝公主府的茶,起身走了两步,打开窗户。想起方才赵攸的果断,微微恼火,握拳砸向墙面。
墙壁出现明显的裂缝,她突然想起这不是自己的屋子,懊恼片刻,若无其事走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生气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