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舒不参与进任何势力,做事也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只听皇帝吩咐,如同一把被皇帝握在手中的利剑,皇帝的手指向哪里,他便杀到哪里。
他能依靠的只有皇帝,也因此,皇帝敢放心用他,所以他上升的速度比所有人都快。
可世间孤臣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当帝王觉得这把刀钝了,不好用了,这把刀也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朝堂上平静了一段时间。
夏天过去了一半,雨水依旧少的可怜,土地皲裂,百姓看着田地里垂头丧气的秧苗,愁的不行。
有经验充足的农人坐在田埂上,摇晃着脑袋,满是担忧地说:“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闹蝗灾,唉。”
久旱之后必有蝗灾,农人们都在担心今年的收成,而朝堂上的大臣们依旧被虚幻的繁华迷惑,只以为天下太平。
“殿下,一切都布置好了,那些人已经在我们的暗中帮助下来到京城脚下,只等殿下发令了。”
齐铭瑄晃晃手里的杯子,转而问起另一件事:“杨舟那边,可查出什么结果来?”
“查到他参与那件事前和大皇子身边的人有过接触,”顿了顿,暗羽继续道,“殿下,需要将人处理掉吗?”
杨舟毕竟是秦王的人,犯下这样的事很容易攀咬到秦王身上,诱导杨舟的人恐怕也是这样的想法,最好是能通过杨舟将所有罪责推到秦王身上。
贩卖人口,在大周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齐铭瑄摆摆手:“不用,单凭一个杨舟,还扯不到本王身上来,你如果做了什么反倒惹人怀疑。”
“的确如此,关于杨舟的案子,我们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坐在棋盘另一边的老者不慌不忙放下白子,赞许地看了齐铭瑄一眼。
“只是黎舒黎大人,殿下觉得该以何种态度对待?”
听老师提起黎舒,齐铭瑄不自觉挺直身子,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回答:“本王认为,不该与黎舒为敌。”
老人专心于眼前的棋局,没发现自个儿学生的异常,闻言,点点头:“不错,黎大人不站在任何势力一方,又破得帝王宠爱,我等不该与他为敌。”
听到这话,齐铭瑄缓缓舒了口气,心不在焉地落下黑子。
两人你来我往几次后,齐铭瑄主动认输。
“殿下心不静,自然会输,”老者抚了抚胡须,“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让老夫听听。”
齐铭瑄眼里闪过一抹犹豫,老者是他的老师,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老师占了大半功劳,以往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会寻求老师的帮助。只是这件事事关黎舒,他心里又没一个定论,不知道自己对黎舒的感觉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他……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