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事李长宏还召集负责王二牛病情治疗观察的医生大夫们开了个会, 而且特意等叶桑到了医院才开。
除了鼓励大伙再接再厉, 着重表扬了他们一番, 接着就是叮嘱叶桑跟负责熬药的俩大夫,药方不要往外透露。
像这种没经过临床试验的方子, 要是让病急乱投医的肺痨患者吃出个好歹, 责任谁都担不起。
开完会叶桑刚一进病房走廊就看到有个女人拉着一个医生的手在边哭边哀求。
“大夫,能不能给小涛也吃上这种药,求求您了,我们也愿意试这种药,副作用啥的我们都不怕的,只要人活着就好。”
“从早上小涛母亲听说王二牛同志吃了方子治病有希望后, 就一直在求我们让小涛也吃汤药方子。”跟着叶桑一起过来的护士给她解释。
小涛是上次叶桑跟着老爷子来把脉时,那个肺痨早期小男孩。
由于跟王二牛病房相邻,加上同病相怜, 最近小涛母亲一直也在关注那边,所以对方吃了中医大夫新开的汤药方子病情才有好转这事小涛母亲知道的也快。
被小涛母亲拉住的是个年轻的西医大夫, 他耐心解释道:“小涛母亲你先不要激动,这个药方我们不是不给小涛用, 主要是跟他不对症, 而且王二牛同志也还没被治好,只是稍微有点好转, 后面还得再观察才能知道怎么个情况。”
“对不对症我们都愿意试试,求求你了医生,他才七岁。”说着小涛母亲就想下跪。
在医生制止她的同时叶桑赶忙上前走了两步, 解释道:“不对症的药方小涛吃完不仅不管用,还有可能会出现别的毛病,所以您先不要着急。”
在小涛母亲的观念里既然都是肺痨,喝同一种药就算不管用最差只是病没治好,根本对副作用没有具体概念。
还是叶桑解释了半天,过会又来了两个老大夫连劝加下保证才把她劝回去。
军区总院虽说带个军字,可病人家属却是普通百姓,面对孩子生病甚至可能死亡保持不了理智倒没人会不理解。
把人送回病房又定了定神叶桑才跟着医生护士走进王二牛病房。
切完脉她发现仔细摸得话脉象确实比之前凝实了点,接着又例行问症状:“感觉怎么样?夜里还有没有咳血?”
王二牛笑着点了点头:“昨晚咳过两次,听别的大夫说我病开始好了,谢谢你啊叶大夫。”
虽然他自己没多大感觉,不过大夫都说他脉象好了点,那应该是有希望了吧。
跟之前的活着无望比,至少现在大伙脸上露出的轻松表情让他觉得自己或许不会快要早死了。
“我们应该做的,药量我适当给你减一些,要是有不舒服记得随时跟医生或护士说,你这还属于试药阶段呢,从你这反馈的信息对我们都很有用。”
前段时间叶桑主要是看王二牛病的太重,再耽搁下去指不定哪天就不行了才着手先研究的适合他的药方。
正好王二牛领导也在,听叶桑这么一说也一起点头附和:“对,你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不要硬撑,得跟人家大夫说才行。”
王二牛靠坐在床上抬手敬了个礼:“是,领导。”
——
查完王二牛的房叶桑直接去了赵水柏的诊疗室,今天是老爷子的固定坐诊日。
早上小涛母亲差点跪下的画面给了她不小冲击,所以她又开始趴在桌子上写起了药方。
见她一上午都趴桌子上写写画画赵水柏劝道:“桑桑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们是人不是神,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就好。”
上午病房走廊上那出老爷子多少知道了点。
“当然你要是对小涛的病有头绪我也支持你再写个方子出来,不过不要跟之前那样,把自己逼太紧。”
最近关注王二牛病情的大夫不少,自打早上他脉象有所好转后,短短半上午时间,一传十十传百,肺痨病人要有救了这话也被渐渐从医院内部传了开来。
叶桑抓了抓头发,边低着头算剂量边道:“没事爷爷,我把原来的方子改一下就能给小涛用。”
只不过这个改的过程略有艰辛。
幸好这年月对临床把控不是很严,要是放后世叶桑这方子写出来,死几批病人都不一定能用在病患身上。
下午叶桑去茅房,蹲坑期间她一直低着头在默算用哪种草药替换原方的一味主药材比较合适,没想到还能听到有人提她的名字。
“那个叶桑什么来头?好像挺厉害。”
“赵老知道吧?退休被返聘回来的那位,据说叶桑是赵老孙媳妇,能进咱医院还是院长看在赵老面子上把她放进来的呢。”
叶桑:……
我又不是什么动物用放进来这个词是不是不太准确?
医院茅房是半人高水泥隔扇但没门的那种小坑,因为叶桑在最里面那两位还以为没人,说起小道消息也不避讳:“至于厉不厉害的谁知道呢,听说她这次拿出来治肺痨的药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