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治下如何了。”
说罢她拉上乔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议事厅,将钟信一干人等抛在身后。
“钟少爷,现在怎么办?”骆、乔二人走后,议事厅里八个人全都望向钟信,其中一人问道。
钟信调息了好一会儿,才堪堪将刚才被公主那番话激起的恼怒之情压了下去。他看向自己左手边打头的那位中年男人问道:“白先生,你觉得呢?”
被称为白先生的那人捋了捋胡须,道:“依我方才所见,这位镇国乐平公主似乎与咱们州里以往的那些官员很是不同。光是带着四十多名随从就敢来我军大本营里谈判的这份气魄,就已不是之前那些尸位素餐的州官可比。”
他稍一停顿,又道:“再者听她所言,似乎有解决岷州目前困境的办法,而朝廷也似乎还有后续救济的打算。咱们眼下确实缺粮,不如先听她说一说她的想法,然后再做决定不迟。”
钟信沉默不语,其他人却安静不住了。
“白先生你该不会是看人家公主长得漂亮,动了心吧哈哈哈哈!”
“白先生家那口子都死了多少年了,动心也正常。老于你刚才看人家的眼都直了,难道你就没对人家公主动心?”
“你们别说,我老于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儿,还有她身边那个什么郡主也怪水灵的。那个公主先前信里怎么说的?那什么郡主还是她的妻是不是?哎哟好好的两个美人儿怎么好这口,肯定是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儿,要是尝过了一准儿不想再搞女人。”
“得了吧,你那根棒子难道是镶金的,能配得上人家公主?”
“你又没睡过公主,你就知道人家公主得配个什么样的了?说不定她还就喜欢我这宝贝呢!”
……
钟信本是想听听大家对治州的建议,结果这些人的话题尽围绕着人家两个姑娘去了,越说越下流。
白先生是他家以前的教书先生,听不下去这些人的污言秽语,直接一甩袖子走了。
钟信也恨不得甩了袖子走人。攻其不备打下一座城容易,后续的治理却是他从未想过的艰难。这些跟着他打城池的人良莠不齐,在坐的这些都是在打下千阳城一役中立过大功的,可讨论起政事来却是这么一副小人嘴脸。
他才刚被推举成为头领,还不想这么快被人说他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况且这些人虽没什么见识和文化,对他也算忠心耿耿,他确实不知道该拿这些人怎么办。
州府里的事还等着他拿主意,钟信闭上眼努力忽略这些人的闲谈,几息过后,睁开眼喝道:“别吵了!王平,赵勇,你们两个带人去跟着公主和郡主,盯住她们别让她们出城。我再去让那个姓曲的给狗皇帝去一封信,告诉他公主和郡主现在都在我们手上,让他拿粮来赎人!”
另一边,乔琬跟骆凤心从衙署出来,无视跟在她们后面的尾巴,随意在城中转了转,刚好又碰上了先前给她们带过路的那名汉子。
从这人先前的表现来看,乔琬感受到他对她们的态度尽管谈不上友善,但也还未到仇视的程度,她直觉或许能跟他搭上话。
“这位大哥!”乔琬叫住那人,对他行了半礼,问道:“劳烦问一下,您知道前段朝廷派来抚慰赈灾的西督查尉曲昌现在何处么?”
那汉子还了半礼,但说话的语气却十分冷淡:“曲昌现被软禁在刺史府厢房竹贤苑,没有钟少爷的手信其余人一律不得探视。”
这人的举止行为都很有教养,比起厅中乔琬刚才见过的那些人要强上不少,大概率是个明事理的。乔琬见他肯答话,便想要试图继续攀谈下去。
“听大哥的口音不像是岷州本地人,不知为何会来到此地?”乔琬来岷州路上已经找月袖做足了功课,对岷州的风土人情和乡音语调都有一些了解,这人的口音完全不像是这一带的,倒像是北方人。
那汉子好似看穿了乔琬的企图,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乔琬追在他后面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噫,真是个怪人!”乔琬回到骆凤心身边,重新挽起骆凤心的胳膊抱怨道。
“这人好像格外不愿意谈及他的身世。”骆凤心道。
乔琬也发觉了,这人都肯告诉她们曲昌的下落,却连姓名也不肯说,可惜月袖不在这里,不然倒可以让她设法打听一下。
两人正猜测着,忽听城楼上响起撞钟的声音,原本紧闭着的各家各户突然齐刷刷开了门,人群如潮水般涌出来,顷刻间挤满了整个街道,全部朝着一个方向蜂拥而去。
乔琬被骆凤心死死地护在怀里才没有被人潮冲走,待人群过去之后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拥堵过后又空下来的街道显得格外安静,比之前更加令人不适。
方才这一幕太过魔幻了,让她瞬间想起了丧尸围城,那些民众面色蜡黄,好些人形容枯槁,再加上行动也这般诡异,乍一看上去真的和丧尸没什么两样!
她和骆凤心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流露出惊疑之色。
“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