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钦离开后, 唐棠在床边坐下。
她唇角微弯,一抹冷笑, 一手放在腿上, 手指轻轻的点着膝盖。
再转头看向时樱, 一脸的云淡风轻。
“先瞒我,又拉黑, 再躲我。”唐棠数着她的一桩桩罪状, 脸上笑容不改:“你好好说说,究竟想怎么样。”
“要是不能让我信服的话, 你就完了。”
“没想怎么样 。”时樱小声的反驳,随即又道:“就让你冷静冷静。”
“是我冷静还是你冷静啊。”唐棠说着,又看了眼她的腿, 嗤笑道:“时大小姐,你冷静到腿都瘸了。”
时樱知道自己说不过她,也知道目前理亏, 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低下头来,一言不发。
又是这个闷样子。
唐棠看着,知道继续说她没什么意思, 再说她一百句, 她也不见得再回一句了。
于是干脆转移话题。
“刚刚的就是池家那个聋子?”唐棠说话一向不好听, 都是直来直去:“他怎么好像能听见我说话。”
“他叫池以钦。”时樱一提起这个, 就硬气起来了, 纠正道:“不是什么聋子。”
“他看得懂唇语。”时樱又解释了一句
唐棠皱眉, 只觉得她说的什么唇语离自己有点遥远, 并不是她认知里能有的东西。
“所以呢?耳朵能治好吗?”唐棠稍顿之后,转而询问。
时樱怔了下,想着幸好她刚刚把池以钦支走了。
不然让他听到这话,肯定会心里不舒服。
“这不重要。”时樱语气坚定,道:“不管他耳朵会不会好,我们已经结婚了。”
既然结婚,那就是她许下的最大的承诺。
“结婚怎么了,再离不就行了。”
唐棠这话一说完,时樱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她抿着嘴唇,不大开心的看着唐棠,也就这么看着,一句话都不说。
唐棠避开她的目光,轻咳了两声,神色不大自然。
时樱一这样的表情,又不说话,基本上就代表她生气了。
之前一直以为那个池以钦是很不堪的人,唐棠才特别生气,可刚刚说了几句话,发现好像也不是太糟糕。
虽然是个聋子,可人看起来正常,对时樱似乎也不错。
时樱这么在乎他……她在她面前说那些话,是有点过了。
“行,不离,你说不离就不离。”唐棠在沉默片刻后,勉强的扯着嘴角点了点头。
时樱的脸色看着这才缓和了一些。
“我跟你讲,在以钦面前,你别说这些。”时樱咬着下唇,奶凶奶凶的,道:“不然真的和你绝交。”
“见色忘友的家伙。”她这破胆,就算真的说绝交了,唐棠也不会答应。
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她的话有任何能威胁到她的地方。
“不过要过我这一关,还真没那么容易。”
.
池以钦回到病房的时候,唐棠正在和时樱闹。
起因在于,刚刚唐棠和时樱说着话,突然发现她身上穿着一件性感小吊带。
一时好奇心起,就打趣了她几句,问她在医院住个院,怎么还穿成这样。
于是两人就闹起来了。
唐棠非要看她里面穿内衣了没有,时樱肯定不让,于是一个往前扑,一个就往后躲。
池以钦正好看到这画面。
他脸色阴沉,推门进来,快步的走到门边,把手上东西放下。
然后他拿起陪床上的一床毯子,往前跨了一步,拦在时樱和唐棠中间。
他一手把人拦过,看着唐棠,面色微怒:“她脚上有伤,没事不要乱动。”
“听见没有?”时樱心里有小小的得意,朝着唐棠挑了下眉,重复池以钦的话,道:“让你不要乱动!”
“我脚上还有伤。”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你回去吧。”池以钦话语冷漠,淡淡收了目光回来,道:“这是医院,她需要静养。”
就这还护上了。
是真跟自己听到的那些不太一样,唐棠低头浅笑琢磨着,觉得自己可以再看看。
看看这池以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她现在越来越好奇了。
“走就走。”唐棠收回心思,点点头,笑道:“反正我逮到人就行。”
逮到人就不怕她再跑不见人。
唐棠起身,突然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大小姐,过两天你生日,打算在哪过?”
时樱的生日,每年都大肆庆祝,大小姐最不能少的就是排面了。
“我——”时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不是唐棠今天说生日的事,她都快忘了。
她和池以钦的生日都是在冬天,相差不过半个月。
“我今年就在家里过。”时樱想了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