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担责。
有个来凑热闹的老头见李言招迟迟不说话,笑着问:“李家小子,你想考啥?用不用我们给出出主意?”
李言招没说话。
因着那副只有四味药的方子叶桑现在挺出名,刚一回来他就听说过这事。
说实话叶桑对拜师要考试这事还挺理解,很多时候,没有什么比考试能更直观的反应一个人的水平。
所以其实她也乐见其成,在中医这一条路上,遇上棘手病人她或许没办法,但是跟个普通大夫似的看个普通病症还真没什么问题。
说句狂妄点的话,平生她最不怕的应该就是考试。
这场考试虽说没如在座的各位所愿,出现难题。
但不耽误大家看的酣畅淋漓。
因为李言招先从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难经、神农本草经等几本知名中医书里,随便抽查一段问起。
接着就是实践,有病患来看病,先让叶桑诊,诊完李言招跟被挂号的大夫才会再诊,最后开药方。
把病患送走,大伙才会就他们开的药方进行讨论。
这场名义上的拜师考试,考了半上午,考到最后成了叶桑切脉诊病开方,在座各位轮流再诊一遍,诊完讨论过觉得药方对症就让病人按方去抓药。
偶尔因为药方太过大胆,有的老大夫才会把药量往下压压。
整整一上午下来,叶桑总共给十二个人诊过脉,开过十二副药方,全都对症且只被改过两次药量。
越到后面,在场老头老太太看她的眼睛越亮,就跟狗看到骨头一样。
送走第十二个病人,不知谁起头说了句:“叶丫头,你看都一上午了李家小子也没给个准话,你要不要考虑下拜我为师?”
接着就有人顶道:“我还想让桑桑当我徒弟呢,老赵你看行不?正好我还缺个关门弟子。”
在场几个凡是有心的都争起这事来,没心的也趁乱掺合了一脚,诺大一个看诊室闹到最后呜呜泱泱的跟菜市场没了区别。
最后还是一老太太用力压山河的气势,喊了句:“你们都别这么不要脸,我看叶丫头不用拜师,直接坐诊都可以”才把这场闹剧给叫停。
后来大伙一想,还真是。
这话叶桑还真不敢接,尤其很多病她其实只在书本上见过,现实还没接触过,常见症跟小病她能治不代表疑难杂症她也可以。
所以她笑着回了句:“您抬爱了,需要我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坐诊这事还得过两年再说。”
这时候撑着坐诊给人看起病,要是真有得疑难杂症的病人,第一次她说看不了或许大伙还能理解,到第二次她要是还说看不了,那她这辈子的大夫生涯估计也就止步于此了。
赵水柏挺满意叶桑这种谦虚的态度,他笑着跟老伙计们说:“确实还得锻炼锻炼,再怎么也得过个一年半载让她先把咱医院适应了再说。”
叶桑:……
真的不想在军区总院这个地方开启后半生的职业生涯,但是她总有种她命该如此的错觉。
至此这场抢徒弟风波才告一段落。
趁几位长辈安静下来,李言招一脸认真的跟叶桑说:“我能教你的不多,如果你还是想拜我师,那我有个条件。”
听到他竟然还有条件,大伙又蠢蠢欲动起来。
倒是赵水柏对李言招这时候提条件半点不意外,还能老神在在的坐着喝茶。
王上行凑他耳边小声问道:“你昨天跟言招这小子说的时候他就提过条件?”
赵水柏眉一挑,没说话,只是递过去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您说。”对方有条件这点叶桑倒不怎么抵触,人家活了大半辈子没收过徒弟,无缘无故收她就算有点条件也算情理之中。
李言招道:“你在医院正式坐诊前要跟我下乡坐半年诊。”
大家一听这个条件觉得叶桑应该不会答应,好不容易才弄乡下出来再让小姑娘下乡,正常人都得考虑考虑。
不过叶桑一反众人所想,倒是答应的挺爽快:“没问题,坐诊是只开方不负责药还是也得免费送药?”
毕竟她头顶有个声望值积攒,就算免费给人看病还是能挣点回来。
这事她虽没细琢磨,但想也知道乡下疑难杂症肯定不少,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东奔西走上半年,肯定会比她自己在医院坐诊坐上十年收获都多。
这个问题犀利的让李言招有点窒息,最后他才说:“只开方。”
一听这话,知道的内幕的都看热闹似的看向赵水柏,想看看他会不会把事拆穿。
在乡下给人看病这么多年,其实李言招还真没少往外贴补,贴的有时候从乡下回来身上的衣服都能成补丁摞补丁的。
让众人失望的是,赵水柏一直到最后都没再说一句话。
约好收徒日,李言招就走了。
晌午饭祖孙两个跟王上行是在医院食堂吃的。
吃到一半王上行放下筷子