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变个魔术吧。”在排队的人不耐烦的幽怨眼神中,乌鸦神秘的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对女孩说到,“给我一张纸,随便什么纸都行。”
“嗯什么魔术给。”顾不上追究故意拖延时间是怎么回事,女孩疑惑的递过一张白纸,好奇的看着乌鸦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撕扯着白纸,几秒之内,白纸就被撕成一个粗糙的人形。
“我刚才都听到了,那个囚犯叫杜岩是吧。”腼腆的笑容中泛起一抹凶戾,温和的目光露出一丝冰冷,冰冷中却又隐约带着期待和享受,“接下来,就是见证死亡的时刻了。”
说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指间的长长尖针直刺纸人的心脏位置,毫不费力的把纸人钉在了服务台上。
“啊”一声尖叫让机场内出现了骚动,顺着惨叫声看去,已经走出几十米的押解队伍里,名为杜岩的犯人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手按着胸口在地面剧烈的翻滚,每一次翻滚都有大量鲜血从口中喷出,以至于一旁同行的囚犯都纷纷让开,而那些押解士兵也毫无办法,只能举枪防备着其他囚犯趁机逃跑。
很快,杜岩就停止翻滚,彻底失去了生机,机场配备的医务人员已经以最快速度赶来了,但也只是来得及宣告他的死亡,这一结论让押解的士兵尤其是为首的队长心里满是懊恼,这个该死的杂碎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为什么非要在交接前出事,出境前囚犯异常死亡,押解人员可是要负责任的,责任不大,但相当麻烦,除非
“呵,真有趣。”混乱之中,乌鸦从已经呆滞的女孩手里接过身份卡,背着手施施然的从事发现场走过,依然是和善的笑容,依然是人畜无害的表情,直走到杜岩的尸体前,才低头凝视着他狰狞的遗容温柔的说道,“听说有人要拧掉我的头呵,我很期待你能办到呢,真是谢谢你了。。”
“站住。”心意相通,押解小队的九个人同时把枪对准了路过的乌鸦,队长咬着牙寒声道,“现在我们怀疑你谋杀囚犯,三秒之内双手抱头原地跪下,否则格杀勿论。”
是的,除非抓到凶手,这样不仅可以功过相抵,而且还能获得嘉奖,至于抓到的是不是真凶无所谓,反正死人又不会替自己辩解。
“哦说我吗你可是第二次用枪指着我了。”乌鸦笑眯眯的回过身,一摊手说道,“如果我拒绝呢”
“哒哒哒。”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也没到三秒的时限,火舌已经从队长的枪口里喷出,而且根本没有要停止的势头。
子弹的威力的确很大,尤其是枪里改造过的子弹,一枪就可以断肢甚至致命,但威力再大的子弹,也是无法伤害到空气的。
一阵清风吹过,枪口面前的乌鸦早已化与飘渺的风融为一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间,乌鸦出现在队长的背后,右手搭在了队长的脖子上。
“住手。”吼声在乌鸦重新出现的同时响起,一道身影闪电般的从机场的一角冲了过来,在他身后,还有另外三道影子稍慢一步,但速度也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眼睛的捕捉能力,让人根本看不清他们的轨迹。
然而吼声再大也不能阻止乌鸦的手搭上队长的脖子,那么同样的,也不可能阻止队长的死亡。
乌鸦歪了歪头,向着大吼的人露出招牌式的腼腆笑容,咔哒一声轻响,队长的脑神经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头就已经软软的垂在胸前,粗壮的身体仆倒在地。
“哎呀,手滑。”
“你居然敢下重手。”
目睹队长的死亡,刚刚赶到的四个中年人死死盯着乌鸦,就想要把他活活吞掉一样,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这时,另外八名押解士兵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却没有为队长报仇的打算,反而举着枪后退了几步。
“源能怪物。”一名士兵的心理压力太大了,忍不住喊了出来,虽然马上控制住了情绪,但已经在候机大厅里响彻的喊声,却无法再收回了。于是,候机大厅里一阵骚动,附近所有人都看向这边,距离太近的不断后退,就连那些医务人员也一样。
“呵呵,为什么不敢就因为那二十多只指着我的狙击步枪还是因为两颗破甲弹和两颗燃烧弹你有信心它们能穿透我的源能屏障或者你是说我不敢是因为你们的存在”
每说一句,乌鸦的手指都会指向不同位置,被他指着的暗哨头皮发麻,觉得自己就像被毒蛇盯着的青蛙,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别说发动攻击了,但乌鸦的脸上却始终保持着内敛的微笑,就像什么都没做一样。
“他想杀我,所以我就杀他,很公平,不是吗呵,我们控能者可没有义务遵守他们普通人的法律,你们愿意遵守是你们的事,但我可没这个爱好。还是说你想替他们普通人推翻五十年前的城下之盟,把控能者重新划归于他们的法律之下有这种想法没问题,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现在是准备为此开战喽”
语气如陈述事实般平静,温和的笑容却让为首的中年人身上阵阵发冷,但他没有退让,反而上前一步,手也插进衣服口袋里不知握住了什么“二级控能者你已经打破了自治协议,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